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霸王別姬舞

  一屋子人鬧哄哄地，白凌進來的一剎那，卻全都消停了。


  「弟妹好。」


  「弟妹好」


  ……


  「弟妹好。」


  林憶看著跟剛才撒潑勁兒涇渭分明的一屋人，覺得白凌身上有一股濃濃的教導主任光環。


  白凌把井向宣接走，有一人顫聲問道：「嫂子，你不喜歡井小弟么？」


  「什麼意思？」


  「小白最討厭我們喝酒了，她肯定會打死井小弟的。」


  「不會吧……」


  林憶想起來白凌冷然的眉目，心裡有些發虛，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處理了太多事，排練，收拾行李，辦手續，又去療養院和陸焉偌雯到了別……


  半個月時間一晃而過，期間方盛澤回來一次，卻只在北京停留了一堂課的時間，林憶比旁人也不過只多了個在機場和路上見他的機會。


  方盛澤只說是太忙，林憶也不惱他，他確實是太忙了。


  「不過，你記得3號晚上來看我表演，正好是周一，很方便的。」


  方盛澤摸了摸林憶的臉，笑著不說話。


  林憶的表演，他一定會去看，但卻不會讓她知道。


  果然，到了表演這一天，方盛澤告訴林憶他被父親留在了香港，不能過來，甚至讓林憶通知嚴蕊取消了下午的課。


  林憶知道他有太多身不由己，所以並沒有怪他，但心裡不難受是不可能的，只說沒關係，可以讓蕭梓曦錄下來，給他看。


  方盛澤說，好。


  可林憶還抱了一絲幻想，萬一這是方盛澤的驚喜呢，因此，在導演喊了林憶幾遍過去做候場準備之後，林憶仍舊在往觀眾席處張望。


  今天已經因為林憶，多來了不少人，儘管林憶並沒有刻意通知他們。蕭梓曦，蕭梓衡，甚至是白凌都在場，除了出去做任務的井向宣，就只有方盛澤未到。


  剛聽說林憶跳的這個曲目時，蕭梓曦還吐槽不吉利，其實不是曲子不吉利，而是林憶就從來都不是個會喜慶的人。


  翟政注意到林憶的張望，朝周圍看了一圈，沒有看見方盛澤。


  以翟政對方盛澤的了解，他不可能不來看林憶專門為他準備的節目，如果是，那就太可惡了。


  翟政皺眉，發信息詢問林憶。


  手機震動，林憶立刻拿起來看，當發現是翟政的時候，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失望。


  「方盛澤沒來？」


  「他還在香港。」


  林憶回復了翟政后，將手機收好，然後去找顧白，準備上場。


  顧白依舊是一副冷冷的表情，與整個後台火熱緊張的氛圍格格不入，像是火山之中座落的一尊冰雪雕像。看見林憶過來，他才有了些反應，先是盯著她看了兩秒鐘，又轉過頭去，語氣生硬地說道，「我還沒死。」


  「啊？」


  「所以別哭喪著臉。」


  「哦。」


  這麼多天了，儘管兩個人舞台上已經默契十足，可舞台下的相處自成一體，彼此都心安理得的沉默，看在外人眼裡就是傳說中的尷尬。


  「下一個節目，霸王別姬，表演者，林憶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