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王妃,十全十美:信手捏來(五更三)
“為什麽寫一個錯字?”太後不悅,開始那個佛字,還勉強說的過去,‘錯’字和現場的氣氛格格不入。
“這個……”柳笛莞爾,耐心‘胡謅’,“何人無過,何人無錯?所以才需要佛陀來度化眾生。所以這個‘錯’字乃是呼應上一個字的,太後娘娘不要多想。”
“哀家有什麽可多想的?!”太後冷哼,越過柳笛去看其他命婦的字,“來,讓哀家看看你們的。”
呼,柳笛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即是說著這關熬過去了。
這時皇帝對她說道:“瀚王妃,懂得佛學?”
“略懂皮毛而已。”
“那朕讀經,若遇不懂,還請王妃不吝賜教。”
柳笛怔忪,機械的應了聲是。瑞涵輕咳了聲,“好了,我們回去坐罷。”
柳笛道:“太後娘娘還沒評出結果呢。”
瑞涵一歎,剛要說話,就聽皇帝道:“若是讓朕選,你自然是第一。”
柳笛心花怒放,不禁露出本性,“第一名,有沒有獎賞?”
“你想要什麽?隻管說來。”
有便宜不占,對柳笛來說是不可能的。所謂君無戲言,她當真要認真思考,錢現在也夠花了,不如給爹求個免死券?但這會不會太過分了,皇帝一定不會答應,還是請求點實惠的吧。
皇帝和柳笛一問一答,直接越過某王,某王鬱悶,柳笛,你當我死的,成心氣我,看都不看我一眼。
柳某人真沒想那麽多,她正痛苦的思考該向皇帝索取什麽獎品。
“想好了嗎?”
“沒想好,難以取舍。”
瑞涵腹誹,柳笛,你有什麽想要的,為什麽不和我說,我有什麽滿足不了你的?
“那你就慢慢想好了。待想好再告訴朕。”皇帝溫和的說道,轉身回了皇座。
這時太後從最後麵一個席位上拎出一幅字,佯裝興奮的說:“狀元夫人這幅字當評第一。”
狀元夫人?柳笛蹙眉,側身去看,果然看到了那熟悉的討厭身影——佘清清?!她的丈夫,竟然真的中了狀元,老天閉眼。
佘清清嬌羞的叩禮,“太後娘娘過獎了,愧不敢當。”
柳笛撅嘴,輸給誰都行,竟輸給了佘清清這個女人,咽不下這口氣。不禁仰頭看瑞涵,小聲嘀咕,“為什麽是她?”
瑞涵在她耳畔,笑道:“你贏了,不是嗎?太後想你出醜,你不僅沒有,還讓她顏麵掃地,你就體諒下來人家吧。”
柳笛被他的氣息弄的耳朵癢癢的,撲了下,不情願的說:“好吧。”
太後打賞了佘清清,重新落座,表麵在笑,實則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讓柳笛露出馬腳。
“雖然中秋過了,但哀家還是想看那銀盤似的月亮,你們每個人給哀家作一首詠月的詩詞罷。”哼,就算你會寫字,哀家卻不信你會作詩!
瑞涵頗感壓力,柳笛的水平吟詩都念錯字,作詩這不是要她的命麽。“母後,這道題是否有些過難了。”
“嗬嗬,皇上和哀家都說了這不是比賽,又何談考題呢?即興發揮吧,反正平日她們也會要吟詩作賦的,不是嗎?”
瑞涵交涉無果,像柳笛使眼色,還不快暈倒?!
柳笛裝成柔弱的模樣抬眸,“還是我第一個嗎?”
“自然。”
柳笛長歎一聲,為蹙眉頭,略作思考,緩聲道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柳笛剛吟完,皇帝馬上道:“來人,快記下來。”名傳千古的不朽詩篇啊。
瑞涵便又想起了元海曾和他說過,柳笛開酒樓時的那些名詩佳句。以前是認為有人幫助,和她現在明明張口成詩,究竟是怎麽回事?
太後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先不講深閨中的女子會不會有這等才情,就是入仕的官家也不會有這文采,所以她作弊,“瀚王妃,這首詞真的是你臨時想的嗎?”
柳笛怯生生的道:“回太後,其實這首詞,我早就想過,隻不過今日潤色後,現場誦了出來。”
“即是說,不是現場所作了?”
蘇軾這首詞的檔次太高了,怎麽都不像普通人做的出來的。柳笛小聲道:“……是。”
“可哀家說的是當場。”
“母後,您出題恰好契合了笛兒心中所想,恐怕不能怪她吧。再者,”瑞涵道:“月亮尚有陰晴圓缺,自古難全,母後何必如此苛責於她。”
皇帝亦道:“不管這首詞是不是瀚王妃現場所在,如果是思考一生,能做出這首詩詞,此生亦無憾了。”
“哼~”太後恨道:“既然皇上和瀚王都這麽說了,哀家便暫且將就了。”
柳笛笑的挑釁,“謝太後娘娘開恩。”
接下來是其他貴婦作詞賦詩,有柳笛將門虎女,這首豪放詞擺在前麵,又讓她們做出的詩句黯然失色。
太後絞著手帕,哼,下次看你還能玩出什麽花樣!
又熬過一關,柳笛暗自抹汗。如果以後的生活都是這樣,這個王妃做的可真累,想到這裏,睇了瑞涵一眼,尤其是一個花心王爺的王妃。
自己究竟愛他還是愛禦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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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笛真切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因為她很快又聽太後說:“哀家聽狀元夫人說,瀚王妃歌喉婉轉動聽,不如……”向柳笛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