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六章 機鋒
真不是他洛某人受不得刺激，真就是沒忍住。
??黑鐵？
??不，現在這是青銅呀！
??真要說區別，在高玩眼裏似乎沒什麽區別，都屬於菜到意識不到具體有多菜的程度，最大差距就是在老玩家眼裏黑鐵根本不算一個段位就是了，哪怕這些老玩家本身隻是一個青銅。
??但如果是在開荒摸索階段那就很有問題了，更不用說在洛言視野裏海部涼子的靈魂力量不說多強大，甚至封印都還在，可她的靈魂力量居然變質，不，換句話說就是她真的有段位了！
??在普通人眼裏此刻的海部涼子可能就是看起來更有精神了，但整個人表麵看起來反而還更加平凡和不起眼了，然而在洛言和土禦門真一這一類的視角裏此刻的海部涼子猶如黑夜裏的熒光一樣，不刺眼，距離遠了更是一團模糊看不真切，但如果換了周圍都是黑暗的情況下毫無疑問卻是有足夠吸引力。
??所以做出了這些效果的時間就隻是過了一夜？
??一時間洛言表情真就是相當精彩，最重要的是拋開海部涼子本身靈魂力量質變以外封印力量強行外顯這才是最操蛋的，就好像把一個人從地裏挖出來然後在額頭上貼了一道符。
??之前鬆下童子算是揭過去了，洛言說不是自己造成的，土禦門真一也沒多說什麽，表麵上看是信了，但眼下海部涼子這邊一旦被關注完全就是辯都沒得辯，畢竟靈魂力量才是一個人最本質的東西，而海部涼子身上外顯的那層封印上麵沾染著的可妥妥是他洛某人靈魂氣息。
??“這.……”
??尷尬終究還是需要打破的，而且洛言也清楚這一刻打破沉默的隻能是自己，霜島無鄉那邊還好說，就是真糊弄了她也會裝作暫時無事發生，但如果是土禦門真一就不一樣了。
??“真一前輩，我說我不是有意的你信嗎？”
??眨著眼睛的洛言努力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天知道他心底是有多蛋疼，不過洛言顯然又不可能把海部涼子已然靈魂融合的事情告訴土禦門真一，不然那他還真不清楚這個看起來什麽事情都不管實則注重底線隨手就能做出殺伐手段的老古董會做出什麽選擇。
??“你說沒有對學生做過啟靈。”
??土禦門真一大概是不吃洛言這一套的，麵無表情的他隻是重新複述了洛言之前說過的話，同樣也需要洛言一個食言而肥的理由。
??啟靈？
??洛言不由愣了下，他施加在海部涼子身上的可不是啟靈，不僅不是作為引導的啟靈反而是壓製，不過.……土禦門真一又沒看過《巫女書紀》，他大概隻能在海部涼子身上感覺到自己做了咒術痕跡？
??從這一點來看這老古董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強大，或者說他強大的方向不同，至少他不能接觸到純粹的靈魂力量，所以也根本不清楚海部涼子身上的變化本質不是那道封印引起的。
??“真一前輩應該看得出來在下隻是想要保護涼子同學。”
??心底閃過原來土禦門真一這種正牌陰陽師也不是全部都知曉念頭的洛言嘴裏卻是吐出了另一個說法。
??要說土禦門真一不清楚封印和靈魂變化的真正原因洛言相信，但要說他感覺不到封印效果那才是真的搞笑，哪怕土禦門真一此刻的真實能為在洛言看來打了個折扣不再全知全能也不至於真的看低他，至少到現在為止土禦門真一絕對是自己見過殺伐手段最強勢的，沒有之一。
??“你跟她很熟嗎？”
??土禦門真一再次開口，語氣還是那種硬朗，但這一次卻是給人一種大佬生氣了的感覺。
??很熟？
??洛言下意識瞄了眼在土禦門真一麵前都直起身體的海部涼子，沒有穿著校服的她顯得意外成熟，頓了下後洛言緩緩解釋道，“也不算熟吧，之前真一前輩說的那次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隱隱間，洛言大概明白了土禦門真一為什麽會叫自己過來，還有為什麽一開始他會問自己和海部涼子是不是認識。
??另一邊海部涼子在聽到洛言說不算熟的時候身體沒來由顫了下，不過在咬緊了唇角後卻又沒說什麽，反而仰起的臉角度再次上仰。
??“簡直愚不可及！”
??土禦門真一卻是沒去看海部涼子的變化，也不想要關心，隻是淡淡砸出了一句無法避開的真實，“啟靈帶她走上這條路以為你能護她多久？”
??果然，土禦門真一把海部涼子身上靈魂力量的質變外顯歸結到了洛言身上。
??不管洛言顯然又不能去解釋說海部涼子總有一天要走上這條路的，或者說她已經踏上了，而且已經邁出了好幾步被他洛某人強行拖了回來，那道封印的力量也僅僅是壓製而不是抹除，隻是連海部涼子自己都隻能能隱隱感覺到那是安撫溫暖的味道。
??不過讓洛言鬆了口氣的是隻要自己不說，就沒人知道海部涼子已經融合了第二靈魂的事實，包括她自己也一樣，再不同於林亞桃子的自主，海部涼子和井上玉麟完全就是強行被動完成的融合，當場沒被撐出問題都是他洛某人幫忙兜住了，而現在有了土禦門真一這麽一解釋或許海部涼子都有可能認為真的是自己給她的那份邀請資格才帶她走上的這條路。
??嘖.……那明明是林亞桃子的功勞才對。
??沉默了一瞬洛言抬頭對上了土禦門真一的生硬視線，忽地笑了下，“真一前輩，涼子現在算是我的學生吧？”
??不說其它，單單土禦門真一這家夥能說出來這樣的話洛言就能高看他一眼，至少這老古董真的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冷硬。
??學生……以洛言對土禦門真一的判斷這絕對是一個他無法拒絕的詞匯，哪怕這個學生根本不是土禦門真一觀念中那種學生，可麵對洛言這種強行混為一談的做法，加上霜島無鄉也在旁邊一時間連土禦門真一都壓下了那份說教心思。
??“涼子算是我後輩。”
??然而下一秒土禦門真一去是主動轉過了話題，開了一個讓洛言意料之中又有些意外的話頭。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