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 二十幾年前的回憶
莊慕軒眉頭微皺,抿緊的嘴角微啟:“我爸醒了,人卻不見了,家裏亂成一團,我媽找不到他,正著急。”
“那要怎麽辦?”唐甜更是沒有主意。
“一起找吧。”
莊君醒來後,直接走了出去,出門攔了輛車直接去了碧水灘。這段時間的昏迷,每腦子裏都是二十多年以前的事,他跟木槿相處的點點滴滴一下子全都回到了腦子裏,喚著“木槿”醒來,所以,尋找木槿也就成了醒來之後最想做的事情。
其實這麽多年來,他每年的今都會到碧水灘,他一直記得當初的約定,隻是來了二十幾年卻再也沒能見到她一麵,當年約定的日子,他出了車禍,在醫院昏迷,醒來後,他爸告訴他,木槿已經死了,他一直不肯相信,但是找了這麽多年,一點消息也沒有,雖然不想相信,但是那似乎已經成了一個既定的事實。
又是今這個日子,他絕對不能錯過,總覺得今會有什麽收獲,如果不能來,好像會錯過什麽。
下了車,踏進碧水灘,竭力的放遠目光,搜尋著年少時熟悉的人,始終沒有看到那個記憶裏的身影。
莊君失望地垂下了頭,今年還是一無所獲,還是見不到她,也許他早就應該死心了,早就在二十幾年前就應該死心。
二十幾年的女子羞澀美麗,二十幾年前的女子一頭秀發在陽光下發著燦燦的光華,二十幾年的女子因為他的一句挑逗就氣惱地紅了臉頰,二十幾年的女子偏著頭跟他討論聰明與傻的問題……
二十幾年前的女子那麽美麗,那麽美好,怎麽放得開!
“木槿,你為什麽要離開我?為什麽不回來,木槿,我恨你!木槿……”我愛你,憶起當年的女子,憶起這麽多年的枯守無果,莊君一時間情緒翻湧上來,有些絕望地叫喊出了聲。
人群中有人指指點點,似乎他是個笑話般。
林婉似是聽到有人呼喊,頓了頓身子,回了頭,沒看到人,又繼續走著回去的路。
莊君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將自己鎖進書房,張嘉靈見他回來,正準備上來扶他,被他揮了揮手,隻得站在原地,沒有上前。
另一邊,林婉直接回了醫院,與唐甜取得了聯係。唐甜匆匆地趕了來,一把抱住林婉。
“媽,你今去哪裏了?怎麽沒跟我打聲招呼啊,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丟了呢。”鼻子有些囔囔的,不滿的埋怨。
“我就隨便出去逛了逛,突然想到的,沒事,你看我這不就是好好地回來了嗎?別擔心媽,媽沒事。”
“嗯,那就好,媽下次你再離開,一定要告訴我,別讓我這麽擔心了。”
“嗯,媽下次不在亂跑了,傻丫頭,別擔心了。”
張嘉靈打電話通知了莊慕軒與唐甜,是莊君已經回到家裏了,兩個人心中才算徹底地放鬆了下來。唐甜想著也有一陣子沒有回家了,便著跟著莊慕軒回去看看,而且莊君醒來,這也是一件大事,是必須得麵對的。
“媽,坐在這兒幹什麽?外頭冷,怎麽不進去?不是爸爸回來了嗎?”進了門,就看到張嘉靈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燈光照在她有些瘦削的肩上,看起來多了幾分憔悴與落寞。莊慕軒出聲詢問,深邃的眸子投去疑惑的目光,拉著唐甜走近。
“媽?”唐甜喚一聲,莊君醒來不是媽一直期盼著的嗎?她本來以為這次他醒來,就會看見張嘉靈的好了,從此以後憐惜她,真心陪在她身邊,照目前這個氣氛看來,好像一切與她的想法都不符了。但是,不管怎樣,莊君既然醒來了,張嘉靈該高興才對,不是嗎?
聽到問話,張嘉靈抬頭,輕應了一聲,擦了擦眼角,眼眶是紅色的,顯然是剛剛哭過:“你們回來了,吃過沒?我讓吳嫂去準備點……”聲音沙啞,顯然已經哭了很久了。她抬眸看了看莊慕軒、唐甜,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眼裏還隱著悲傷,掠過莊慕軒,準備去喚吳嫂。
“媽,別忙了,我們吃過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莊慕軒拉住張嘉靈的胳膊,執意詢問。隨即好像是察覺了什麽,掃過屋子,他忘了,除了老爺子有讓他媽傷心難過的魅力,還會有誰?
“爸呢?”張嘉靈似乎有些尷尬,目光虛愣了片刻,收回時帶了絲絲笑意:“他在書房。”
“我去找他。”短短丟下一句話,就直上了樓。眼角閃過陰鷙與寒光,他就不相信了,老爺子剛醒來就這麽用功,一到晚冷落他媽,把自己鎖在那個書房裏折騰,那個鬼書房裏到底是藏著什麽寶貝,讓他這麽廢寢忘食!
“慕軒,別去打擾你爸。”張嘉靈出言阻止。
唐甜看她焦急的樣子,握住她的手,安慰到:“媽,你先別急,我上去看看,不會有事的。”
“甜甜,那你快去勸勸他,別讓他跟他爸吵起來,他爸才剛醒,身體不知道還撐不撐得住?”滿臉的擔憂之色,唐甜幾不可聞地歎出一口氣,這女人還真是傻是被莊君傷成這樣,最終還是在關心他的身體。
扶著張嘉靈坐了下來,唐甜就上了樓。到了莊君書房的時候,隻覺得空氣中彌漫著重重的火藥味,莊慕軒冷著臉,站在原地,好像是在反抗著什麽,莊君臉色鐵青,扶著桌子,喘著氣,似乎被氣的不清,唐甜踏過地上雜亂的書,被地上一張舊相片所吸引,停了腳步。
彎下身子,將地上的相片撿起來。眸子閃過驚訝,錯愕,不可置信,她搖了搖頭,相片上那個穿著碎花裙子明眸皓齒的女子,儼然就是她媽!
唐甜抬頭看向莊君,為什麽他會有她媽的照片,他們認識嗎?他們之間會有什麽牽扯?抓著相片的手緊了緊,心中有著不好的感覺,不然,這張相片怎麽會在他的手中?
莊慕軒也注意到了唐甜情感的變化,走到她身邊,疑惑地拿起她手上的相片看了一眼,霎時呆住,迎上唐甜的目光,這不是甜甜她媽媽?
唐甜伸出手去想製止,沒來的及,相片就劃了出去,穩穩地落在莊慕軒手中,驚呼出聲:“別看。”
相片用精致的框子鑲著,劃過唐甜掌心的時候,劃破了手,帶出陣陣痛感,還有嫣紅的血跡,唐甜曲了曲掌心,血珠凝結在掌中,晶瑩飽滿,撩人魅惑。
一滴血凝在杜若溪唇邊,是張恩親熱的時候用力咬出來的,剛開始的時候張恩在床上對她很溫柔,還會照顧她的感受,可是現在,全然不顧她的感覺,就像是發泄般,或者直接把她當成了那種女人,肆意蹂躪與踐踏,若在床上不合他的心意,他還會變相地懲罰她。
其實心中明明知道他的狠辣,卻為他著迷,執迷不悟,而且父親入獄的事,她去追問過,他已經坦言是他設了套,直接讓他鑽進去,終生入獄。但是她再追問什麽原因要這麽對他們的時候,他又沉默,閉口不提了,隻是用冷冷的眼神打量著她,似乎她連提這個問題的資格都沒櫻
還愛他,指望他能回頭,這是不是犯賤?杜若溪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眼中隱隱可見晶瑩的淚珠。
她還記得他當時的表情,一刹那的迷茫後,眼神立馬變得狠戾起來,看著她,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打掉。”
她的心瞬間跌入穀底,他明明就很喜歡孩子的,她記得,他跟唐甜在一起的時候,陪著孩子玩的多麽開心啊!所以,唯一的原因隻是,他不喜歡她的孩,如果這個孩是唐甜為他懷的,她想,他一定會笑得很開心吧。
瞞著他,沒有打掉這個孩子,雖然這孩子也不是他的種,她還傻傻地相信,有一他會不會回心轉意。
下身流出一陣溫熱,鼻子間嗅到了陣陣血腥味,杜若溪心中害怕起來,媚眼如絲,在張恩身下掙紮幾下:“恩,你放了我吧,不要了。”
“嗯?你什麽?”手上卻加大了力度,故意邪惡地咬在她肩頭,可以看到森森的牙印,放了她,當年誰來放了他的父母,眼中寒意更深。
杜若溪痛的呼出了聲,莊慕軒見狀卻笑得鮮豔美麗,一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手摟著她的腰,片刻,杜若溪已經痛的呼不出聲,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不停的顫動,潔白的雙臂仿佛不是她的了,就這樣垂在身體兩側。
杜若溪“哼”了幾聲,心中屈辱,她能夠想象得到張恩此刻的樣子,一定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嘲笑地諷刺著此刻的她,讓她的自尊在他麵前一點點剝落,曾幾何時,她也在他麵前趾高氣昂過,曾幾何時,她在他麵前已經沒了自尊,真是個極差的顛倒!
看著身邊的人被自己折磨地幾乎不成人樣,張恩心上湧上陣陣不忍心,她並沒有錯,他心中深刻的知道,甚至可以她是無辜的,隻是他用來複仇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