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之旅:做皇妃還是當王妃
“她入宮了!”齊韶本能的向後退縮,盡量拉開和這個殺手的距離。偌大的府邸守軍且不是他的對手,他不想魯莽的發動攻擊而送命。
“入宮!”尚晨怒。與此同時,齊韶隻覺得心髒像利刃刺穿一般的劇痛,他忙用盡最後的力氣哀求道:“是我父親的決定,與我無關……請饒我一命……殺光我們,青墨也回不來……”
尚晨猶豫片刻,低聲道:“以後興許還用得到你。”
齊韶的心髒才稍有被釋放的感覺,臉色逐漸恢複了正常的顏色。他對尚晨氣若遊絲的說:“你,就是小時候總來看青墨的那個人吧。”
尚晨微怔,“你知道我?”
青墨自幼身邊總是有怪事發生,人都傳聞有妖異附體。齊韶亦見過一次,眼前的男子曾於暗處無比愛憐的注視著她,短短一瞬,癡戀勝於千年。
齊韶頷首,“隻是你既然愛她,為什麽不早帶她走?”
他有這個能力的。
“閉嘴!”尚晨被觸到痛處,手一揮,齊韶的肩頭突然裂開一道傷口,鮮血汩汩。
他在等待,等她長大,卻沒想到僅幾個月突生狀況。
她竟然被送入宮中。
宮中的玲瓏陣是神為了保護每一個朝代的龍脈所設置的法陣,可以逼退任何妖物,連他也不能幸免。
“我亦不想送她走……”齊韶道:“看在她在齊府時,我對她的照顧,請留我一命……”
不想死,也不能死。
他還沒有君臨天下,絕不能默默無聞的死在這裏!
尚晨記起此人確實平日待青墨不錯,是她在府中少數可以依靠的人。心下一軟,道:“…哼,暫饒你不死!”
齊韶微閉雙目鬆了口氣,待張開眼睛,白眸的男子已經不見了。
靜悄悄的一片死寂,偌大的齊府仿若巨大的墳墓。
他艱難的爬到門口,強撐著站起來走出去。院內原本幾步一崗的守衛早已七竅流血而死。來到父親的房間,汩汩殷紅的鮮血自門內流到腳下。
身首分離的齊老爺橫死床榻,身邊躺著他的小妾之一的屍體。
“你竟就這麽死了。”齊韶冷笑,心底幽暗冰冷:“便宜你了,不過也好,給我讓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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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究竟有沒有在聽啊,你讓奴才給你講,奴才給你講了,您為什麽卻不聽呢?如果您不想聽就不要問奴才,斷不會說您不想聽,奴才偏將給您聽。但是您既然問了,奴才也講了,您最好聽一聽。這樣對您有好處,奴才也不枉費口舌。”
柳笛看著眼前口沫橫飛的老仆,心中道,這廝一定是白頭翁故意派來惡心她的。問一句說十句,卻沒一句在點子上的唐僧一樣的家夥。
“您老簡略點。”柳笛笑,“祥林嫂大媽。”
“奴才不叫祥林嫂,奴才家的那位不叫祥林,奴才家的那位叫……”
“停!”柳笛做了個禁止的手勢,“我問一句,您說一句就行。首先,我朝國姓是什麽?”
“皇家國姓乃是豐。話說太祖皇帝……”
“服了你。複讀機。”柳笛絕望的翻白眼,默默的聽老仆繼續嘮叨。經過一下午的反複教育,柳笛知道本朝開國一百又三年,國姓為豐,皇帝人近中年,勤政愛民,國庫豐盈,百姓安居,舉國一派欣欣向榮的盛世景象。
而皇帝的唯一缺點——好女色。當然,對皇帝這個職業來說,這算不了什麽。
“總之,小姐您記住這些就夠了,老爺已經打點過了。明天您一準能入選!”
“哎?”柳笛神遊中,忽然聽到這麽一句,大驚,“明天就是選秀的日子嗎?”
老仆欲哭無淚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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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紫蓮洋洋得意的模樣,柳笛就氣不打一出來。什麽命運是注定的,她偏不信邪。她現在不就走在更改命運的道路上了嗎。
我命由我,不由天。
“涼州節度使齊慶文之女齊青墨。年十六。”司禮監的老太監念完,沒有人應聲,於是又大聲念了一遍。
“啊!”柳笛對齊青墨這個名字還不太適應,慢半拍才反應過來,立即脫列而出,舉手應道:“到!到!這裏!”
上課遲到,恰好趕上老師點名,著急又慶幸的樣子。
靜。
和端莊的其他官家閨秀比起來,柳笛的跳脫很是惹眼。發覺自己出格的她,忙低頭福禮,“皇上萬歲萬福,皇後千歲吉祥。”
“很活潑麽。”中年男子帶有磁性的嗓音從高處的皇座傳來,“抬起頭來,讓朕看看你。”
她緩緩抬頭,扯出一個練習多日的微笑。
“長相模樣可看不出是活潑的性子。”這時皇後輕輕的說,似是自言又像是提醒皇上,“不知可適應得了宮中生活。”
皇帝亦猶豫,還是越過皇後的提點,對太監道:“記下名字留用。”
柳笛心中叫好,上位成功。
這次選秀,她估算了下,就是皇帝每天幸一個,輪到她也得猴年馬月,到時候沒準皇帝老人家都西歸了呢。
柳笛退到一側,待其他秀女麵聖完畢,才在太監的引導下出了大殿。
三日後,其他被選中的秀女已由太監接入宮中,而柳笛卻遲遲未等到消息。老仆再次出動,上下打點,從太監那裏得到了第一手資料。
“小姐,據說是皇後娘娘不讚成您入宮,想把您賜給海陵王做王妃。”
柳笛絞著手帕,情急道:“那怎麽行!親王可pk不過尚晨。”又一蹙眉:“海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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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陵王是誰,親們都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