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追到啦
129.
徐真真可不理林疏寒的解釋,反正贏了輸了都不重要,隻不過是找個好借口非禮一頓林疏寒罷了。
徐真真眼睛閃閃的,透露著些小期待,但嘴上卻氣勢洶洶又順理成章地道:“輸了的話,有懲罰的你知道吧?”
林疏寒剛想開口解釋就馬上頓住了,他挑了挑眉——徐真真這醉翁之意可不在他贏還是沒贏啊。
徐真真的手還在林疏寒的柔軟的唇上點啊點的,徐真真踮起腳尖,湊近了林疏寒的唇,徐真真呼出的熱熱的氣息輕輕打在林疏寒的唇上,其中的意圖昭然若揭。
林疏寒嘴角微勾地就這麽站著,一副泰然自若地等著自家傻媳婦兒的下一步動作。
徐真真的語調都不自覺地微微變了變:“懲罰就是……我要真的要非禮你了哦……”
徐真真顯然是第一次這麽沒臉沒皮地說這種故意曖昧的話,除了一點躍躍欲試之外,還有些小小的緊張。
徐真真一邊緊張,一邊默默地唾棄著自己,怎麽林疏寒做起這種耍賴皮的事情來就能這麽從容淡定,她卻緊張地連踮起來的腳尖都在微微地打著顫呢?這還是在黑夜的遮掩下,都這麽緊張了,看來以後光明正大地調戲林疏寒的道路還是顯得有些艱難。
窗外微微透進來的光,照在了林疏寒的唇上,徐真真把之前還在不停按壓著林疏寒唇的手放下了。因為是踮起腳尖來了,徐真真勉強和林疏寒的嘴唇“平視”了。
此時的微光照在林疏寒的唇上,明明光線很暗,徐真真卻偏偏覺得自己已經把林疏寒的嘴唇瞧了個仔細,甚至循著光,徐真真還自動腦補出了林疏寒唇上的細細的不大明顯的紋路。
林疏寒的唇是很好看的。不知道以前有沒有提過,林疏寒的唇形是那種天生地微微向上翹起的微笑唇。
徐真真想起以前無聊時翻看的一篇網上轉載的文章,說是擁有微笑唇的人們大多溫柔善良。徐真真當時看到這篇的時候,也沒有多大的感覺,甚至覺得有些荒唐,她從來不覺得一個人天生的模樣會和他的性格有什麽太大的關係。
雖然相由心生徐真真還是挺信的,但那是當一個人有了完整的心智,才會“相由心生”。這個“相”往往也不是指天生的外貌,而說的是這個人自身帶有的氣場,就像溫柔的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周遭的空氣都是微甜的,而暴躁的人給人的感覺則是四周都散發著不安的躁動因子。說到底這還是後天的,性格生長和後天的成長環境有挺大的影響。
雖然徐真真當時對這篇文章的標題觀點持有保留意見,但是徐真真還是鬼使神差地點了進去。
本來對這種沒什麽營養的網上一刷一大堆的文章,徐真真一般的做法都是一劃而過的,但這次她卻點了進去並且還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因為“微笑唇”這三個字對徐真真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因為林疏寒他就是微笑唇。
整篇文章講得無非先是誇了娛樂圈裏的幾個大火的明星,以及一些沒什麽道理的理論,最後再來一盅濃濃的毒雞湯,就潦草地結束了。
徐真真看完之後,依舊是沒什麽表情的,對於文章裏說的那句毫無根據的“擁有微笑唇的人都有一顆溫柔的內心”還覺得嗤之以鼻——溫柔嗎?林疏寒這個人可是鐵石心腸得很——那是他們兩個誤會之後,她和林疏寒分手第三個月。
盡管此時此刻回憶起來,徐真真還是不太認同,這篇文章裏所表達的以一個人天生的長相五官來評判一個人內心的觀點,但她現在卻可以肯定的是林疏寒的確是個很溫柔很溫柔的人。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不管時對她還是對別人。
以前的林疏寒還是很愛笑的,動不動就笑,笑點很低,特別是捉弄她的時候,他笑得就更歡快了,他們那時候每天都很沙雕且快樂。
徐真真也正是因為那時候他很愛笑,也很會逗人笑——而兩個人在一起時的那一種開心快樂真的很難能可貴,她這才一步又一步地被這個大齡幼稚鬼給深深拖入坑的。
到最後徐真真遲鈍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坑底躺平了,甚至連掙紮都懶得掙紮,就這麽義無反顧地喜歡上林疏寒了。
當時因為林疏寒愛笑,徐真真其實也沒仔細觀察過他的嘴唇,隻知道林疏寒這人長得好看,上天都對他偏愛得很,給了他一張英俊帥氣的臉,當然那好看的五官也包括林疏寒紅潤潤的唇。
徐真真從來沒仔細觀察過徐真真的唇形,她以前的確是粗線條的可以,發現林疏寒那微笑唇還是一個意外。
徐真真有一次不知道說了什麽,又把林疏寒氣得直跳腳,這次林疏寒跑去廚房切橙子來緩一下勁兒,就沒怎麽成功——原因是橙子在早上已經被他切沒了。
林疏寒當時還為了緩過勁兒來,還實誠地跑去切蘋果、切桃子、切梨子、切大白菜。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對橙子已經產生了深深的依賴,反正他切其他啥都不管用,胸口的那股子被徐真真氣出來的濁氣,就是緊緊地憋悶在胸口——難受啊。
林疏寒從廚房往外看,徐真真還樂嗬嗬地開這個電視,捧著包薯片嚼啊嚼的,對著裏麵綜藝的某個挺帥的男明星犯花癡。
林疏寒氣得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突地跳,但他對徐真真也沒辦法,打也不舍得打,罵也不高興罵。隻能氣哼哼地把剛切好的一堆蘋果桃子梨子給裝好了盤兒,看著砧板兒上的白花花的大白菜,順手又給炒了盤兒大白菜。
徐真真看著林疏寒兩手捧回來的東西時,都驚呆了——林疏寒左手捧著一盆氧化了大半盆蘋果的水果拚盤,右手舉著盆熱乎著剛出爐的大白菜。
林疏寒一臉麵無表情地透著白氣兒冷冰冰地看著她,臉上那一個“老子不高興需要哄”的表情擺得真真兒的。
徐真真也不敢問到底怎麽一回事兒,小心翼翼地把嚼得正歡的薯片給放下了,居然連切橙子都還不能平複林疏寒那顆躁動不安的心靈——看來這事兒大了。
但沒過一會兒,徐真真突然聯想到早上林疏寒把橙子給切完的事情,她便瞬間了然了——感情是橙子被切光了,有氣沒法撒呢。
徐真真眼珠子轉啊轉的,在心裏默默吐槽著這個幼稚鬼,這麽愛生氣,就該留著橙子慢慢切的,看看早上一連切了十多個橙子,這會兒就沒東西切了吧……活該!小氣鬼老愛生氣,少生點氣不就啥事兒沒有了嘛……
徐真真看著林疏寒依舊麵無表情地遞過來的筷子,又看向那盆熱乎乎地冒著白氣的菜,還是忍不住笑了,這個幼稚鬼真的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的,可愛得緊!
林疏寒看著徐真真一點兒也沒留麵兒地就“噗嗤”笑起來,一下子臉就更緊繃了,他自以為冷冰冰地問話——實際上那語氣裏委屈的音調明顯得可以,當然那時候林疏寒可不會像現在這麽壞,老愛裝可憐騙人,那時候林疏寒可是真覺得委屈了,被自家媳婦兒直頭直腦地懟,能不委屈嗎?
“你笑什麽?”
徐真真聽著林疏寒那故作鎮定卻又不自覺地委屈語調,心情極其舒暢,整顆心都軟綿綿的,覺得自家幼稚鬼真的是要可愛死了。
徐真真也沒耍壞繼續逗他,她怕再逗林疏寒那小子真的得難受死,到時候吃虧得還是她自己。
徐真真隻眯著眼,繼續樂嗬嗬地回答:“當然是因為太好吃了啊!”
徐真真矯揉造作扮幸福的模樣是真的挺有一套——當然她也是真的覺得很幸福。
徐真真微眯著眼,彩虹屁便一個一個地往外吹,把一盆也沒多做什麽花頭的大白菜,給吹得與世無雙。徐真真用餘光一直瞅著林疏寒呢,沒過一會兒,林疏寒那緊繃的臉也終於微微放鬆了下來。
不出所料的,林疏寒在徐真真的強烈且專業地吹捧之下,成功地兩頰有些飄紅,忍不住硬邦邦地問道:“真有這麽好吃?”
“真的真的!這是我吃過得最好吃的炒白菜了!”
徐真真誠懇地點了點頭,其點頭的力氣之大,幅度之廣,林疏寒都怕徐真真把脖子給扭了。
徐真真極其上道,拿著自己剛吃過的筷子,也沒避諱地就夾起了一筷子大白菜往林疏寒嘴裏送。
林疏寒琢磨著這是徐真真剛吃過的筷子,而且徐真真還捧著一臉誠懇的笑意,上前來喂他吃東西,林疏寒心裏那塊鬱氣一下子就消散得無影無蹤,甚至還覺得暖洋洋地想笑——
哼哼,光是他和媳婦兒共用一雙筷子,林疏寒就已經開始美上天了。
當然林疏寒表麵上還是要故作嚴肅的,不然剛開始這麽冷漠後麵又傻笑的這算怎麽回事兒,這次可是他生氣,他媳婦兒要哄他欸!這場子必須找回來,不然以後家裏沒地位啊!要是這會兒低頭了,想下次再享受媳婦兒哄人的待遇,估摸著是難了。
林疏寒咽下嘴裏的那口大白菜,一瞬間覺得自己的手藝的確是無人能比,天下第一。
但林疏寒嘴上還是又欠扁又謙虛的,林疏寒拿過徐真真殷勤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咳了一聲大爺似的評價道:“做得也不咋地嘛……”
徐真真:“……”
這人咋狠起來連自己都罵,真的打擾了……
其實徐真真早就看到林疏寒剛剛那唇邊一不留神露出又趕緊收回的的微笑了。
林疏寒那一些小心思,徐真真這會兒可是看得真真的,但她也不會拆穿林疏寒什麽,她要是真傻乎乎地應一句“的確不好吃”,林疏寒可不得惱羞成怒地做點什麽……這波虧徐真真可不吃,她以前也不是沒吃過。
林疏寒沒等到回應,還抬起眼皮,瞟了徐真真一眼,淡漠地“嗯”了一聲,示意徐真真回應一下他。
這矯情男人……
徐真真忍不住吐槽,連自己做得吃的也罵,也不讓人跟著罵,還要揪著人給回應……真讓人難做。
徐真真隻順著林疏寒心意地繼續誇了幾句,林疏寒這波裝得可好了,連個笑也沒給徐真真露一個。
也正是這好不容易林疏寒不怎麽笑的時候,徐真真湊得近注意到了林疏寒那微微上揚著的微笑唇。
也就這麽一眼,徐真真就被林疏寒那好看的微笑唇給晃了眼,還小小聲的“哇”了一下。
林疏寒聽著這一小聲“哇”挑了挑眉,他也不知道徐真真在搞什麽名堂。
看著徐真真突然伸過來的手,林疏寒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徐真真馬上要按到他唇上的小手:“幹什麽?”
徐真真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整個人撲進林疏寒的懷裏了,她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想撤回手,卻被林疏寒拿得死死的。
林疏寒看著她揚眉,一副要她說實話的樣子,徐真真想了想也覺得沒什麽,畢竟自家男朋友,看他漂亮的唇看呆了,還順便撲進他懷裏這有什麽?
呃……好像還是有點蠢。
不過當時徐真真還是老老實實誠誠懇懇地真心誇讚道:“你的唇型真好看。”
徐真真這句話絕對是真心的,並沒有摻雜任何虛假的彩虹屁成分,她見林疏寒頓了一下沒什麽反應,以為林疏寒不信,徐真真便繼續用更加真誠的語氣說話了。
“是真的很好看……不知道怎麽跟你講,就是這個微微上揚的弧度,給人感覺就心癢癢的,有點……”
徐真真頓了頓,臉紅了一下,沒再繼續說下去,林疏寒直覺後麵那部分是自己想聽的話,腿便抬了一下,催促坐在他腿上的徐真真繼續說下去。
林疏寒那時候的聲音就很好聽很能蠱惑人了。
“有點什麽?”
徐真真看著林疏寒湊近了的臉,他那一雙眼睛認真且專注地看著她,把徐真真整顆心都看得顫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