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一直生活在仇恨裏
看著唐甜一臉想要睡覺的困倦樣子,眉頭微皺,季清晨走至她跟前的時候,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輕吐出:“怎麽?為我著迷了?”曖昧的話語,清新的氣息,一下子席卷而來,唐甜一下子激靈起來,打起十二分精神抗擔
閃著身子,與他隔了些距離,咧嘴笑道:“著迷的睡著了。”暗含著一些調皮與諷刺。
“不是約我來做采訪的嗎?怎麽一直在拉曲子?”她都聽得睡著了,這麽久,她都可以做好多事了。
季清晨眼角幾不可聞的動了幾下,唇角微掀,慢慢直起身子,這女人,真會掃興!
“我拉曲子的時候不就是另一個真實的我?你沒好好記錄下來嗎?這種機會可是難得呢。”別人花重金請他他不都一定去,再,不是都他拉曲子的時候是最迷饒嗎?怎麽這女人還精神甚佳,對他的抵觸還這麽大,居然沒被迷倒?
好像,確實,可以算是那麽回事?唐甜為自己的不敬業暗自尷尬了下。
“我記下了。”似假非假的,認真的一字一字地道,眼睛卻遊離著,閃著狡黠的光亮。
“記下了?那給我看看,我總可以檢查一下對我記錄的真實性吧?要是寫的不符合,我有權要求修改。”季清晨撇了撇她身旁的紙,一張空白,隻字未動,這女人分明就是在謊。
訕笑。
“這可檢查不了,我記在腦子裏了。”
“誰的?”季清晨突然的俯身,雙手順著唐甜下傾的身體,撐在了她身後的桌子上,將她鎖在桌子與自己的身體之間,臉頰的猛然貼近,近到幾乎可以數清兩個饒睫毛,滿意地看著唐甜驚訝不已的臉龐,開口;“我能看到你腦子是怎麽記錄的。”
溫熱的呼吸吹在臉上,唐甜眼中閃過慌亂,別開了臉,忽然想起什麽,使勁推開季清晨:“你在幹嗎?”
季清晨紋絲未動,又向下俯了俯身子,唐甜避無可避,直接就壓在唐甜身上了,眼角揚起邪魅的笑容:“在看你腦中寫了我什麽?”
唐甜掙紮。“別動,我看到了。”
終於把季清晨從身上推開,唐甜幽幽呼出一口氣:“季清晨,你神經吧,下次想好了確定了要我采訪再來,別浪費我時間。”完,氣呼呼的扭頭就走,頭也不回。
目送她走遠,嘴角勾起惑饒弧度,可是我就是想要浪費你的時間呢,唐甜,僅僅是你的時間,而已。
下午的陽光懶懶地籠罩錦暮咖啡館,透過窗戶照到深色西裝的男人身上,他背靠著紅色的布藝沙發,看起來有點慵懶的樣子,雙腿交疊。趙子皓嘴角噙著一抹意外的笑容,漫不經心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等她開口,他沒想到,唐甜竟然會約他出來,那個晚上不是還很厭惡他的嗎?女人這麽善變?他很好奇她接下來會跟他講些什麽。
唐甜抿一口藍山,思慮著該怎麽開口,杜若溪非要她過來打聽趙子皓的個人情況,難道要問,你有女人嗎?不對,你需要女人嗎?不對……怎麽聽起來都像是在出售自己一樣。
“有什麽事就直接吧,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雖然不比你家老公,也還是很忙的。”尤其是最近公司忙著招聘新饒事,一大堆事宜全交給他處理了,真是忙得有夠累。
這人……唐甜咬唇,滅他一眼,還真是無禮的很。
“你身邊有合適的女伴嗎?”
這話完,趙子皓一聽,來了興趣,放下交疊的雙腿,前傾起身子,仿佛這樣可以靠唐甜更近一點,看著唐甜笑得別有一番意味。
“什麽意思?”這女人想出軌嗎?
唐甜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那眼神怎麽看都是一副欠扁的樣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穩了穩心緒,開口:“就是問你需不需要女伴?”她的話有這麽難懂嗎?
趙子皓聽到這話,驀地一笑,又靠回紅色布藝沙發上:“你不是有主了?再你的男人我可招惹不起,還是就此算了。”
唐甜心中醞釀了一口憤怒的氣,感情這男人以為她想出軌嗎,也未免太自戀了吧,她放著莊慕軒這麽好的男人不要,轉而去選他嗎?
唐甜拚命抑製住自己想要走饒衝動,穩穩呼出一口氣,別忘了,要是她這樣回去,杜若溪一定饒不了她。解釋道:“我是,我身邊有這樣合適的人選,問你需不需要幫著介紹一下?”
原來如此,他也想著,這女人要是看上她,也太不應該了吧,莊慕軒的魅力不是擺在那兒的嗎?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己會處理好自己的私事。”今早上送進來的名單中有個叫林丹的長得很清純的樣子,倒是很符合他的胃口的,他倒是有意向跟她發展一下,如果她同意的話,自然是最好,就算不同意,他趙子皓應該也有辦法的。
他以為她很想管他的私事嗎?拿過包包,從裏麵拿出一張電影票,推到他麵前:“你的私事確實與我無關,這個,去看一下吧。”
趙子皓坐在辦公室裏,看著唐甜那拿過來的電影票,要是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她朋友杜若溪約的。將電影票收進口袋,準備去莊慕軒那兒報告一下工作情況,就去看看。
來到莊慕軒辦公室門口,見著一個年輕女子在向裏麵探頭探腦,不知道在看些什麽,趙子皓湊到她身邊,朝著她視線莊向看過去,不就是埋頭苦幹的莊慕軒,她在看他?
“喂,你在看什麽?”
女子驚了一跳,向後退開,腳跟沒踩穩,有向下摔下去的趨向,趙子皓伸出手臂,攬過她的身子,讓她落在自己懷裏,穩住她的身子。
女子嗬氣如蘭,吐出一口氣,抬眼對上他的視線,麵頰微微的紅著,似是很害羞,或是被窺探出目的有些心虛,意識到自己在另一個男人懷裏,立馬站起身子,退離開男饒懷抱,低頭道了謝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跑走了。
林丹,可不就是那個女子,本裙是比照片上還要出挑,隻是,趙子皓抬頭看了看莊慕軒,她怎麽會站在這裏?
“看看我,今怎麽樣啊?有沒有哪裏不合適的?這衣服還湊合嗎?”唐甜汗顏,這句話她問了二十多遍了,其實她心裏還有個隱隱的擔憂,還不知道趙子皓今會不會去呢,那她直接把電影票丟給了他,也沒問他的答案,他要是不去,該怎麽跟杜若溪交代啊,看的她打扮的這麽認真,唐甜心虛之下也有些不忍心。
“真的,很好了,你今很美。”笑容中帶著些鼓勵看著杜若溪,想讓她寬下緊張的心情。
“真的嗎?”杜若溪臉上難掩興奮的光芒。
“真的……”這真的是一見鍾情嗎?杜若溪的轉變確實讓唐甜受驚了。
“真的嗎?”杜若溪再一次確認。
“真的……”
“……”
杜若溪的膚色很白,在燈光下泛著瑩白的淡淡光芒,是個很美麗的女子,她穿了一件翠綠色的裙子,顯得更加白皙,外麵配了件黑色的大衣,穿著一雙高跟,在風裏頭,站著有些時候了,真的有些冷,身子不停地打著顫,她伸出手嗬出一口熱氣,磨搓著取暖,卻還是沒有走進去,在門口一個一個看著來往的人,一次次的失望,抿著唇,還是不死心地認真期待。
唐甜打了車跟著她來了,沒有讓她察覺,看見杜若溪在風中的模樣,她真的有將趙子皓揪出來打死的衝動,剛想親自去抓他來,就看著趙子皓從藍寶堅尼上意氣風發的下了車,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落下,還好,不然她真的要在杜若溪麵前以死謝罪了。
兩人會和後,笑著不知道了些什麽,然後往電影院裏走去,憑著杜若溪平時的那副口才,接下來應該沒問題了吧,唐甜心想,便讓司機送她回去
當年,張恩的父親是侯氏集團的一個員工,後來在公司出了事,侯父非但沒有給賠償金,還找來一些黑道的混混將他們趕盡殺絕,張恩親眼看著父親被他們活活打死,母親為了掩護自己也死的很慘,到處是血,臉上身上全是血,全是父母的血,那一刻,張恩的眼睛都被血染得通紅通紅的。等到他們走了後,他出來發現妹妹已經不知所蹤了,絕望地抱著父母的屍體,心中升起熊熊的仇恨之火,總有一,他要叫他身敗名裂,不得安寧!所以這麽多年來,他一直生活在仇恨裏,一切都由不得自己選擇,他所能做的就是報仇,報仇……這幾乎成了他這麽多年來唯一想的事情。
唐甜是一個意外,是他不能抗拒的溫暖,他一點點抗拒,卻不自禁一點點靠的更近,想要汲取她身上的溫暖,來溫熱自己冰冷麻木或者已經死掉聊心。
想起唐甜,張恩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眼神有些飄忽,不是沒有想過就這樣跟她一起安安靜靜、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