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有東西

  溫淺如同挨了當頭一棒！

  沈凌說的對，要是真有長生的辦法，那不是傅家的祖先都能活到當下了？

  生老病死是規律，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避免。


  溫淺看著宮殿院落的乾枯死屍，至少死的時候壯烈凄慘，術士的沒落，隨著夢依塵和一撥教眾的覆滅而漸漸消失。


  濃濃的黑色像是要從這宮殿里破繭而出，溫淺神情恍惚之中，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站在院落中間的自己，安靜地站在黑黃色的黃泉中央，自己的殘影時不時被黑色的霧氣包圍，陷入一團更為扭曲的黑暗之中。


  就連自己熟悉的臉，也陷入其中，變得扭曲殘破。


  她覺得寒氣逼人的厲害，沒有再命令趙天啟前進，而是看著破損宮殿的正廳緊鎖的木門發獃。


  這裡同樣也是人柱的發源地，傳說大殿里什麼都沒有，只是有五口棺材，堵在黃泉口而已。


  「術士是幹什麼的？道士嗎？」高星緯插了一句，因為他在月光的反射下，看到了一具衣服還沒有徹底腐爛的屍體，儘管斑駁破損，可也不難看出，是件能夠辨認的深黃色道袍。


  溫淺沒有回答，這一切都要追溯到很久以前，至少術士的組織在徹底覆滅之前，曾在這泛濫的黃泉出口，阻止過跟隨黃泉冒出的孤魂野鬼，究竟是道士還是術士，她自己也不清楚，畢竟自己從父親那裡得知的，也是一知半解。


  「你們兩個去大殿里看看。」溫淺不想以身試法，她差點就成了人柱，要是大殿真的就是黃泉的出口，靠近也許會有危險。


  沈凌不想聽命，可現在的情況是，即使溫淺不用趙天啟的生命來做威脅，她的實際力量已經超過了身懷絕技的自己，除了照辦，沒有其他的辦法。


  「咯吱吱……」


  沈凌和高星緯從她身邊越過，踩著瓦片朝著正殿的方向靠近，部分瓦片無法承受人的重量，紛紛被她們踩裂，啪啪清脆的聲音在空蕩的大廳里微微迴響，像是同時有許多人在呼喚一樣，回聲甚至震落簌簌灰塵，灑落到了走廊的黃泉里。


  沈凌猛然抬頭，感覺身旁像是飄過一道身影，猛地一頓。


  虛虛的光線，好像有什麼東西就在身邊漂浮，搖擺著碎裂成點點光斑，可就是什麼也看不見。


  「有東西。」微微的觸感，讓沈凌甩開了手臂，揮舞之下，手掌微微酸麻，像是過電一遍的的令人不適。


  「什麼都沒有啊。」身後的高星緯什麼也沒覺察到，只是胸口異常的覺得壓抑，像是不能把一口氣吐出來。


  沈凌回頭看了溫淺，看到了溫淺身旁的慘淡灰白色。


  「在哪兒！」她伸手一指，高星緯轉過高大的身材向回瞅了一眼，沒有發現，沈凌被他的後背阻擋了視線，等他閃開，「什麼也沒有啊？」


  他的話讓沈凌又凝視了一眼，溫淺身邊的灰白色不見了。


  「剛才還在哪兒.……」


  「你們玩夠了沒有！我數十聲，你們馬上到正殿門口，要不然，我就先處理一個。」溫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