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之旅:最後的歡樂時光___9.29(五更二)
禦煊預料的不錯,皇帝本來的打算的確是放海陵王和齊貴人一條生路的。
海陵王曾離京,在涼州探查齊氏的底細,吃了不少苦,皇帝對他心存補償,況且真如他所言,在涼州就和青墨相識了,也就不能說他品德低下,勾引後妃,反倒從某個角度說明他有情有義。雖然這樣的感情並不是適合帝王家。
那麽,既然不適合帝王家,便把他貶為庶人,讓他自生自滅。至於青墨,不管怎麽說,她腹中的孩子,終歸是皇室血脈,也留她不死罷。
作為皇帝,他已經盡可能在可容忍的範圍內,給予其他人寬容了。
可是。
“父皇——兒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太子卻在看到處置他們的聖旨的時候,欲言又止。
“說。”
“父皇,兒臣越想越不明白,以海陵王的眼光,如何會癡心戀上齊青墨,寧可不要王位也要救她。怕是齊青墨謊稱懷孕,欺騙禦煊,讓他替她求情。“說著,還搬出一個有力的證據,”兩個月前,禦煊說齊氏有孕,可這麽久過去了,聽南苑的太監說,齊氏的肚子並未有任何隆起的征兆。“
皇帝臉色不免陰沉,“真的?”
前線來報,據說本該全軍覆沒的叛軍,忽然鬼使神差的悉數複活,攻城拔寨,所向披靡。
如果齊氏未孕,作為叛軍的親屬,她必須除掉。
“派禦醫去南苑給齊氏把脈,如果沒有身孕!賜白綾自盡。”
“是。兒臣這就去辦。”
如果齊氏死去,那麽縱然海陵王活下來,恐怕也會因心傷早亡。
鏟除對手,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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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禦煊擰著眉毛,嘟著嘴巴哼道:“某人,我怎麽覺得你好像作弊了呢?!”
柳笛一副高處不勝寒的模樣,歎息:“絕頂高手,總是要忍受外界的非議。”
“不,你一定是藏牌了!”
“輸牌輸到懷疑人生了嗎?”她心疼的說:“心理陽光點,太陰暗對身體不好。”
禦煊捏著用紙片做成的所謂撲克牌,探頭想去瞄柳笛的牌,“一下午光你贏了!不符合常理!”
“賭博哪有常理!”柳笛撇嘴,心裏則偷笑,哼哼,這輩子你玩牌也贏不了。
“你給我看看你的牌!”某王耍賴,“給我鑒定下!”
“給你看光了,還玩什麽啊!”柳笛趕緊護住手中的牌,“不許賴皮!”
某王眸底浮現笑意,湊過臉去,拿手戳她綿軟的胸口,“不僅是紙牌,連這裏也要看光!”
“你這色狼!”她佯裝惱怒,把紙牌拍在他臉上,“去看吧。”
禦煊裝模作樣的溜了眼紙牌,然後撲向柳笛,“說,把作弊的牌藏在哪裏了?是不是這兒?!”
“一邊去,少趁機摸我!”
一腳蹬過去,卻踹偏了,正巧被他捉住腳踝,趁勢分開她的腿,躋身在她兩股間,“哦——我明白了,藏這了吧。”去解她的裙內的小褲。
柳笛扭腰想擺脫他,去不想這樣的動作正磨合了兩人的部位,發現對方起了異樣,她不禁恨道:“你這家夥!腦袋裏隻有春宮圖罷!”
某王回以無辜的眼神,“就算是春宮,上麵畫的也是你。”
“……”鬥嘴咱輸一局,柳笛便咬著指尖,水眸低斂,為難的說:“可是妾身今日狀態不佳,怕是難讓夫君滿意。不如……”
“沒關係,為夫讓娘子滿意就是了。”
柳笛忸怩,蹭著他的火熱,“一定要妾身嗎?”
堅定的點頭。
“可是,可是……”柳笛眨眼,緩緩的說:“可是妾身來葵水了。”
某王如被霜打了似的,頹然伏在她身上,“還是沒有身孕麽。”
“嗯……”柳笛捧起他的臉龐,柔聲安慰,“現在自身難保,還是不要孩子的好……”
禦煊哼唧道:“就因為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要寶寶維係感情。”
柳笛笑,“放心,一定會有的。還會很可愛很可愛。跟你小時候一樣可愛!”
某王眼睛一翻,“你怎麽知道我小時候可愛?”
她笑而不語,朝他挑眉,心說,我就是知道,還知道你臉蛋軟乎乎,好玩著呢。
“咳!咳!”這時門外傳來故意發出的咳嗽聲。
兩人忙坐起來,整理好衣衫,禦煊向外揚聲詢問:“是誰在外麵?”
“殿下,聖上有旨,傳太醫給齊氏診脈。”
兩人大吃一驚,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出了驚慌的神色。尤其是柳笛,她來了葵水,憑借有限的生理知識,她也知道沒有懷孕。
而這時,門已經被打開,一個雙鬢斑白的老太監領了一個老的走路都要散架的禦醫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兩個上了年紀的老嬤嬤,想必是來監督結果的。
“開始吧。”老禦醫做了個請的動作,“請您這邊請坐好,方便微臣診脈。”
“我,我——”柳笛幹笑,“我挺好的,安胎保養什麽的,就不用了。各位請回罷。”
“那可不行。”老太監陰笑道:“皇上有旨,要麽診出您妊娠的準確時間,要麽白綾九尺,賜您自盡。”側身一指門外,“您看——”柳笛和禦煊同時看到在門外候著的兩個太監,捧著的托盤上擺著白綾。
禦煊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不能診脈,看準時機,我帶你殺出去。”
柳笛道:“別開玩笑了,禦林軍的實力你比我清楚。”說完,甩來禦煊的手,走到桌前,主動搭出手臂,“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