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規矩
說歸說,柳笛嚴陣以待的樣子僅保持了一刻鍾就困倦的受不了,讓雅情伺候著除了鳳冠霞帔,等雅情和其他侍女都退了出去,她撲到在婚床上,抱著柔軟的錦被滾來滾去:“床,人家好愛你——”
砰!門被重重撞開,柳笛撩開幔帳,警覺的喊道:“什麽人?”難道是剛才偷聽的家夥?!不要命了,敢闖進來。
“王妃,是老奴。”一個臉皺的像酸黃瓜的老女人走了進來。也不顧柳笛的意見,指揮著兩個侍女在床榻上開始掛一道白色後紗的帳簾。
“這道簾子,您不能拆。”老嬤嬤繃著臉說道:“直到下個新月之夜。”
柳笛暗自一算,今天是十八,離下個月初的新月夜還有十幾天呢,她撥弄那道簾子:“這是什麽意思?”
“您隻管在床裏側,休息您的。”老嬤嬤道:“外麵的情況,您不要看。”
“否則?”很想藍胡子的故事,如果違背丈夫的意思,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王爺沒交代否則,但勸王妃您一句,還是遵守的好。”
柳笛臉色一苦,心說可能是那宅男太怕生了,不好意思直接見她,才想出這麽個辦法來。
等老嬤嬤一行人走了,她才鑽過幔帳,跑到裏麵去睡了。
真的密不透風,什麽都看不到啊。她盯著白發的厚紗,目不轉睛的看。如果怕生的話,為什麽要等到新月之夜才能撩開呢。
勞累了一天,柳笛邊想邊沉沉睡了過去。
“小姐——小姐——”
“唔……”柳笛拉過被子蓋住臉:“再睡五分鍾……”
雅情無語,幹脆大掀開錦被:“小姐,你都睡糊塗了。”什麽叫‘五分鍾’?
柳笛卷成一團,痛苦的哼唧:“一分鍾……”眼睛睜開一道縫隙,見雅情對自己怒目而視,,翻了個身,臉朝下,撅起屁股,再慢慢的拱起背,動作看的雅情直抽嘴角:“小姐,您就不能改改,萬一被王爺看到了……”
“正好休了我。”
柳笛迷迷糊糊的穿戴整齊,搖搖晃晃出了殿門。本來是要進宮給瀚王的生母太後娘娘拜禮的,但瀚王情況特殊,故而此程序省略。改成接見宮裏的女官。柳笛一張沒睡醒的臉,看的那女官顰蹙眉頭。
見完女官出來,臨近晌午,柳笛終於有了清醒的趨勢,伸了個懶腰,這時就聽身後有個男音,無比鄙視的說道:“王爺,怎麽娶了這個東西!”
東西?柳笛嘴角抽搐,含笑回首準備教訓出口不遜的家夥,但看到對方的容貌後,便嘴巴呈現o形。
哇,帥哥。
可,那又怎麽樣?
柳笛剛要責難,那人卻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這麽囂張,他誰啊?”
“在下王府左護衛指揮,司徒元海。”那人轉身自報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