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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己救人的白狐狸

  “臭丫頭,你這麽多年到哪裏去了?爹知道你不能像外界說的輕生,但是——”柳天恒怒道,手上大力金剛指的力道不覺又加重了,“為什麽就不能告訴爹一聲再走?!”


  柳天恒碩大的鼻孔呼扇不止,情緒甚為激動。柳笛心中直道,河馬!會功夫的河馬!功夫河馬!


  “我……我不想拖累您,如果當初和您說了什麽,依您的性格,十有七八要說漏嘴的。不如不告知的好。再說了,我這不是回來了麽。哎呦,您快放開我,肩膀要斷了。”


  “捏的就是你!”話雖如此,但柳天恒見女兒呲牙裂嘴,還是將她放了,“晚上給我去練功房紮馬步反省。”


  懲罰的招數一點都沒變。柳笛清了清嗓子,神秘的說道:“爹,我想讓您帶我進宮。”


  “進宮?你還想進宮?!先把為什麽離開王府的理由說清楚!”


  太複雜了,解釋起來絕對是一件浩瀚的工程,而柳笛又是討厭麻煩的人,況且她相信爹的腦細胞也不足以承擔如此複雜的事件,於是道:“瀚王不喜歡我。”


  柳天恒:“……就這理由?”


  “對,就這理由,他不喜歡我,變著法子的虐待我。於是乎我就跑路了,過了兩年逍遙日子。”


  沉默。


  “哈哈哈——”柳天恒突然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唬的柳笛心肝一顫。


  “不愧是我柳天恒的女兒,有種!當初爹著急把你嫁出去,讓你受苦了!去他娘的,管他王侯將相!咱不伺候!幹得好!”柳天恒道:“當初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不願意過拘束的生活,逃出去逍遙快活了,快跟爹說說,你都到了哪裏?”


  柳笛沒當過‘徐霞客’,自然沒有遊記可供講述,嘿嘿一笑,道:“爹,這個我們稍後再說,我先問您一個問題,您知道上祖的存在嗎?”


  “當然知道。爹是什麽人,先皇的心腹將領。”柳天恒自豪的說道。


  “我想見他,你能把我帶進宮中嗎?”柳笛道:“兩年前,我曾見過此人,當時他給我吹了個曲子,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中,我必須讓他幫我除掉。”


  “他給你吹曲子?他會吹曲子?”


  難道爹不知道上祖的能力?柳笛笑:“曲子很好聽,我想知道是什麽曲子,嗬嗬,帶我去見他吧。”


  “沒問題,包在爹身上。”


  —


  以柳天恒的身份帶一個侍從入宮麵聖,是很正常的事,並未引起別人懷疑。


  隻要通過審查,進到宮中,一切都好辦了。趁人不備,柳笛脫下外麵寬大的外衫,露出裏麵穿的太監衣裳,裝作無數太監中的一員,開始在禁宮中行走。


  偽裝的第一要素——淡定。慌慌張張的,一下子就穿幫了,所以柳笛步伐穩健,直奔上祖的住處而去。


  “喂!你——過來——”身後傳來一嗓子鬼叫。


  不是叫她,一定不是叫她。柳笛給自己催眠,繼續前行。


  “說你呢,前麵那個晃晃悠悠的,快過來!”


  還真是自己。柳笛直呼倒黴,然後微笑著回頭,打了個千兒,“奴才來了。”


  一個滿麵紅光的胖太監,尖聲尖氣的教訓道:“叫你呢,耳背啊,這麽半天才過來。快跟我來。”


  “奴才……”


  “多嘴!”胖太監揪住柳笛的耳朵,扯著她就走。


  “哎,您放開我,我自己走。”


  “真是,新進宮的就是不懂規矩,這兩年來的,越發好吃懶做了。”胖太監鬆開柳笛的耳朵,一邊罵一邊推搡她,沿著一條僻靜的小路走去。


  不如打昏他跑路算了。柳笛四下看,觀察作案環境,一看不要緊,萬分慶幸自己沒動粗,因為她自樹木遮蔽的縫隙中,看到不遠處的飛魚服圖案。


  這附近有錦衣衛。


  又走了幾步,視線豁然開朗,一處寬大的池塘出現在自己麵前。而水中已有數個太監在上下撲騰。


  “你也下去。”胖太監一指水塘,“把皇上的玉佩撈上來。”


  這是大海撈針!柳笛瞥了眼身著明黃龍袍的皇帝,此君仍是麵無表情,從臉上讀不出任何有用信息。


  “愣著幹什麽!快下去!”


  怎麽辦是好,她可不想跳下去受罪。


  “奴才不會遊泳。”


  “齊腰深的水,淹不死你!還是你敢抗旨?!”


  “奴才我有老寒腿,受不得涼。”柳笛絞盡腦汁想應急的辦法,卻不得要領。


  “皇上,這些太監笨手笨腳的,讓屬下來吧。”此時有人自告奮勇的說道。


  柳笛感激的看向救命恩人。


  陸霜白?

  皇帝看了他一眼,一擺手允了。


  陸霜白卸下腰間的繡春刀給其他人,跳進池水中,探頭入水摸索,不多時,便取了一個玉佩在手。


  “皇上。”陸霜白單膝跪地,向皇帝獻上玉佩。


  隨身太監便用手帕捏起玉佩,擦拭幹淨,再呈到皇帝麵前。


  “朕把它賞賜給你了。”


  “謝主隆恩。”


  陸霜白的為人,皇帝還是知道的。此人斷不會無緣無故,給他撈玉佩。況且他體內的餘毒還沒消散,範不著為了討好皇權,傷害自己。


  為什麽呢,皇帝不覺間看向柳笛的方向。好像就是這個太監說不會遊泳之後,陸霜白才自告奮勇下到池中的。


  “你,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糟糕!


  “回皇上,奴才睡落枕了,頭不大能抬的起來。”


  “大膽。”在柳笛身旁的龐太監便去掰她的脖子,“竟敢抗旨不尊。”


  “哎呦,疼死奴才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該怎麽辦?!


  “稟皇上,恩國公柳天恒求見。”此時,一個小太監來傳話。


  柳天恒前來何事?皇帝見陸霜白臉色慘白,越發像受凍的狐狸,便道:“陸指揮,你回府休養吧,待身體好了,再來候駕不遲。”


  “微臣遵旨。”


  “你……”皇帝看向柳笛,略一思考,才道:“去做事吧。”


  柳笛大喜,匍匐叩拜:“謝皇上。”


  皇帝起駕去見恩國公,渾身濕透的陸霜白,因為寒冷,被凍的嘴唇青紫,朝柳笛用口型無聲的說,“出宮去!”


  “啊?自宮去?”柳笛裝耳背,“您去吧,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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