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抉擇
牧雲帶著失去記憶的赤練行走在茂密的樹叢中，一邊警惕著周圍一邊尋找著出去的路。這座陵墓看起來不像是凡人能夠建造的東西，處處都是禁製和魔氣的設定。但是要在皇宮建造並且沒有任何人發現就是一件不的工程，也許這是皇室的秘密也不定。
“姐姐，我們要去哪裏啊。這裏怪嚇人的，一點也不好玩。”赤練嬌憨的抱住牧雲的手臂撒嬌，眼神不斷瞟著周圍的景物滿眼的嫌棄。
“赤練乖，再等一會。”牧雲安慰道，但是她自己心裏也沒有底氣。這個地方就和上次的幻境一樣，像一座禁錮的迷宮要讓人老死在這裏。但是赤練在這裏，她不能露出一點害怕的樣子。
感覺到赤練抱著手臂的力度加重，牧雲轉過頭對著赤練笑了笑，示意她不要害怕。兩人雙手握在一起，給予彼此安定的力量。
牧雲的視野變得寬闊行走變得平穩，這一切都是拜心魔所賜。但是清風訣卻越來越難以修煉，隻要一運氣就會有走火入魔的風險。牧雲艱難的將清風訣慢慢渡進赤練體內，希望這一點的治愈可以撫平她體內魔氣的侵蝕。
不知道走了多久，牧雲在赤練地指引下找到了一座破舊的草房子。“姐姐，你再堅持一會。隻要到了前麵就可以休息了，然後我才能找人求救。”赤練一臉真，雙目中還是那樣的清澈。
“赤練你先去收拾一下，看看有什麽能吃的東西。想來都走了那麽久了，你也該餓了吧。”牧雲感覺體內一陣翻湧，趕緊支開赤練。
既然牧雲都開口了，赤練也不好拒絕。再了姐姐現在身體不舒服想要一到屋裏就休息，也沒什麽不對。沒仔細多想什麽東西，就這樣蹦蹦跳跳的往前麵跑去。嘴裏還招呼著：“那姐姐你快點，我收拾好了就可以休息了！”
牧雲莫不做聲，隻是等到赤練進了屋子看不到人影的時候，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手上的皮膚肉眼可見的快速衰老。還沒等到牧雲想清楚這到底是這麽回事，眼前一片烏黑。
漆黑的空間裏，還可以感受到風的聲音，泥土的氣息也是那麽的好聞一切都是那麽的親切熟悉。但是此時的情況並不是給她用來回憶的，赤練還在等著她。
“你現在這幅樣子還怎麽去見赤練，不是明擺著讓她擔心嗎？”女子的聲音是那麽的耳熟，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心底慢慢升上來。
“你是誰，這裏是什麽地方。”蒼老的並不隻有牧雲的身體和容貌還有聲音，七八十歲老婆子的嗓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就算是妖不必魔但是也沒有衰老的那麽快的道理。起碼現在牧雲是不知道有這種先例的存在
“蠢女人，這是在你自己的心境裏。我就是你自己，你就是我。”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牧雲實在是難以相信。聽心境是最幹淨和諧的地方，就算是十惡不赦的人死後都是淨土。得以來世當做孩童時的安寧，不至於豬狗不如。
“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麽你的心境暗無日。”心魔自自話，語氣隨便的很。沒有理會正在思考的牧雲就繼續講著自己的看法。
“果然是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回答個問題都這麽慢。我是你的心魔，跟了你好幾千年了。好不容易可以從雷池出來透透氣，還要被一個老道士打回去。你和那個男人都已經糾纏那麽久了，為什麽這一世還要糾纏。要不是因為他我早就已經報了道的仇，回去當我的魔尊了，哪至於這麽憋屈的窩在這個地方受你的窩囊氣。”
心魔越越氣急敗壞，心境中的黑霧也慢慢凝固成了實體，心魔也顯示出真麵目。牧雲渾濁的雙眼隻看見一個裸露著雙足的女子妖嬈的騰空在心境中，嫩白的纖手撐著頭。臉上有著一大片詭異的符文，讓人看不出本來的容貌。但是光憑一雙細長的眼睛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角色，看你一眼就要拿你的命去抵。
“怎麽，連你自己的臉都認不出來了嗎。牧雲你墮落成這樣真慘，我都要為你哭泣了。從我初生到現在可是一路看著的，原本殺死他就可以結束的事情被你折騰的那麽麻煩。賠了夫人又折兵，這筆買賣賠了。”
輕蔑的語氣可謂是傷人到極點，別人這麽她也就算了。自己體內的心魔也算是自己的一部分，被她那麽也是真的失敗了。
“你別多廢話，憑我現在的妖力是不可能這麽輕易到達心境的，你找我來不是專程諷刺我的吧。”牧雲自知自身難保，態度也變得隨意。
“那當然，陵墓的魔力還不夠我恢複，若是沒有事情我怎麽可能耗費力氣把你找來。牧雲我們做個交易，對你有利無害的交易。”心魔循循善誘的引導牧雲接受她的條件。
“我分出魔力來保護你，但是你不能把我除掉。我能替你掃平很多麻煩幫你回到巔峰，難道你就不想重新找回那時候肆意瀟灑的日子嗎？”
心魔把這個件事情得相當誘人，聽起來好像對牧雲沒有一點傷害。是真心誠意的要幫助牧雲恢複，但是仔細想來哪個心魔不想取而代之。
“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若是你想取而代之就憑我現在的妖力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你繞那麽大的圈子。”雖然外表老了，但是腦子還是很清楚的。
“到時候我隻需要你把我臉上的符咒去掉，難看死了。反正你到巔峰之後要收拾我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我沒必要自取滅亡。”
這樣來看，心魔得也是實話隻得思索一番。但是用妖的身體去使用魔力，不是折壽那麽簡單的。
“好吧，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先幫你改變容貌否則回去赤練是要擔心的，你等些十日給我答複也是一樣的，幾千年我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些日子。”心魔還是吊兒郎當的樣子，魔氣慢慢包裹著牧雲，等到散去仿佛比先前還要美豔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