045章 褲襠裏有個寶貝
於萬鈞在首座上瞥見了陳瀟，臉色略有些不悅。
礙於現場這麽多人，他也不好當場駁了陳瀟麵子，忙側頭瞪了身邊的於紅葉一眼：“死丫頭，那陳瀟的請帖是你給的？”
“我？沒有啊。”於紅葉瞪著大眼睛，很是無辜。
“還說沒有！不是你會是誰？”於萬鈞可是親眼見著那登徒子摸於紅葉的頭，這心中的護女之火，正熊熊燃燒。
“是我給的，爹爹。”於嵐見姐姐被責罵，幹咳一聲，忙來救場。
“你？”於萬鈞眼光在於嵐身上來回掃過，看樣子是不信。
“爹爹，陳掌櫃幫了我一個大忙，這才把玉佩給他。今日你是壽星，莫要擾了大家雅興。”
聽於嵐這般說，於萬鈞隻能作罷，端起一樽酒，直接滿飲。
獻禮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要講究順序。
第一個人獻了琉璃，需要按著順時針來。
那人有些扭捏，在旁人的催促下，還是遞上一個錦盒。
家丁將錦盒打開，眾人定睛一瞧。
謔，這次是三顆琉璃。
“朝都城人人都知城主喜好琉璃，這下總算如願了。”
“城主今日得償所願，真是可喜可賀。”
任何場合都不缺溜須拍馬的人，聽著這些馬屁精的話，於萬鈞還是有些受用。
“好，好啊！”於萬鈞撫掌而笑，因為微笑，眼角的皺紋都出來了。
之前一顆琉璃珠確實太少了，這一下來了三顆，就有四顆之多。
總算在六十大壽時，了卻自己一樁心事。
聽著於萬鈞爽朗的笑聲，下一個該獻禮的人臉色是異常尷尬。
“該你了，怎麽不上？”有人捅了捅他的腰，他才麵色異常地獻上禮盒。
家丁接過來一打開，這一次是八顆琉璃珠，用金絲傳成一個手鏈。
又是琉璃？
現場眾人麵麵相覷，這可就有點尷尬了。
琉璃是皇室貢品，又不是爛大街的東西。
他們這一個又一個的，很容易讓人懷疑琉璃的真假。
於萬鈞也察覺到了異樣，神色緩和了下來。隻是，現在是在壽宴上，他就算心有疑惑，也不能當場發難。
“你們呀，真是有心了。”
話雖這樣說，卻沒人能從他臉上讀出一絲的興奮。
“八寶齋，琉璃念珠一串。”
“玉暖閣，琉璃項鏈一對。”
“……”
隨著那一排玉器店掌櫃的賀禮獻上，於萬鈞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全是琉璃！
他示意家丁隨意取了一枚過來，借著殿內的光亮仔細一瞧，也沒察覺出有什麽端倪。
玉器店這一排送完了，場麵氣氛有點尷尬。
還好接下來是個古玩店的，送上一副名家山水畫。
“祝城主，福壽綿長活百歲，身體康健行如風。”
於萬鈞頷首以應。
“祝城主鶴算千年壽，鬆齡萬古春。”
“祝壽考征宏福，和平享大年。”
“祝城主武運昌隆。”
“……”
一連六七人，差不多送的都是一些字畫，銅器，瓷瓶等值的收藏的物件。
每人送禮後都不忘獻上一句賀詞，總算令場間的氣氛活絡起來。
這轉了小半圈，終於輪到陳瀟了。
陳瀟現在是名紅人不紅。
現場眾人，基本都知道臨東街出了個妖孽般的陳瀟，僅憑一己之力就讓整個成華坊的收入翻了個番。
加上藍白凶煞的傳聞，可以說他的名聲已經傳遍了整個朝都城。
可真正見過他本人的，還真沒幾個。
旁邊的中年男人見陳瀟雙手空空，以為他沒準備禮物，似乎想要刁難，大聲問道：“你準備給城主大人送什麽？”
“琉璃。”陳瀟淡然應道。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這琉璃還真成了大白菜，誰都要來插上一腳。
“先靜靜。”陳瀟用手朝下壓了壓，“質分高低，玉分大小，這東西都沒拿出來，你們起什麽哄？”
對麵玉器店的趙掌櫃明明認識陳瀟，卻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譏諷道：“小夥子，你這兩手空空，難道賀禮藏在褲襠裏？”
眾人聞言，哄堂大笑。
“你沒猜錯，我褲襠裏，還真有個寶貝。”
陳瀟瞥了一眼主座上有些冷著臉的於萬鈞，環視了一圈。
“諸位，今日是城主大壽的日子，不妨再填個彩頭。如果我拿出的琉璃比他們的都好，今晚的開銷，便由這位掌櫃請了。”
“可要是你輸了呢？”今晚菜品繁多，但也不至於過度奢靡。這個錢，趙掌櫃還是能支付的。
“你想如何？”陳瀟見對方和身旁的人互換了一個眼色，在內心冷哼一聲。
想是早就想好了似得，那趙掌櫃直接脫口而出：“我要你整個養生館！”
養生館！
這個詞猶如一枚重磅炸彈，把現場炸了個遍。
“他竟然就是養生館的陳瀟？”
“真是人不可貌相，小小年紀便能力挽狂瀾，端的是恐怖如斯。”
“我成天聽兒子念叨陳瀟，今天總算見到真人了。”
趙掌櫃將陳瀟的身份抖了出來，生怕他不同意，還用出了拙劣的激將法：“怎麽，陳館主，不敢麽？”
“敢，有什麽不敢。”
陳瀟早就看出這幾個人聯手製造了一個圈套，卻也不怵，直接順了對方的意思。
“你既然想要我整間店鋪，為了公平起見，是不是我贏了，你會把店鋪的地契給我？”
趙掌櫃有些慌了，這內四坊集市的地價寸土寸金，隻要地契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瞥向席間某個神色鎮定的人，見對方點了點頭，這才開口應允。
“今晚是壽宴，從褲襠裏掏東西頗有些不雅，還請城主見諒，權當我是變個戲法。”
於萬鈞板著臉過了好幾秒，才露出一抹假笑：“好，若你真能空手取物，老夫也不為難你。”
見正主同意，陳瀟再無顧忌，離席來到場中央，對四周拱手說道。
“諸位，可瞧仔細了。”
說罷，陳瀟右手伸進褲襠一點點，手背都還露在外麵。
通過物品欄取物的功能，在眾目睽睽下，從褲襠裏掏出一個鍵盤大小的禮盒。
“我X！”
“這不可能！”
眾人驚呼不已，陳瀟褲子根本沒有太過突兀的地方，怎麽可能藏那麽大個禮盒？
趙掌櫃更是瞪大雙眼，整個人都傻掉了。
他褲襠裏，難道真有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