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因果
傅伯陵示意自己的師傅接著往下，若是他現在的身子骨舊傷未愈，再添新傷，怕是挨不過他師傅這一掌。他可不想再讓牧雲看到他身上有傷，那一副心疼的樣子，他雖然高興卻不想再見到。
“當時安全起見那個男子便讓我們跟隨著他一起去一個地方，去完之後在想我們安全送回了地麵。那是一處煉獄，煉獄之終無任何活物存在。但是偏偏中間卻有一個滿是傷痕的女人，那個女人的樣貌很美，哪怕是如此淒慘的她都能在烈焰中綻放出不一樣的光芒。那個男人不敢再向前去，隻敢偷偷的躲在那一處瞧瞧那個女人。因為好奇的原因，你師傅我用遠觀術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就是你現在心儀的那個女子，若是你要容貌是可以幻化的，那麽絕望的眼神和氣息波動你師傅我總是不會認錯。更別這六道輪回之內沒有任何人敢去仿照她的容貌，她的那一張臉就是權力和至尊的象征。”
聽到自己的師傅這樣描述牧雲，傅伯陵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明明自己當初遇到她的時候，是何等的落魄。是至尊的象征，那又為何會流落到破風的青樓？又為何會被當做鼎爐將自身的妖力一采而空，隻剩下連剛化形的妖都能輕易捏死的程度。
“師傅，若是經曆煉獄之後還能夠出現在人間…”傅伯陵話還沒有完，就被馬上打斷了。
“傻徒弟，你是不是蠢煉獄這種地方是能輕易出來的嗎？隻要是被關進去的人就相當於流放一般，根本再無他法。若是要從那個地方逃出來，除非舍棄掉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再借助外界的幫助。”
林集客突然明白，為何他的傻徒弟會這麽問他。既然牧雲已經從那個地方逃離，那麽心魔入境一回事就有跡可循。如此虛弱的她就正好是反撲的機會，難怪自己的傻徒弟會如此焦急。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重大的問題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徒弟，你老實告訴我，你介不介意他和那個白衣戰神的事情。若是戰神要和你搶人，你又會怎樣？要知道，你不過是一個人類是無論如何都搶不贏仙界的人的。”
傅伯陵陷入了沉思，若牧雲之前的身份真的是那般尊貴。那她潛入皇宮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麽，這才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對於牧雲的愛意，他從來不否認。哪怕是戰神都要拚上一拚，若是留下遺憾…
其實林集客所講述的事實並非如此，在煉獄中與牧雲相見那已經是第一次見麵過後很久的事情了。第一次遇見牧雲當他還是一個道童的時候，他被師傅派上山采藥。不慎失足墜落山崖，當他以為完蛋的時候，有一個人輕易的提住自己，將他扔了上去。
“孩兒，你可得當心了。遇上我是你的福氣，下次可沒這麽好運了。”女子空靈肆意的聲音在他耳邊環繞許久。
若不是手上的疼痛讓他覺得這是真實的，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睡夢中遇見了這個如仙人般的女子。
第二次是在仙魔大戰的時候，白衣戰神和紅衣女子的上展開了激烈的搏動。當時色巨變，仿佛要將撕裂。女子的身影就像一道閃電，快速衝過去。狂妄的樣子就像當日那般，林集客心中居然有那麽一絲希望她不要輸。
第三次也是在采藥的山洞中遇見了療傷的她，渾身是傷，但是嘴角仍然掛著笑意，仿佛傷痛的根本不是自己。趕緊掏出了自己放在懷中已久的傷藥遞給她，想著要是遇見她希望可以幫上一些。
此後隻要是他上山采藥就會見到這個女子笑嘻嘻地站在樹丫上，望著自己。雖然並沒有交流，但是隻要一有危險出現，那個女子總是率先把事情解決。日子久了，自然也覺得不像傳聞中邪魔歪道。
不知過了許久，自己已經坐上了宗主的位子。那個女子再也沒有出現過，最後一次相見就是在煉獄之中。眾仙當著所有門派的麵對她審判，女子似乎看見了他對他笑了笑。
那個白衣戰神傷痕累累地擋在她的麵前，她卻不為所動，緊緊的閉上雙眼，不願看到這副情形。可以感受到不願和憤恨，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才能讓這樣灑脫的女子變成這幅落魄的樣子。
神很憤怒，降下一道閃電。將那兩個人批得體無完膚，白衣戰神徑直倒下，隻有身後的女子在苟延殘喘的呼吸著。
在那事情過後大約三的時間，一個仙氣飄飄的女仙子抱著一個嬰兒來到了山峰至上。
“聽聞你是最與世無爭的，希望你可以把這個孩子撫養長大，讓他不要再參與到個種紛擾中來。你就把他當做平凡人若是以後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仙子的話，至今還在耳畔回響著。隨著孩子慢慢長大，他的樣子和白衣戰神越來越想象。我仿佛都在猜測這孩子是白衣戰神的轉世，印證了我的猜測確實如此。
這孩子的封印之術出神入化，耍的一手好劍劍起鋒利無比。所用的氣息就和那白衣戰神一模一樣，毫無差別。他雖然對他灌輸了妖皆可殺的道理，但依舊害怕他會像那樣被雷劈死。所以就暗中做了調查，將他送回了京都。
“哎，宿命終究是逃不過的。你若是想要逃宿命便緊緊糾纏著你，若是心中還留有遺憾，那就去把遺憾彌補掉。否則若是晚了，這回悔恨終身。”
林集客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傅伯陵隻是記住，但並不能參透其中的意思。自己的師傅似乎越來越神神叨叨的了，但他此時心中還是擔憂著牧雲的安危。
“師傅，不管是妖還是魔。徒兒隻知道她此時是徒兒的心上人，若是連自己的心上人都保護不好那才是枉為男兒。”
傅伯陵知道師傅對他了假話，但卻有一點是真的。牧雲曾經在煉獄呆過，這一點和影衛調查來的結果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