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小雪狐
此事一過，算是整個皇宮都安靜了下來。
寧樓裏卻是熱鬧非凡，雖然牧雲都快要煩死了。今來個讓她挑禮服上花色的，明兒來個頭上戴的簪子用什麽樣的寶石比較好，要不然就是低位的嬪妃裏來拜見她，因為詔書已下，五日後，就要辦禮了。
終於打發走了一波一波的人，牧雲躺在床上就去睡覺了。
“姐姐，你來了。”這氣息是慕軒轅的，聲音也是，隻是感覺聲音十分的縹緲，像是被風吹過的來的一般。
牧雲睜開眼睛，還是那棵櫻花樹，依舊綻放的十分的妖冶，地下是層層疊疊的花瓣，樹上綻放著的也依舊很多，像是永遠都掉不完似的。眼前 的慕軒轅好像是比之前見到的時候，更加透明了。
空氣裏的桃子酒味道更佳的濃鬱起來，像是都把慕軒轅的氣息給遮蓋起來了一樣。
到氣息，牧雲突然想起來在鳳鸞國聞到過的慕軒轅的氣息，可是卻不是他，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軒轅，你有沒有去過鳳鸞國？”牧雲雖然自己的妖力沒有了，可是聞到一個自己熟悉的氣息這件事，肯定不是假的。一個人可以樣貌相同，絕不會可能氣息也保持著一致。
慕軒轅像是沒有想到會被問這樣的問題一般，疑惑的：“鳳鸞國？那是哪裏？”一雙黑眸就這麽定定的看著牧雲，眼裏寫滿著疑問。
牧雲可以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絕對不會不相信自己的鼻子，自己當時是真的聞到了慕軒轅的氣息，雖然是有點微弱，但是確實就是他。眼裏沒有了溫度，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肅清，冷笑著：“你究竟是誰？”
慕軒轅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有些討好的笑著：“姐姐，你的清風訣練得怎麽樣了，我正在到處找下冊，你一定要好好修煉。”
不答反問，就是想逃避這個問題。同在幻術裏，彼此都是十分的虛弱，牧雲拉著慕軒轅的手腕，逼問：“你究竟是誰？你會做我自己做得桃子酒，知道我是誰，還能拿到清風訣，甚至還能出現在鳳鸞國，你還有什麽瞞著我的？”
櫻花樹似乎也能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對勁似的，原本落得十分厲害的花瓣現在也都不落了，反而是老老實實的定在了樹上。整個幻境裏，除了兩個人的呼吸，倒是什麽動靜都沒有了，連慕軒轅急促的呼吸都能數的清清楚楚。
看著慕軒轅還是沒有要話的意思，牧雲鬆開手，嗬嗬的笑著：“那日就是在這幻境裏，我倆成為姐弟。好的，絕不背叛，不會互相隱瞞，到頭來，你對我了解的是清清楚楚，我對你，卻是一點都不知情。這一千多年，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麽嗎？”
牧雲最不喜歡的就是哭了，因為她知道哭是最沒有用的東西，隻有靠自己，才能改變現狀，可是現在，她還是哭了。就隻像是眼淚自己想要出來而已，臉上的神情不悲不喜，甚至沒有什麽波動，隻有眼角的淚水一直在流。
看到這樣的牧雲，慕軒轅心痛無比，放下手中的桃子酒，想要幫她擦掉眼淚，卻被牧雲躲開了。防備有之，心痛有之，懊悔有之，種種情緒都這樣砸在了慕軒轅的心口指出，痛得他不出話來。
“姐姐，你想知道什麽你問吧，我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你千萬莫要哭了，我的整個心都快要碎掉了。”不僅是心要碎掉了，慕軒轅的身影甚至變得更加的單薄了，就像是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你是誰？”沒有什麽其他的問題，就是問你是誰。
這個最簡單的問題，卻是一直都沒有提及的答案。一千年以前自己被背叛的樣子還曆曆在目，難道自己就是看起來好騙不成，一千年以後竟然還要再有個人來再去騙自己。
知道今是什麽都要逃不過去了，慕軒轅歎了口氣，因為他的原身在雪山之巔的緣故，連噴出來的氣息都是一股白氣。
“可能你已經不記得了，當姐姐當年還是一個妖的時候，曾經去過北海之南的萬丈雪山，可還記得？”其實慕軒轅根本就不指望牧雲能夠記得住這件事了，但是還是了出來。
若是知道，自己或許還能雀躍一定，可是若是不知道不記得，怕是自己心裏又要十分的難受了。
北海之南的雪山，牧雲還真的記得自己去過。當時自己還十分的，妖力連打一隻雞都打不過，純粹就像是在玩遊戲一般。聽聞桃花樹的老爺爺，雪山之上，最不缺的就是可以提高法術的寶物和靈草，吃一顆趕上自己在這裏辛辛苦苦修煉一百年的。初出茅廬的牧雲的自然是心動不已，還沒聽完桃花樹老爺爺完剩下的話，就拿著自己的包袱出發了。
北海很近，可是北海之南的雪山卻是很遠，那裏寸草不生，隻有山頂，才有靈草生存。
這就是桃花樹爺爺未完的話，可是當時的牧雲根本沒有聽，所以才導致她的後路艱辛。
其實牧雲後來才發現，什麽靈草都是假的，但是去到了雪山卻是能夠提高法力卻是真的。因為那一路非常的長，非常的寒冷，若是一般人，肯定早就半路回去了。牧雲卻是個執拗的性子，一心想著不能空手而歸，才到了山頂。
“雪山我自然是去過的，不過那時我還，已經是十分久遠的事情了。莫非，咱倆是在那裏遇到的嗎？”牧雲真的沒有印象了，雪山上一個人都沒有，自己怎麽可能會遇上呢。
可是慕軒轅卻高興的點點頭：“咱們就是在那裏遇到的。”
不是牧雲不信慕軒轅，是自己腦子裏的記憶確實沒有提到過這一段，雪山之上，毫無人煙，怎麽可能呢。
牧雲眼裏的懷疑看的慕軒轅心裏發涼，急忙解釋：“我當真沒有騙姐姐，姐姐你真不記得那隻雪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