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精神病院更適合你!
他一定躲起來了,既然梁秋敢在我和夏千陽面前開門,定是做好了萬全準備。
「你太沒禮貌了,我好歹是長輩,你怎麼隨便進我房間?」梁秋嗔怒地瞪著我。
夏千陽跟在身後,不解地問:「你剛剛說什麼男人?」
這個蠢貨!顯然還被蒙在鼓裡。
「沒什麼。」我搖了搖頭,口說無憑,梁秋絕不會承認。
我正要走,結果梁秋忽然擋在我面前,抱住臂膀一臉不忿,「看來你的妄想症越來越嚴重了,我本想明天再送你去醫院,看來等不到明天了。」
我心下一驚,這個女人竟然反咬我一口。
夏千陽愣愣地看著我,問道:「媽,你是不是搞錯了?姐看起來很正常。」
「你懂什麼?」梁秋狠狠白了他一眼,「有些病只憑外表哪看得出來?」
說罷,她拿出一張精神鑒定,擺在我面前,「你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說你患有嚴重的妄想症,並伴有輕度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說謊都不打草稿!我何時去檢查過?
再說妄想症也就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是什麼鬼,那不是一種喜歡受虐的病嗎?
梁秋不易察覺地詭異一笑,旋即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
「這張照片,眼熟嗎?」
我低頭一看,不由一怔。
照片上是我和楚言,看那視角明顯是偷拍的。記得有一次,他在宿舍樓下糾纏我,旁邊有人偷拍了我們。
當時我便心有不安,只是幾個月過去,並未發生什麼,我也漸漸忘記了。
卻沒想到,這張照片竟被梁秋利用,成了誣陷我的證據。
「照片上這個人惹過一起命案,還曾經試圖強bao你,可你們學校的人說,經常看到你們在一起,很親密的樣子,醫生說了,這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會對害過自己的人心存好感。」
什麼鬼!我何時與楚言關係親密了?
也不知是梁秋添油加醋,還是紫幻給我惹的禍。
那丫頭唯唯諾諾,若是楚言將她當成我,約她吃飯,她怕是不敢拒絕吧。
這個坑貨!難怪寒肅會罵她。
梁秋繼續說:「還有一次,你在家對著空氣說話,可把你爸嚇到了,這你不能否認吧?」
我知道她說的是哪一次,當時是因為北冥焰在我身後調戲我,我忍不住對他吼了一句。
「所以你還不承認自己精神有問題?」
她目光凌厲地盯著我,似笑非笑。
彷彿陷入一層層用陰謀編織好的蜘蛛網,有意也好,無心也罷,全部成了梁秋誣陷我的證據。
我平靜地看著她得意的臉,笑了笑:「看樣子,我若不去治病,豈不辜負了你這麼大費周章地收集證據?」
她神色一怔,似乎沒料到我會這樣說。
旋即,她露出假笑:「你放心,我替你選了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我會經常去看你的。」
說罷,她對夏千陽說:「還不快去準備車,送你姐去醫院。」
夏千陽卻怔在原地,半晌沒動,梁秋不耐煩地推搡著他,他才猶豫著走了。
我心中不住地罵,夏千陽你這個蠢貨!看不出你媽在陷害我嗎?
不過,就算你知道,也會站在她那邊吧,她畢竟是你親生母親。
我只是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更何況,我根本和你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夏千陽徹底走遠了,我望著他消失的背影,有些出神。
梁秋兀自得意地盯著我,似乎自信已將我擒住。
趁她松於防備,我一個健步,跨過二樓護欄,直接跳到一樓。
我才不會遂了她的心愿,乖乖等著被送進精神病院。
梁秋一愣,似乎沒料到我會逃,直到我衝出家門,她才瘋了一般在我身後喊:「站住!別跑!」
夜色下,我一口氣跑到馬路邊,迎面看到一輛計程車開過來,我急忙招手。
結果正要上車,身後一隻粗魯的大手,忽然捂住了我的口鼻,硬生生將我從車裡拖下來。
「想跑?沒那麼容易!」
我聽出,制住我的男人,就是剛剛梁秋房間內的情夫。
怒火油然而生,我狠狠咬住了他的手。
男人吸了口冷氣,立刻將我放開。
我順勢一個迴旋踢,直踢他要害。
「啊啊啊啊!」
男人痛得大叫,立刻捂住自己襠部,倒在地上不住地打滾。
我冷眼看著,這一腳下去,他估計要廢掉了!
心中湧起報復的快感,梁秋那個惡毒的女人,後半生的性福怕是沒了。
梁秋嚇得面無血色,看著男人痛苦的樣子,不知所措。
我對他們豎起一根中指,轉身上了計程車。
司機早就看傻了,我催促道:「開車。」
結果,梁秋忽然瘋了一般撲到車窗邊,瞪著通紅的雙眼,露出亡命徒的瘋狂嘴臉:「夏千秋!你要是不乖乖去精神病院,就再也別想活著見到你爸!」
隔著車窗,我看著她冷笑:「精神病院更適合你,瘋婆子。」
「開車!」
司機一腳油門,終於將車開走了,任憑梁秋歇斯底里的大喊,淹沒在身後的寒風中。
我靠在車座上,長舒一口氣,短暫的休憩后,又開始擔心爸爸的安全。
司機最終將車停在江城醫院,從夏千陽口中,我得知爸爸一個星期前突發腦溢血,這些天在一直在醫院昏迷不醒。
我不知梁秋所言是真是假,爸爸沒剩幾天了,我不願意相信她的話。
此時已是凌晨兩點,我下了車,一路小跑到爸爸病房前。
他住在單人間,重症加護病房。
結果隔著門窗,我看到漆黑的房間里,兩個可疑人影圍在爸爸病床前,似乎正對著他的胳膊,注射某種不明液體。
「什麼人?」
那兩人一見到我,立刻心虛地從窗戶跳出去,逃走了。
一定是梁秋乾的!想早點要了爸爸的命,好獨吞夏家財產。
那個毒婦!
我恨得牙痒痒,卻顧不上去追,急忙撲到爸爸床邊。
他雙目緊閉,嘴上套著氧氣罩,身上插著許多管子,整個人一下老了十歲。
我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下來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我跪在床邊,輕聲呢喃,「你雖不是我生父,可這三年來,我早將你視作親人。」
我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起身,忽然覺得脖后一痛。
似乎有針扎在了我脖子上。
「誰?」
回身一看,是梁秋!
這個女人應該料到我會來醫院,於是追過來了。
我不由捂住脖頸,她剛剛給我注射了什麼?為何越來越困?
來不及多想,就見梁秋惡毒的笑容,在我眼裡漸漸成了雙影……
昏倒前的一瞬,我聽到耳邊傳來她怨毒的聲音:「不想你爸爸死,就乖乖給我呆在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