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平靜下的洶湧
該知道的東西都知道了,賈蓉也不打算再待下去。
事情越發撲朔迷離,無形之中,賈蓉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朝著眾人逼近。
同陸新陽說了一聲,賈蓉就要帶著楚惜離開。
不等邁步,就被陸新陽攔了下來,差點又忘了問了,陸新陽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我們也算是有些熟識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看著陸新陽望著自己的目光,賈蓉嘴角不禁勾起一個弧度,“你真要知道?”
陸新陽點頭,為什麽感覺賈蓉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戲-謔。
難道他的名字,有什麽很特別之處?
想不出所以然的陸新陽,在聽到賈蓉的回答後,整個人懵了。
“我姓賈,名蓉,字逸之。”
賈蓉!
陸新陽震驚的看著麵前這個人,怎麽也沒想到,他就是賈蓉。
“你看上去很驚訝。”賈蓉向陸新陽靠近一步,有些好笑道。
“怎麽說,我們也相交莫逆,你這個反應,屬實不該啊。”
麵對賈蓉的調侃,陸新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妹的就想賣弄一下,誰知道還遇上真人了。
尷尬,太尷尬了。
不等賈蓉再開口,陸新陽一溜煙的跑了,速度奇快,頭都不帶回的。
賈蓉看著陸新陽慌亂跑遠的身影,搖頭失笑,多大點事,換他……
隻要我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那尷尬的就不是我。
在觀看了流民的情況後,賈蓉就和楚惜回去了。
趁著夜色未黑,賈蓉讓人把陸正景叫了來。
“事情查的怎麽樣?”
“要是有進展,不用你叫,我早讓人傳消息來了。”陸正景搖了搖頭。
“會不會那些人已經不在宣成府了?”
“他們不會那麽輕易就走的,包不準就在哪一個角落裏,像上次那樣,等著刺殺我。”賈蓉掀開茶蓋,看著平靜無波的茶麵,靜靜說道。
“還來?他們就不怕被你一鍋燉了,像你這樣奸詐的人,沒有第一時間幹掉你,就應該趕緊跑路,保不準哪天就連本帶利被你討要了回來。”
“你對我,倒是有些了解,不過,我什麽時候奸詐了。”賈蓉瞅著陸正景。
“你就說你哪件事不奸詐,分明是你主動找上我,結果呢,我不僅要任勞任怨的給你賺銀子,還屁顛屁顛的感覺跟撿了個大便宜一樣。”
“你確實撿了便宜啊。”賈蓉看著陸正景肯定的點了點頭,“換個營生,你去哪弄這麽多錢,腰包鼓鼓的。”
“銀子沒捂熱乎,不是就被你搜刮走了,說吧,啥時候還錢,作坊等著這錢吃飯呢。”陸正景靠在椅子上,斜視著賈蓉。
“開口閉口,除了錢,你還能不能有點別的。黃瓜不是被搶售空了,那筆錢我可是沒動。”
“那錢,你要是敢拿出去賑濟流民,我非得跟你拚個你死我活,總共就賺了一千兩,全用在了郊外莊子裏黃瓜、西紅柿、茄子的種植上。
趕在入春之前,我可是要狠賺一筆的。”陸正景一臉笑意,似乎看到了銀子在向他招手。
那仿若陷入意-淫的神態,賈蓉表示辣眼睛。
“讓他們繼續打探,尤其是隱蔽之處,更不要放過,有任何異常不對的地方,都來稟報我。”賈蓉肅然道,從懷裏拿出一千兩銀票。
“夠不夠?”
趕在陸正景嚷嚷銀子之前,賈蓉先把錢拍在了他麵前。
“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我像是那種為了錢才辦事的嗎,你看之前我幫你尋人,盡心盡力,哪裏談過半分銀子。”
陸正景慷慨激昂道,似乎賈蓉拿銀子的行為是在侮辱他。
賈蓉淡淡瞥了眼陸正景,這家夥又開始了,話說的漂亮,那手伸的倒是挺快。
“行了,我沒心情同你鬧,趁現在沒到飯點,趕緊走。”
眼不見心為淨,自從搬出陸府後,沒人管束他,陸正景就像脫韁的野馬,那叫一個歡騰,簡直要忘了今夕何夕。
“急什麽,我去看看六順來,午飯,讓廚房整個五香醬雞,還有紅燒魚骨。”
陸正景悠哉的說道,絲毫沒拿自己當外人。
“你還真是不客氣。”賈蓉翻了個白眼,喚來人,去廚房傳話。
“慘!都幾天了,這還下不了床呢。”陸正景瞅著六順,嘖嘖出聲。
“不過,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麽英勇,倒是我小瞧了。”
“又來蹭吃蹭喝了。”六順靠在床榻上,斜睨著陸正景。
這是陸正景第三次來看他,每回都是快到飯點的時候,一次是偶然,二次三次,那就是蓄意了。
“我是那種人嗎?”陸正景憤憤道,“我隻是替你們看看廚子的手藝有沒有進步。”
“以前我隻以為你是臉皮厚一點,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六順眼睛在陸正景身上掃視,搖了搖頭,“你是根本不要臉了。”
“多謝誇獎。”陸正景仿佛聽不出六順話裏的意思,抱拳嬉笑道。
“好生將養著吧,我要去品嚐美食了,可憐你還隻能吃些清淡的,放心,我不會刺激你的,也不會告訴你今兒個有五香醬雞。”
陸正景身子往前探了探,然後哈哈大笑。
平日裏,六順可沒少損他,這個場子總算找回來了。
六順看著陸正景咬牙切齒,給我等著,誰還沒有個倒黴的時候。
……
楚惜看著手裏的信箋,眉心緊蹙,玉顏籠罩著冷意,他們怕是忘了,她隻是協助他們,而並非聽命於人。
將手上的信箋焚燒幹淨,楚惜打開窗戶,讓味道散出去,視線看向遠處,冰冷一片。
“我還要在這個破地方待多久?”一處宅邸裏,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一臉不耐。
“公子,且耐心再待些時日,等事情解決了,我們也就能回京了。”伺候男子的隨從小心的陪著笑臉。
“這都這麽久了,不過就是幾個妄圖蹦躂的螞蚱,拍死了也就是了,還要這樣跟他們耗著,章和崇這個總督做的也委實窩囊。”
麵對男子的牢騷,隨從不敢反駁,隻能逢迎著,事關重大,出來之前,王爺可是再三交代過,可公子的性子。
唉,想到這裏,隨從深深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