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祭奠

  這一天又來了，9月19日。終於到這天喇叭，我又可以見你了。你在那裏生活得如何了，真想永遠一輩子都呆在山上，陪伴著你，過完這一生。沒有城市得硝煙，隻有寧靜得自然。


  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在心中與想念的人對話，站立了久久，轉過頭來，沉重的歎了口氣，這深沉的樣子，並不適合她，卻不知是曆經滄桑，還是心有沉重之事？歎完氣的少女終於邁開腳步向門邊走去，轉動把手出了房門，來到客廳。對正在看電視的少年說：“哥，照常，今晚我不回家了。”


  聽聞少女的話，少年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少女說：“小晴，你到底每年的今天去了哪裏？”


  少女非常抱歉地對少年說：“哥哥，很抱歉，請原諒我的自私。”


  聽著抱歉的話語，少年不明白，不懂，也有稍許的惱怒：“小晴，你也用不著瞞著我，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去同學家。小時候或許是我忽略了你，但是……”


  不等少年說完少女便開口了，“哥，我知道你知道我不是去同學家，我也不追究你曾經跟蹤過我……”


  講到這，少年有些尷尬。曾經幾次他去跟蹤，卻每次空手而歸，每次都會被她耍開。“你知道？”


  “是，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曾去找同學查過，但是，你是我哥，我不想追究，其他的時間，我都可以聽你們的話，唯獨這兩天不行。”


  “為什麽”


  “不為什麽。”說完便準備出去。


  少年走過去，抓過她的手：“不行，今晚上會有大雨。”他沒有忘記有幾次他在家裏，看見全身濕透地她回到家，而且身上還有草，臉色慘白，明顯是淋了久久的雨。如果是長大的她，他或許不會如此的擔心她，但是從小到現在的習慣，讓他很是擔心。


  “我知道，我知道你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哥。”


  “可是……”


  “哎呀！哥，你看見我生過幾次病啊，淋雨生過幾次病啊？”


  “可是……”


  “哎呀！我不會有事的。”推下他的手，馬上跑出門外。少年搖搖頭，他沒想到自己特意留下來不讓她出去，卻還是沒有攔下。想他李颯霄，居然連自己的妹妹都攔不下。


  少女李伊晴走進超市，賣了兩罐啤酒，幾包零食，然後來到一座山頂的小山坡上。這座山離城市並不遠，城市在這座山山下的不遠處。而這裏，是在差不多到山頂的一個小山丘，小山丘上有幾棵樹，其中有棵比較大的樹在小山丘的頂上。


  她來到這裏，在那棵樹下坐下，靠著大樹，看著藍藍的天空。這裏，她每年的這個時候都回來，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回下山回家，每年都是如此，風雨無阻。


  “小健，我來看你喇叭，想我了吧？我很想你，我真的真的很想你。或許，今晚會下大雨，但是我不在乎。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要在這裏陪著你。哥哥今天或許是覺得不對勁吧，不，他早就已經察覺到喇叭，隻是今天才正麵留我而已。嗬嗬，沒有想到哥哥居然在家裏留下來了，還不準我出來。不過呢，他是肯定留不住地。即使把我鎖在屋子裏，我也能輕輕鬆鬆的出來，他們關不住我的。小健，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也許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姐姐很抱歉，我現在還不想告訴他們你在這裏。我也隻是很自私的不想他們，也許對你來說，我也是個打擾吧！好喇叭，不講這些喇叭，我陪你一起看藍天，享受這裏的寧靜。”


  樹下長眠的是我的弟弟，隻是比我小一歲的弟弟。我把他安置在了這裏，樹幹也被我雕刻了“李霄健”，這是我弟弟的名字，以次代替他享受這裏。


  夜晚，真的下大雨了。李伊晴如石柱一樣靠著樹坐著，雨打不動，風吹不倒。右腿立曲著，左腿伸直的放在草地上，右手拿著一罐啤酒，放在右腿的膝蓋上，雙目不知盯著何處。雨水打濕了她，披散的秀發滴著水珠，額上的雨水往下直流，流入眼睛，嘴巴。用左手稍稍地把雨水擦一下，有恢複原來不動地樣子，似無生息。而脖子上地雨水，則從脖子上流到鎖骨，最後流入衣內。


  她舉起手中的啤酒，喝了幾口，又放回了原位。隔了一會兒，舉起啤酒，對著眼前的空氣說：“小健，生日快樂！”說完再一次喝了下去，直至空罐，閉上眼睛。


  而再山路這邊。


  “在哪裏？在哪裏？怎麽回丟喇叭呢？”秦風焦急地拿著手電筒，穿著雨衣，尋找著他地東西。


  今天，大家約好一起來山頂野炊，不料下山後才發現脖子上帶了十幾年地項鏈不見了。這才帶這手電筒，帶著雨衣上山尋找。可是這麽大地一座山，又跑來跑去地，天又黑又下雨，實在十很難找阿！但是，他卻不放棄，一直找一直找。來到一叢地高草旁，翻轉著。轉眼看了一眼，就這一眼把他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鬼呢，無聲無息地。認真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今天上山一直坐在那裏地女生還沒有下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