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渾身上下都被摸了!
結果,屋漏偏逢連夜雨!
一直被手機屏幕深深吸引的夏千陽,忽然抬起頭來,打著呵欠對我說:「你往右邊挪挪,給我留點位置,我要躺這睡會。」
我怔住,旋即斬釘截鐵地開口:「不行!」
夏千陽不耐煩道:「你右邊又沒人,往我這擠什麼!」
右邊沒人,但是有鬼啊!還是個色鬼!
我簡直欲哭無淚,夏千陽當然察覺不到我的苦衷,猛地把我往右邊一推,一個人佔據了大半個座位,自顧自躺了下去。
結果我被夏千陽這樣一推,穩穩地跌進了北冥焰懷裡。
瞬間,他的手臂就從身後環住了我的腰,將我整個人團團抱住,困在了他冰冷的懷裡。
我端坐在他兩腿間,被他以極其曖昧的姿勢抱住,緊張得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我看向癱倒的夏千陽,心中早將他千刀萬剮,凌遲了一萬遍。
耳後傳來北冥焰曖昧的輕笑,我只覺得自己彷彿羊入虎口,卻身體僵硬,絲毫不敢反抗。
「你是我的,不許再和其他男人來往。」他沉聲低吟,冰涼的薄唇緩緩靠近,輕吻著我的髮絲。
我小心翼翼地閃躲,絲毫不敢做出大動作,心中簡直叫苦不迭。
我和徐盛澤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然而我已經不想再和這個佔有慾極強的霸道鬼物解釋了。
我發現了,我越解釋他越懷疑,他越懷疑便越會對我動手動腳。
結果,北冥焰開始得寸進尺。
他撥開我的髮絲,輕輕吻向我的鎖骨,又一路游移至脖頸,含住了我的耳垂,肆意舔shi玩弄。
我被他撩擾得渾身發癢,面紅耳赤,又絲毫不敢亂動,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胳膊。
這廝竟渾然未覺,兀自挑nong著我的身體,那雙環住我腰身的手也開始不老實,在我身上到處亂摸。
我從未和哪個男人有過這般親密的接觸,不由一陣心慌。
當他的手摸向我的胸部,我再也忍不住地低聲呵斥道:「你幹什麼!」
這一聲質問,引得正要睡著的夏千陽歪起了頭,一臉不解地望住了我。
彼時,我的手正死死抓著北冥焰的手,而北冥焰的手正覆在我的胸上。
然後,我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就聽夏千陽盯住我發出驚呼:「夏千秋!你思春了嗎?竟然摸自己的胸!」
我倒吸一口冷氣,急忙將手放下,惱羞成怒道:「我願意摸,你管得著嗎?」
夏千陽嗤笑不已,開口道:「你單身十八年了,該去找個男人撫慰你寂寞的心靈了。」
「滾!」看著他嬉皮笑臉的損友樣,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都怪北冥焰!我忍不住回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始作俑者卻依舊噙著笑意,一臉邪魅地凝住我,輕聲道:「有夫君在,不會讓你寂寞的。」
我氣得咬牙切齒,北冥焰簡直是個流氓!
至此,今夜我對他所有的感激,蕩然無存。
——
當我再次踏入久違的家門,已是凌晨時分。
這一路簡直是我的噩夢!
我被那隻寫作北冥焰,卻讀作流氓的混蛋,吃了一路豆腐。
後來我乾脆放棄抵抗,挺屍在他懷裡,任他擺弄,結果這廝真的一路上都沒閑著。
臨近家門口,北冥焰終於走了!
我大喜過望,就差沒有仰天大笑三聲,終於擺脫那色鬼的魔爪了。
說實話,這一趟鄉下之行本就驚心動魄,死裡逃生,回來的路上我又忙著應付北冥焰,早已累的筋疲力盡。
當我看到卧室里那柔軟潔白的天鵝絨大床時,我毫無顧忌地一頭撲了上去,連卧室的燈都沒有開,趴在床上忍不住自言自語:「我回來了。」
「這麼急著對夫君投懷送抱?」耳邊忽然又傳來那個混蛋撩人的聲音。
我大驚失色,立刻從床上彈起來,一躍跳至門邊。
剛剛沒有開燈,竟不知,北冥焰何時進了我房間,還躺在我床上!
我急忙將卧房的門關好,生怕聲音傳出去。開燈一看,北冥焰這廝正身姿妖嬈地斜倚在床頭上,一手撐著額頭,神情魅惑,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靠在門邊,滿目警惕地凝住他:「你怎麼跟過來了?」
他凝唇淺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曖昧地朝我勾了勾手指,緩緩開口:「過來。」
見他這副居高臨下的神情,一路上被他佔盡便宜的滿腔怒火又竄上來。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冷聲道:「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當自己是霸道總裁?我可不是你們家傻白甜。」
北冥焰微微一怔,許是沒聽懂我的話。
我滿懷快意地笑了笑,心道你這冥界來的老古董,自然不懂我們二十一世紀人類的語言,我就喜歡看你無法掌控話語權的樣子,誰要你對我動手動腳的!
於是我乘勝繼續牟足氣勢開口:「雖然我們已結下冥婚,但我必須和你約法三章。第一,這裡是我家,這是我的房間,請不要不經我允許擅自闖進來。第二,請不要穿著外面摸爬滾打過的衣服褲子,直接躺在我的床上。第三,請不要在我們家移形換影玩漂移,嚇壞了花花草草。第四……」
我頓了頓,冷聲道:「第四,等我想到再補充。」
北冥焰沉默半晌,一雙鳳眸饒有興味地凝著我,依舊是居高臨下的姿態,「說完了嗎?」
我垂下眼眸,點了點頭。
他笑了笑,依舊沉默無言,只起身緩步朝我走來,俊美的面孔瀰漫著妖嬈的笑意,邪魅如妖孽般,我不禁看得怔住,剛剛約法三章的氣勢頓時萎了大半截。
內心狠狠鄙視自己帥不過三秒,最後還是葬送在那張攝人心魄的臉上。
他緩緩靠近,我緊張地盯住那雙鳳眸沉聲說道:「還有最重要的一條,不許碰我。」
北冥焰頓住腳步,勾唇淺笑,忽然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將我帶到他面前。
被他的指尖桎梏住,我被迫仰視著他近在咫尺的面孔,就見他唇齒微啟,一臉曖昧:「怎樣算碰你?」
我一時語塞,心亂如麻,竟不知該如何描述:「就是、就是不許對我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