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章 你知道你還糾結個屁
早該知道不是了！
要知道他洛某人在白術高中新任教習已經超過一周時間，以往不是沒有學生打招呼，但從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來的這麽突然和熱情，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繁忙了。
一定有原因！
洛言首先就排除了自己的因素，如果要火開局就該火了而不是等到現在，然後洛言拋開了沒有霜島無鄉同行吸引火力的緣故。
說起來也是因為之前一周的接觸，霜島無鄉一開始兩天是在第七棟最近的林道口等自己，可習慣之後她大概也是清楚自己就算時時刻刻跟著也不會有什麽收獲，反而一句話不說的結伴更尷尬，後來索性就直接在校門口等著了。
再加上今天早上那一通對話霜島無鄉直接撂挑子走人什麽的洛言都不奇怪，最多就意外一下而已。
所以造成現在這種情況的原因是……一開始那個莽撞妹子？或者說海部涼子？
很快，一些順著風鑽進耳朵裏的細微討論聲音坐實的洛言的猜測，他也終於明白海部涼子口中自詡麻煩的具體是指什麽了。
“新教習……新教習哎！”
“等等，那個女人是涼子？”
“新教習怎麽和那個女人一起走？”
……
這是最開始的一些聲音，一直到走到了身後老遠才發出，人群中說話的人似乎根本也沒想著要掩飾。
“不知道，可能是一路人吧。”
漸漸的有聲音開始夾雜上絲絲個人猜想，而且語氣變得有些奇怪。
“胡說，新教習人很好的！”
後麵果斷又有聲音接上，大概是洛言直接以和善態度微笑以對的學生。
“我也感覺很不錯哎，新教習笑起來很好看.……”
終於有一個Get到洛言中性魅力的學生聲音插了進來，聲音有些酥軟，隨即卻是果斷轉口道，“那一定是被那女人騙了吧？”
“我也感覺是那女人！”
“哼哼，那女人未免也太.……失禮了！”
……
這一刻洛言反而有些不想要自己有這麽敏感的五感了，如果沒有就不會好奇去聽這些對話，後麵甚至還加上了一些什麽失禮完全就是不要臉諸如此類的言論。
以白術高中的禮儀教導或許不要臉就是這些學生最嫌惡的形容詞了吧？
如果沒感受到白術高中的氛圍還沒什麽，畢竟他洛某人可是經曆過鍵來洗禮的人，可在體會過白術高中的學生習慣後再代入身份洛言卻是覺得發出這種聲音的學生簡直是不可思議，話說海部涼子究竟是做了什麽才讓這些小家夥這麽苦大仇深呀？
“教習也感覺到了嗎。”
大概是注意到洛言突如其來的目光，正默默低著頭跟在洛言身後的海部涼子卻是忽傳出了聲音，她的頭依然是低著的，在無數錯身走過的視線之下。
這還真是敏感呀……
“恩。”
居然被海部涼子戳破了小動作的洛言心底感歎過後也沒想過否認，因為他不清楚自己如果當做沒聽到的話眼前這小姑娘後麵會做出什麽，這一次頭點的也異常沉重。
所以這才是海部涼子口中的‘麻煩’呀！
自己之前以為的客套真不是客套，麻煩是實實在在的麻煩，甚至她眼下能這麽保持平靜已經讓洛言很驚訝了，洛言這一刻完全可以確定海部涼子她就是故意的，不，應該說是自己無意中推波助瀾的，因為真說起來是自己挑起來的，區別僅僅是海部涼子也知道自己跟著他洛某人一起會有什麽後果，然後她沒拒絕自己的作死而已。
這一次涼子小姑娘完全就是被他洛某人拉著一起自爆了。
明白了這一點的洛言突然不知道該是一種什麽表情，不過他卻是感覺自己應該說點什麽。
“能說說原因嗎？”
最終洛言還是沒忍住，聽林亞桃子說是一方麵，親自體會過一遍又是另一種感覺，哪怕他作為一個兩世成年人，麵對一波又一波的異樣眼光，哪怕明知道這些目光裏的惡劣討論對象不是自己他也有種呼吸灼熱加重的錯覺。
洛言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讓海部涼子沉默了，她似乎早就有洛言會問出來的覺悟，隻是她自己都沒想好要怎麽回答， 對於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她也不想提起，甚至連洛言都以為海部涼子不會說的時候，海部涼子埋下的腦袋裏卻是發出了聲音，“因為涼子是一個服務生。”
聲音很輕，也很淡，輕淡到如果不認真去聽幾乎都要以為是一聲錯覺。
可以他洛某人的五感當然知道不是錯覺，隻是這個答案簡單程度讓洛言覺得有些荒謬，他幾乎下意識想要懷疑是假的，可海部涼子的沉默讓洛言也沉默了。
這答案.……還真特麽是操蛋呀！
一時間洛言想笑，想對海部涼子說沒什麽，隻是玩笑，可他都笑不出來，到了嘴邊的安慰也都好像成了虛妄，這一刻的海部涼子感覺好像任何安慰言語都沒了該有的作用。
行屍走肉……
洛言突然理解了在雛見澤裏為什麽海部涼子會因為簡單一句話就直接爆發引起團滅了，現在就是換了他洛某人自己都感覺撐不太住，當然，事實更可能是他洛言會強行懟回去然後作為受害方被勒令退學而已，但這是他兩世為人養出來的性格，而眼下海部涼子她僅僅就是一個高二的小姑娘而已。
“涼子你不就是服務生嗎？”
忽地，洛言停住前進帶路的腳步，就那麽在新一批迎上來的學生愕然眼神裏他回了頭。
聲音伴著涼風鑽入了海部涼子低著的眼耳裏，她的頭更低了，原本顯得高佻的身材在洛言麵前卻像是矮了兩個頭不止。
“是，涼子是服務生.……”
海部涼子的聲音同樣順著風滑出。
“你家開料理屋的你是服務生怎麽了嘛！”
突地，洛言聲音高了起來，他不顧忌此時此刻的自己是站在大道中間，身邊有來來去去的學生，他隻是看著麵前低頭的海部涼子，直接粗爆口道，“你都知道她們說的是真的你還糾結個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