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四章 除穢
不同於木樓外表的純天然，樓內倒是有不少現代化用具，也通了電，這一點倒是拋開稍稍表現出失望的海部涼子外包括洛言在內的三人都很是滿意，畢竟習慣了現代化生活，回歸原始什麽的簡直就是在開玩笑，也就是涼子小姑娘沒有遭受過太多社會毒打向往什麽夢想。
“命は巡り、回ります、滅びはしません。”
“禦社神様，私達を守ってください。”
“行きますよ……！”
……
木樓房間裏，依然戴著青灰紅角麵具的古手梨花雙手合起，甜糯悠長聲配合著緩慢卻嫻熟的手印發出，一股肉眼不可見但卻能夠讓人意外感覺輕鬆的力量仿佛蕩開水紋一般一遍又一遍洗滌著靜謐房間，盤坐在菖蒲蒲團上的井上玉麟、海部涼子他們滿臉安詳。
嗯，這個安詳就是字麵意義上的安詳，沒有什麽特別延伸意義，古手梨花也沒有阻止洛言這個大概來曆不明的家夥在一邊觀看。
洛言也從頭到尾把古手梨花的儀式收入眼底，也不知道是不是掌握到了真正溝通的正確方式，這一次他發現自己稍微放開靈魂感知後就能夠清晰‘看’到房間內活躍起來的某種肉眼不可見力量像是水紋一樣觸碰穿透過裏麵三個人的身體，不怎麽強大，但似乎受到了神社的加持，顯得格外有韌性。
居然是水，不，應該說是水的形象，而不是像洛言溝通到的風……
古手梨花結的印洛言不陌生，同樣正是《巫女書紀》裏的【祈禱】、【除穢】，不過不完整，與之配合的咒語和儀式也似乎似是而非。
稍一遲疑洛言就確定他和古手梨花表現形式不同應該和手印沒什麽關係，應該是對力量的定義不同，而不完整洛言也能理解。
畢竟按《巫女書紀》裏記載【除穢】可是唯一可用來殺伐邪祟的手段，眼前這三個家夥目前還沒被體內另一靈魂占據身體感染另一種力量，或者說妖靈血脈覺醒前還是人，所以沒有對立力量的情況下【除穢】對他們而言更傾向是一種安撫調解和淨化壓製。
至於後麵說似乎也是因為同樣看過《巫女書紀》的洛言發現咒語和儀式隻有小半數符合，甚至這小半數裏麵每一句咒語還是大同小異，並不是完全按照《巫女書紀》上麵記載，至於另一半更多明顯是後人為添加摻雜進去的私貨。
“嘖……”
所以不管怎麽說古手梨花做了這麽多除了能拖更多時間和看起來很認真努力以外大概沒有別的效果，這可能大概也許就是所謂正版巫女？
洛言看著端坐在三個人對麵滿臉認真或者說虔誠的古手梨花他咂了咂嘴表示感歎。
他就是用屁股想僅僅一個讓普通人放輕鬆最多隻是舒緩清除疲憊的【除穢】而已，咒語怎麽可能有這麽冗長，事實上按《巫女書紀》上麵記載僅僅需要一句話就能完全達到效果，或者也可以像洛言那樣完全不用咒語。
當然，洛言那種隻用來作為溝通外界未知力量的方式已經不應該再叫除穢了。
不過洛言這次觀摩古手梨花也意識到一個事實，既然咒語可以被增加或者被延伸，那自然就可以被精簡，或者說本就是由人書寫出的《巫女書紀》也不一定完全正確，或許真正有用的根本不是什麽聽起來就高大上的禱告詞，而是其音節！
隱隱意識到這一點已經看透儀式本質有些百無聊賴起來的洛言突然很有點躍躍欲試，如果配合手印的咒語不是那麽羞恥的話他洛某人也不是不能念的……
“哦，可以了！”
複雜的一套儀式終於做完，直到認認真真收起了禦幣重新梳理過後古手梨花才像是完成了一件大業般整個人都仿佛活過來了，小精靈被注入了生氣。
“哎？這就完了？”
聽到聲音一直都隻是把目光落在巫女小蘿莉身上的井上玉麟倏然跟著回神，身為資深宅的他似乎還沒看夠眼前這隻真小巫女。
比起大多時間沉浸在臆想中的井上玉麟，另一邊自覺放開身心的海部涼子似乎才是收益最大的那個，輕輕揉捏了下久久跪坐的身體，忍不住發出滿足聲音，“林亞姐說的沒錯，果然很舒服，涼子感覺輕鬆了很多呢.……”
“一定！”
作為林亞桃子的標準舔狗肖峰聽到林亞桃子被稱讚頓時不甘寂寞，“林亞她既然說了就一定有效果！”
洛言目光掃過滿臉驕傲甚至有些隱隱間有些狂熱的肖峰，嗯，雖然這家夥似乎有點當局者迷，但這和他洛某人沒什麽關係，而且看情況眼下這一波這家夥應該是不會炸毛了。
不得不承認【除穢】這玩意對普通人來說真就是信則有的東西，盡管這個有也顯得很有限度，可毫無疑問，這一次海部涼子應該是受益最大的那個。
而且……掃視過海部涼子的輕鬆表情也讓洛言更加確定了，林亞桃子除了叫他洛某人是以可以學到陰陽術為正當理由以外，對這三個家夥林亞桃子顯然也不是真的為了他們能夠解除身上的壓抑沉珂。
隻是具體為了什麽叫他們來這裏的原因是什麽洛言就不得而知。
“那客人們先休息！”
看著兩個人表示滿意一個人也是不置可否藏在青灰紅角妖怪麵具後麵的古手梨花也對自己的成就點了點頭，隨後她跟著起身，“梨花也該多去準備些晚飯食物了！”
準備晚飯食物？
突地，聽到古手梨花要離開洛言也才反應過來，這麽一整套複雜儀式除了彰顯肅穆增加可信度之外還能拖時間，真算算這個時間還真就是上一次他看完《巫女書紀》的時間。
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一時間洛言目光不禁有些遊離不定，他大概有些肯定自己就算開口去幫忙古手梨花也不會拒絕，因為這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他們兩個能保存記憶，所以對於所謂的雛見澤不信任遊戲規則抵抗能力是最高的，所以他的離開或者留下對於真正結果都不會有太大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