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她無話可說

  林憶看著方盛澤，無聲地微笑，說道：「可惜，我無話可說。」


  摩挲著林憶肌膚的大手驟然收緊，方盛澤鉗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他的眼睛。


  「為什麼！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離開我？說！」


  林憶看著方盛澤發瘋，聽著他在耳邊咆哮，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發泄著掐死人的力道，她只是承受著，因為這是她該受的，對背叛者的懲罰。


  「林憶，就算是把你鎖起來，就算你會恨我，我也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記住，這代價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好啊……」


  「林憶，其實從來都不是誰配不上誰，而是你的不屑一顧。」


  最肯忘卻古人詩，最不屑一顧是相思，而於你來說，最不屑一顧的從來都是我……


  方盛澤鬆開手，林憶隨著他的力道被摜摔在車座上。


  車門被大力開合，發出砰的一聲，方盛澤下車離開，徹底消失在林憶的視線里。


  方盛澤走了，車裡只剩下林憶一個人，終於，不必再忍著了。


  林憶的眼淚，止不住地落下，滑過下巴上剛剛留下的淤青，一滴兩滴三滴……


  狹小的空間內，林憶喃喃自問著，「方盛澤，我們之間，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互相欺騙，互相算計，互相設計，情人不再，敵人不如……


  林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直坐在車裡，沒有司機，也沒有別人。


  也許是莫名地覺得，無論發生了什麼，方盛澤都不會真正扔下她。


  果然，沒過多久，唐遲坐在了駕駛位上。


  「林小姐，老闆讓我送你回家。」


  「他呢？」


  「不知道，我收到的命令是先送您回家。」


  林憶明白，就算唐遲知道，方盛澤不同意，他也絕對不會說，歸根到底，自己周圍的人和事，也從來不屬於她。


  「送我回學校吧。」


  唐遲沒有回答她，而是遞給她一個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照片主角讓她再無法冷靜。


  或許是偷拍，鏡頭裡的陸焉和柳偌雯看似並無察覺，可這是什麼意思，林憶再熟悉不過。


  不愧是兄妹，默契難得，一樣的招數，甚至是一樣的內容。


  「這是什麼意思？威脅我嗎？」


  「老闆說，這取決於您，它可以什麼都不是，也可以是些什麼。」


  「呵，我明白了，那也麻煩你轉告他，既然想拿他們當底牌，那就保護好他們，否則，我也可以什麼都不在乎。」


  車子一路開著，最後到了他們一起住的小區。


  唐遲將林憶一路送上樓，先是從裡到外檢查了一遍，收走了所有的刀具利器。


  要走時，唐遲站定在林憶面前，林憶看著窗外，不是錯覺，林憶聽見唐遲嘆了口氣，「希望您能早日想清楚，晚上我會再來。」


  唐遲離開時，林憶聽見他更換門鎖密碼的聲音。


  等唐遲離開，林憶嘗試去開門，果然再也打不開，不僅門鎖密碼被更換，更設定為只能從外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