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王妃,十全十美(一)
“咳,咳!”引起她的注意。
柳笛哼著小曲,完全無視,繼續對睿庸說,“乖寶寶,今天都和誰玩了?”
“王,王……在那!”睿庸小手指向門口,另一隻手拍柳笛的臉,“在那!”
柳笛這才漫不經心的掃了眼,“呦,你在哪幹嘛呢?嚇死人了。”
“柳——”他咬牙,想發怒,忽然心底掃過一個念頭,這是她的招數吧,故意無視,想引起他的注意。哼,偏不上當。遂換上溫暖的笑容,“你今天去哪裏了?”
“看我爹。”
“哦。”撒謊,“晚飯呢?”
“吃過了。”繼續逗弄懷中的寶寶,頭都不抬。
“哦。”他道:“那就早些休息吧,明天要帶你入宮見太後。”
“啊?”有反應了,還是劇烈的。“進宮見太後?太突然了吧,要幹什麽?你不是說過幾天嗎?”
“是我記錯了,是明天。她老人家對你一直有偏見,明天要好好表現。”說完,轉身便走。出了殿門,故意放慢腳步,準備迎接柳笛的糾纏。他擺明了是要去別的女人那裏過夜,她不是愛吃醋的麽,怎麽就沒點反應?就算忸怩,也要挽留一下吧。
可能是在哄睿庸,再等等。
繼續放慢腳步。
半晌仍是無人。她究竟在幹什麽?!
某王折返,偷偷扒住門邊,向內看去。隻見柳笛懷抱睿庸,麵色凝重,咬著削蔥般指尖,盯著前方一動不動,想來是在為某件事糾結。
是不是在嫉妒自己去了清兒那裏?!
“殿下,您在這裏做什麽?”這時肩上被人輕拍了一下,接著元海的俊臉湊了過來,“在看什麽?”
“沒什麽,一邊去。”某王擺動衣袖,驅趕多事的元海。
“若有異常,屬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定要查個明白!”是不是尚晨殺回來了?又鬧出來詭異的事件,否則王爺在這裏神秘兮兮的看什麽呢。
“算了。你繼續巡查吧。”瑞涵冷睇了他一眼,不得已起身離開。
元海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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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千戶孔岩濡正躺在自家舒適的床上睡的香甜,作為一個技術型的高級公務員,他每日作息規律,無任何不良嗜好,且俸祿可觀,生活優哉遊哉。
“醒醒,喂——醒醒——”
耳邊傳來女人的聲音,奇怪咧,自己今夜沒叫小妾陪夜啊。孔岩濡迷迷糊糊的嘖著嘴巴,睜開眼,天邊微亮,透進來晨曦映在床前來人的麵龐,讓他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啊,你!你是!”敲打自己腦袋,“完了,一定最近是縱欲過去,記憶力減退不靈光了,該死!不健康,不健康!”
柳笛:“……那個……孔大人,有一件事要您幫忙。”
孔岩濡遮住自己的身體,“有事衛所說,闖進來算怎麽回事?”
柳笛掏出一疊銀票塞進他手中,“一點心意,買些滋補品吧。”孔岩濡馬上換了麵孔,“有話好說,您說,您說。”
“我記得上次陸大人讓我去百花樓臥底,就是你幫我做的易容。”
“沒錯。”孔岩濡摸下巴,“說實在的,那次發揮並不好。”
“那正好。”柳笛笑眯眯,“再給您一次機會,你幫我個忙。”
孔岩濡看了眼銀票,立即奉上笑臉,“您說,除了陸大人和皇族,隨您點。”
“還是我,隻是想讓您畫的漂亮點,今天要見貴客,儀容總得拿得出手。”柳笛道:“這應該難不倒你吧,你傾國傾城的大美女都能易容,給我做點小修補,該不在話下吧。”
孔岩濡長長哦了一聲,盯著柳笛的臉龐,“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你的臉很適合上妝,平時清湯素麵,施以點綴,一定不得了。就如沒打磨的璞玉……”
“打住!”柳笛道:“別說這些肉麻的話了,開始吧。”
孔岩濡活動了下手指,信心滿滿,“把你的臉,交給我吧!”
柳笛冒冷汗,“差不多就行了。我就是想小震驚一下她們而已。”府裏梳妝的嬤嬤和丫鬟,弄的妝容千篇一律,懷疑她們是不是經過同樣的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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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王妃柳氏拜見太後娘娘。”
柳笛殿下磕頭,態度恭謹萬分,就差把鼻尖碰到地上。
“哼~”太後並沒有像對待其他王妃那樣,讓柳笛平身,而是挑理道:“為什麽戴著麵紗,藐視本宮嗎?”
瑞涵扶起柳笛,“她昨晚受了夜風,臉上起了紅疹,是兒臣讓她遮住的麵容的。”
這時坐在太後身旁的一個華服年輕女子,則朝太後使了個眼色,臣妾說什麽了,瀚王妃果然醜顏,不敢讓您看到。
太後心領神會,本就對瑞涵擅自扶起柳笛不快,於是厲聲道:“哼,難道這就是理由嗎?”
在場的人都是一寒,都知太後難纏,平時陰陽怪氣的就夠難伺候了,更別說現在疾言厲色的了,準沒好事。
可瑞涵卻淡淡的反問,“難道不是理由嗎?”
本來早上起來,柳笛戴著麵紗出現,說是著涼起了紅疹。那時他就想讓她在家休息的。可她一再要求,才按照原定計劃入宮。
“瑞涵!”太後拍案而起。她心寒,自己的兒子竟然處處維護醜八怪而頂撞自己。
這時柳笛‘賢惠懂事’的柔聲說:“王爺,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取了麵紗就是了。”
說著纖手輕輕掀去了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