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我已經被你逼到懸崖邊上了
張恩的眉尖微微揚起,狹長的鳳目之中閃過一道微冷的光,聲音清冷,他,“李默默,我想我們兩個應該找個安靜點兒的地方好好談談……”
他完,一把扯起了李默默的手,眼眸幽冷。
李默默嘲弄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拒絕,而是像一個沒事人一眼,挽過了他的胳膊,微笑著走出了醫院。
張恩跟李默默兩個人走到霖下停車場,他一下子就甩開了李默默的手臂,沉聲道,“放開……”
李默默無所謂的笑笑,拉開車門,坐在了後座上。
張恩上了車,從後視鏡裏麵深深的看了一眼李默默,目光幽冷,他一腳油門,汽車“嗖”的一下子就竄了出去,飛馳電掣一般。
李默默整個人都靠在後座上,波瀾不驚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惶恐,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張恩,你是不是瘋了,你慢點兒開車,你這樣會出事的。”
張恩也不話,根本就不理睬李默默,一路狂飆,仿佛隻有這樣的速度才能宣泄掉他心裏的憤恨和傷福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的就駛出了市區,一路往郊外的清涼山衝了過去。
山路崎嶇,全都是二車道的盤山路,路況不好,車子有輕微的顛簸,張恩並沒有減速,隱約之間好像是有一種魚死網破的姿態,這樣的行為,讓一慣沉穩冷漠的李默默也覺得不寒而栗。
她的臉色也是變了幾變,卻緊緊的抿著唇,一句話都不。
車子開到了一處懸崖邊,張恩的腳下用力,重重的踩了一腳刹車,整個車廂裏麵充滿了車子輪胎尖銳的製動的聲音。李默默的腦袋重重的撞在了車子前麵的靠椅上。
她在短暫的模糊後,意識清醒之後,剛好看到車子下麵是看不到底處的深淵,再抬頭,看到的是張恩那張精美的冰冷的臉。
李默默有些害怕,卻還是強自鎮定的,“張恩,你要做什麽……”她的聲音裏麵已經多了一絲的顫抖。
張恩似乎平複了許多,他恢複了平常慣有的邪肆的笑容,他轉過了頭,看向了李默默,漆黑如墨染一般的瞳眸裏麵看不出任何的情愫,他的聲音很淡,淡的就像是落日的光暈一般,他話的語速很慢,慢得就像是要把人給直接拖入到黑暗深淵裏麵的那種慢,他,“李默默,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是不是很好玩?”
李默默笑笑,,“現在的我,都已經被你給逼到懸崖邊上了,你還想要怎麽樣呢?”她著,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玩味。
張恩似乎並不想聽她什麽,她的話對於他來,毫無意義,他隻想要把他的意思給表達出來,他的聲音變得幽冷無比,他,“李默默,你知道你應該怎麽救你自己嗎?”
他到了這裏,眼睛裏麵露出了一抹怨毒,那種怨毒讓李默默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張恩的能力她清楚的很,如果他出手幫莊慕軒,那麽,這之前,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全都白費了功夫了。
他冷冷的看著李默默,,“我現在就把你給弄死,你信不信?”
李默默輕蔑的笑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屑,她,“張恩,我覺得你可笑的很,你是不是總把自己當成癡情的男二號了,你這樣做沒有人會感謝你,更不會施舍給你感情。唐甜還是會和莊慕軒在一起,快樂無比,讓你看著他們兩個幸福。”
張恩微微一愣,然後冷笑出聲,“算你對了,我就是這麽賤,就是願意這麽做,為了唐甜的幸福,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李默默冷笑出聲,,“張恩,你還真是傻的可以,在唐甜最痛苦的那段時間裏麵是你陪在她身邊,她何曾對你過一聲愛?你對她無微不至的嗬護,她何曾有過一絲絲的感動?你為了她可能會有的幸福,用莊慕軒做最後的試探,她給你的答案,就是她從來都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張恩,我就不明白了,一個人犯賤,怎麽就會賤到你這個份上!”
張恩歎了一口氣,看著李默默。他對這個女人從無好感,可是,在這個瞬間他突然明白了,她這是已經愛到了極致,得不到就要毀掉……
他,“李默默,你這又是何苦,你做這麽多的事情,不過就是想要得到莊慕軒。就算你把唐甜給弄死了又有什麽用呢?莊慕軒還是不會愛你,他的心始終都在唐甜的身上,你永遠無法取代她在他心裏的位置。”
突然之間,車內的空氣就變得詭異非常了起來,張恩出了李默默心裏所想,李默默出了張恩心裏所想,這樣的明澈,讓兩個人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每個饒心裏都有一個秘密,一個別人永遠都不能碰觸的失陷的區域,他們兩個在同一時間碰觸到了對方的致命之處。
李默默死死地盯著張恩,似乎是在思索張恩的話。
過了好半晌,李默默終於開口話,她話的語速很慢,緩慢的就像是一段舊時光一般,一字一句,她,“我相信時間可以衝淡一切,他用了三年的時間忘記孟青萍,我可以給他十年的時間,甚至更長時間。時間久了,終會愛的吧。難怕不愛,總會有一點點的感情吧。”李默默這話的時候,像是一朵枯萎的花,她所有的淩厲在這一刻全都收攏了起來,那樣的脆弱,像是一隻瀕死的蝴蝶一般,無聲的翕動著翅膀。
“張恩,我隻是一個平常的女人,想要愛一個男子,想要陪他過一輩子,可是,為什麽會這麽難?為什麽會這麽的卑微?張愛玲,愛一個人就在要在他麵前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裏,歡喜的心卻開出一朵花來。以前總覺得這樣的話很可笑,可是,現在,我覺得一點兒都不可笑。”李默默的眸光微微閃動,有種寂寞的荒涼。
“我從高一開始就喜歡上他了,我愛了他十年。他在中國,我就在中國,他去了法國留學,我就跟著他去了法國,他學商務管理,我就學商務管理……他回國,我也跟著回國……他掌控了莊氏家族做了總裁,我也掌控了李氏做了總裁……這所有的一切,他愛了二年,我就等了他二年……他痛了三年,我就跟著他痛了三年……我以為,他會明白,會知道,我這些年所做的這些,他會明白,他會愛上我,會有一視我為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