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標題章節

  果檬的手指動了下,古小慫擦幹了眼淚,主動握住了媽媽的手,媽媽,你快點兒好起來,我們一起去玩芭比娃娃,媽媽,你醒醒。


  小孩子稚嫩的話語,總是能戳到人的柔軟,一旁的果子任和顧矜早已經留下眼淚,果檬強行睜開眼睛,輕輕摸著女兒的小臉兒,不,不怕,媽媽在,媽媽不會有事的。


  古小慫擦了擦眼淚,一隻手握住爸爸的手,一隻手握住媽媽的手,將兩人的手連同自己的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果檬明白女兒的意思,古馳更加明白,一家三口待在病房內,古暑連同果子任夫婦一起出去了。


  古暑還沒有站穩,口袋裏的手機響了,古暑拚命的朝大門口跑去,結果,一個人也沒有。


  韓薄走了過來,摸了摸古暑的腦袋,想什麽呢?


  古暑甩開韓薄的手,然後,去了對麵的咖啡館,古暑觀察著醫院的地形,順便計算她跑步的速度,不過一分鍾左右,怎麽可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韓薄坐到古暑的對麵,點了一杯黑咖啡,古暑大口的喝完奶茶,看了韓薄一眼,起身準備結賬,韓薄拽住古暑的胳膊,輕聲說著,給我生個孩子,我們一命換一命。


  古暑說好。


  十分鍾後,倆人從咖啡館出來,古暑坐出租車,韓薄也坐出租車,古暑下車,韓薄也下車,倆人一塊兒回了酒店。


  古暑換上了拖鞋,走進了浴室,韓薄也緊跟著進去,一切順利成章的進行。


  半夜的時候,古暑從睡夢中驚醒,大口的喘著氣,腦子裏都是他的影子。


  古暑穿了件外搭,拿著煙盒和打火機去了陽台,仰望著滿天繁星,從煙盒裏取出一根煙,抿入口中,還沒有點燃,被韓薄捏住了顴骨,嘴裏的煙掉到了地上。


  韓薄放開了古暑,重新拿了一根煙,點燃之後,狠狠的抽了一口,將口中的煙味兒渡到了古暑的口中。


  古暑被嗆的不行,也隻能默默的承受著,韓薄將古暑摟到懷裏,寵溺的揉著腦袋,乖女孩,聽話好不好?

  古暑點頭,倆人皆是一笑。


  古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那樣溫馨的相處,或許,也隻能存在於古暑的夢裏。


  古暑泡了熱水澡,換了件碎花長裙,去醫院的路上,給古馳打了一個電話,果檬已經死了,清早,古馳和趙深卿領了結婚證……


  農行抱著女兒,一刻都舍不得鬆手,古暑喂著施咒喝粥,農樾默默的坐在角落,幫著妹妹,媽媽,幹媽,還有爸爸畫畫像。


  施咒說“讓古暑替女兒取名字?”


  古暑連忙擺手,我不行的,我不行。


  古暑正沒法兒推脫的時候,電話就響了,古暑第一次覺得,電話多是好事兒。


  古暑回酒店的路上,給農行打了電話,收拾好行李,古暑攔車準備去機場。


  “古暑?”


  “古暑?”


  ……


  古暑聽到有人叫她,看著車牌號也挺熟的,古暑掛掉了電話,拉著行李箱,迅速的跑到了對麵,將行李箱放在後備箱,車子開往機場。


  韓楫冷合上報表,看著比自己還忙碌的古暑,從袋子裏拿出漢堡,遞給了古暑,古暑撕開了包裝,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直到上了飛機,古暑的電話才掛了,靠著椅背,用力的揉著太陽穴,累,累,實在是累。


  古暑接過空乘人員遞的杯子,大口大口的喝著水,一杯不夠,還需要再喝一杯,最後,古暑算是舒服了。


  古暑看著韓楫冷,這會兒才想起問,叔叔,你去寒城幹什麽?

  韓楫冷反問。


  古暑這才知道,倆人是同樣的目的,都是為了寒天集團“塞上雲煙”項目的招標會。


  古暑把玩著手指,許久,將自己想問的話問出來,叔叔,你和我爸爸熟嗎?


  韓楫冷先是一怔,然後,看著一臉認真的古暑,寵溺的摸著頭發,怎麽想起問這個問題?

  古暑撅著嘴巴,好半天才說道,我爸爸死的很奇怪,和你有沒有直接關係?

  古暑問的很直接,不給韓楫冷絲毫打邊鼓的機會。


  韓楫冷說,沒有關係。


  古暑說不信,秦城就那麽大地方,我不相信我爸爸會無緣無故破產,我不相信我爸爸會死……


  即便你不想說實話,我也可以招人去查,如果真的是你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他是我爸爸,唯一的爸爸。


  古暑越說越激動,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韓楫冷拿出紙巾,替古暑擦著眼淚,不哭,不哭,都告訴你,都告訴你好不好?


  古暑接過紙巾,替自己擦著眼淚,哽咽的說道,你不要騙我,不可以騙我。


  韓楫冷拿出手機,解開加密相冊,給古暑看了一張財務報表,沒錯兒,上麵記錄著古風默公司十年間公司出入的賬單……


  古暑拿過手機,仔細的看著,二零一六年,公司采買六十二萬,經手人徐徭,二零一七年,公司采買八萬,經手人徐徭……


  古暑好半天緩過勁來,不可能,不可能,我爸爸不會的,他不會的……


  韓楫冷看著古暑,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答案還滿意嗎?


  古暑喃喃自語,不會的,不是這樣的,不可能。


  兩個小時後,飛機順利抵達寒城市,古暑和韓楫冷出來的時候,天空中下著大雨,除了匆匆忙忙的行人,就隻剩下排隊接生意的出租車司機。


  古暑望著頭頂的大雨,無所顧忌的衝了進去,腦子裏全是爸爸的影子,小暑,小暑,等爸爸回來……


  啊!

  古暑的高燒持續整整三天,整個人麵色蒼白,說著夢話,爸爸不要,爸爸不要,古暑用力的睜開眼睛,除了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就隻剩下刺鼻的消毒水了。


  韓楫冷替古暑敷上冷毛巾,有沒有覺得好點兒?


  古暑的嗓子發炎了,疼的厲害,隻能點頭或者搖頭,古暑拚盡力氣坐起來,正準備拔針管,讓韓楫冷攔住了,韓楫冷告訴古暑,會議七天後在羽衣鎮舉行。


  古暑這才安分下來,乖乖的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死死的盯著韓楫冷看。


  韓楫冷告訴古暑,不要多想,過去的事暫且放下,此時此刻,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古暑腦子裏暈暈乎乎,沒過多久又睡著了,三天之內,古暑醒了睡,睡了醒,每天靠著打營養針續命……


  韓楫冷趴在床邊睡著了,醫生來給古暑打吊針,古暑害怕的不行,下意識的躲,針管插進去又拔出來,古暑強忍著痛意,可憐兮兮的看著醫生,小聲兒的問著,姐姐,能不打針嗎?


  醫生用力的搖頭,古暑還想掙紮一下,另一隻手被韓楫冷拽住,這一針總算是紮好了,醫生找了一個藥盒,用紗布替古暑固定住,古暑躺在床上,半點兒不敢動手,生怕又跑針了。


  醫生拿著手電筒,棉簽,替古暑看咽喉的恢複程度,韓楫冷出去接電話,醫生檢查完之後,和古暑聊著天,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古暑被醫生的話嚇到,一口糖漿咽了下去,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醫生,他是我爸爸。


  古暑說完之後,換醫生表示震驚,看了眼門外,又看了眼古暑,你爸爸真年輕!

  古暑用力的點頭,我爸爸不老,一點兒都不老。


  醫生“……”


  韓楫冷看著偷笑的古暑,一臉懵逼的醫生,就知道小丫頭又調皮了。


  韓楫冷打開飯盒,看著古暑,又使什麽壞了?

  古暑搖頭,沒有,我沒有。


  韓楫冷喂古暑喝粥,又問到了剛才的話題,古暑老老實實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韓楫冷。


  “爸爸!”


  古暑一臉嚴肅。


  韓楫冷一臉平靜。


  古暑拽著韓楫冷的衣角,小聲兒的又叫了聲爸爸,韓楫冷喂著古暑喝粥,古暑乖乖的閉上嘴巴,享受著難得的美味佳肴。


  古暑吃飽了,繼續躺在病床上打針,偷偷的從床頭櫃拿出手機,準備給自己找電視劇,下一秒,手機就被韓楫冷沒收了。


  古暑又是一副可憐樣兒,韓楫冷壓根兒不吃那套。


  古暑無聊的看著天花板,數著羊,韓楫冷抱著筆記本電腦,處理著公司的事,整個病房的氣氛甚是沉悶。


  吳襯來了,古暑徹底的鬆了口氣,總算,有人陪她聊天兒。


  “吳叔叔,你好像有白頭發?”


  “吳叔叔,你好像發福了?”


  “吳叔叔,我覺得你穿黑色西裝好看?”


  ……


  吳襯拿起手機,和寶貝女兒視頻,古暑又變得無聊了。


  古暑數到了四百三十秒,韓楫冷白亮手機還給古暑,古暑正準備刷劇,視頻通話就來了。


  古暑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古暑剛覺得精神好點兒,接完電話,覺得自己剛攢的精氣神兒又沒有了。


  韓楫冷喂古暑喝粥,古暑不滿的抱怨,怎麽又喝粥,我想吃點兒好吃的。


  韓楫冷說,等你好了。


  古暑嗬嗬。


  古暑還是乖乖的喝粥,喝碗粥後,還喝了一瓶娃哈哈,算作是對古暑乖乖喝粥的獎勵。


  古暑趴在床上,拽著韓楫冷的衣角,爸爸,你和我說說話好不好?


  韓楫冷歎了口氣,摸著古暑的腦袋,我沒有你這樣不聽話的女兒?


  古暑不滿的撇嘴,我哪有不聽話,別冤枉我行嗎?

  韓楫冷堅定的說,一點兒都不冤枉你,乖乖聽話,不太符合你的人設。


  古暑做出生無可戀的表情!

  “你笑起來真好看!”


  “像春天的花一樣!”


  “把所有的煩惱統統都吹散!”


  ……


  古暑接了電話,瞳孔立刻放大,好,好,我馬上就過來。


  古暑掀開被子,要下床讓韓楫冷阻止了,什麽事兒明天再說,好好兒的休息。


  古暑反握住韓楫冷的手,告訴他,秦石葑回來了。


  古暑和韓楫冷離開醫院,就近找了一家服裝店,給古暑買了條t恤,一條長褲子,還有雙帆布鞋,最後,古暑穿上了外套,戴上棒球帽,由吳襯開車,三個人一起去穆也鎮。


  秦石葑的事,古暑這個繼女著實不想管,但是,秦瀾荷畢竟是她同母的妹妹,古暑再怎麽不待見她,兩人之間,畢竟是橫著血緣關係的。


  韓楫冷將古暑抱在懷裏,不要害怕,沒事兒的。


  古暑點了點頭,安心的靠在韓楫冷懷裏,心裏覺得特別的踏實。


  穆也鎮,位於寒城的郊區,全村人皆姓穆,世代居住於此,宗族觀念根深蒂固……


  古暑再次見到秦瀾荷,著實,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以前,那個鼻孔上天,不可一世的女生,穿著暴露的衣服,來往於形色男人之間……


  為首的男人走了過來,看著古暑,準備了多少錢準備贖人?

  古暑說“一分錢都沒有。”


  男人被古暑的話刺激到了,上下打量著古暑,光是她的這身衣服,就不可能會低於十萬塊錢,尤其是古暑手腕的表,湛藍薇色的限量款,售價在九十萬美金,能出來混,眼裏自然是不會太差的。


  古暑取下表,交給了為首的男人,可以放人了吧!

  旁邊的瘦高個兒男人,看古暑還挺有錢的,趴在大哥耳邊說著什麽,古暑輕飄飄地說道,兩位該不會覺得能佩戴起這塊表的人,隻是隨隨便便的暴發戶?


  嗬嗬……


  我覺得得罪人不要緊,關鍵,是要看得罪的什麽人?


  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計較,兩位要是不肯善擺幹休,我不會介意讓你們人財兩失。


  “要是不信,大可以試試看?”


  古暑說話的聲音輕飄飄,肆意中帶著絲慵懶,狂妄,光是氣質,就讓人不得不多想。


  秦瀾荷和從前一樣,看見古暑和沒看見似的,反倒是秦石葑,這個假情假意的笑麵虎,古暑難得見他真誠的和人道謝。


  吳襯開車,帶著秦瀾荷和秦瀾荷先走,留下古暑和韓楫冷在原地,韓楫冷看著古暑,古暑看著韓楫冷,倆人走進了綁架現場,仔細的又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


  古暑聳了聳肩膀,沒意思,我們怎麽回去?


  韓楫冷看著古暑,你想辦法?


  古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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