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咱倆拜堂吧

  四阿哥在書房，無意中翻看《詩經》，看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句《詩經》時，想起了那年媚蘭。


  「奇怪，讀這句《詩經》時，按說應該想到的人是溫柔的美女，爺卻怎麼想到的卻是粗俗的年媚蘭？」四阿哥為自己感到鬱悶。


  四阿哥還想到之前年媚蘭的埋怨，說別人出嫁，都是拜了天地的，而她卻是抬進府後，沒拜天地。


  「媚蘭，你想要這麼一個儀式嗎？」四阿哥喃喃自語。


  年媚蘭正吃糕點，桂芬上前稟報：「主子，嫡福晉屋裡的小雨來了！」


  「快請！」年媚蘭聽說侍候那拉氏的小雨來了，趕緊叫侍女請她進入。


  那拉氏是正妻，按著大清規矩，她屋裡的奴婢和貓狗，都比側室屋裡的奴婢和貓狗尊貴。


  小雨進來，傳那拉氏的話，說明日她帶領府中的女眷去山中寺廟進香，問年媚蘭是否一起去？」


  「到山中寺廟進香嗎？」年媚蘭遲疑了一下，說，「可是，我……身子不方便！」


  小雨於是說：「嫡福晉也說了，如果您覺得身子不方便，就呆在府里好了！」


  年媚蘭也不想跟著一大群女人去進香，她覺得平日在府中揩她們的油就算了，跟她們婆婆媽媽地出去，實在煩。


  瑤紅和桂芬知道那拉氏帶領眾女眷到山中進香，擔心地說道：「也不知道四爺是否跟她們一起去，如果一起去，不知哪位女眷在路上，趁機迷惑四爺！」


  瑤紅和桂芬擔心四阿哥以後不再喜歡年媚蘭，有些擔心，因此才會說這種話。


  年媚蘭暗想自己的兩個奴婢，都是實心眼的人，不清楚四阿哥是多麼可惡之人。當著眾人的面，對自己柔情蜜意。背地裡，差點殺了自己。一想到這事，身心都憔悴了！

  大清早，那拉氏就率領著一大群女人，或騎馬或乘坐馬車。而侍候那些人，全跟著去，眾人浩浩蕩蕩出門去進香了。守門的事，交給四阿哥派來的正白旗將士。


  年媚蘭等那些女人出門后，沒起去劫財的念頭。因為就她一人在府中留守，萬一有人發現財物失竊，第一個就會想到是她。而且正白旗的將士，將雍親王府團團圍住，她也不敢下手。


  那拉氏跟眾女人出門進香后，天下起小雨了。


  年媚蘭看到小雨紛紛揚揚地飄下，心想那些女人回來，一定如落湯雞一般狼狽，哈，有時候去看熱鬧。


  年媚蘭無事，到後花園逛去。


  因為雨不大，年媚蘭沒撐雨傘。


  細雨飄在她頭上，顯得頭髮更油亮了！


  年媚蘭樹樹，無意中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站著。


  年媚蘭看到那男人，有些愕然。而那個男人也看到年媚蘭了，面露出笑容。


  「四阿哥？想不到在這裡撞見他？他沒去門去嗎？」


  四阿哥朝年媚蘭走過來。


  「四爺吉祥！您你怎麼在這裡？」年媚蘭朝四阿哥行禮后問。


  四阿哥沉默了一會，說：「爺今日……無事……」


  然後倆人都沉默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不過，在年媚蘭的內心，她在對著四阿哥腹誹。


  一隻小貓「喵」了幾聲，打斷了年媚蘭對她四爺四阿哥的腹誹。


  「走開，我很煩！」年媚蘭不像往日那樣，對小貓極溫柔，一反常態地狂叫了一聲。


  小貓不安地叫了一聲，蜷縮到一邊，無聲地呆著。


  年媚蘭見流浪小貓被嚇著了，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彎下腰，對小貓說：「可憐的小貓，被嚇著了嗎？我不是對你生氣，是對……哎呀，不說了！」


  這隻小貓不知從哪裡流浪到雍親王府，然後就在雍親王府長住不走了。有時跟奴婢一起玩和用餐，更多的時候，呆在奴婢住的小屋內，因為它成了奴婢們的寵物，時常得到賞賜美食。


  年媚蘭自顧自地說了一大番話。她自顧自地說出這一大番話后，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媚蘭，爺有話要對你說！」


  年媚蘭於是對小貓說：

  「好了，小貓你自去玩吧。


  年媚蘭因為心中有心結，又防著四阿哥加害自己，因此對四阿哥說的話，想三遍后再說話。


  四阿哥站在年媚蘭對面，想表達自己對她的喜歡之情。可嘴唇動了許久，卻說不出話來。


  「這傢伙，不會是要對自己動手了吧？現在府中只有四阿哥的人，其他女眷都不在，自己被他弄死，他可以找任何理由來說自己的意外死去，天呀，老子要死了嗎？」


  年媚蘭緊張地看對四阿哥，四阿哥見年媚蘭那神情，更緊張了。


  四阿哥終於開口了，不過不是表白，而是像是開玩笑地對年媚蘭說：「那麼咱倆拜堂吧！」


  「拜堂？這面癱臉，說這種話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什麼意思？」年媚蘭覺得自己的小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是，咱們拜堂！」四阿哥一把拉起年媚蘭，往正廳去。


  正廳里，掛著紅綢，安裝著神台。


  年媚蘭看著那拉氏等人一出門，這雍親王府，立即成了四阿哥的天下。而正廳，則變成一間喜堂。


  「媚蘭，你不是時常埋怨，說進府時沒跟爺拜過堂？」


  「這……」年媚蘭一時語塞。


  是的，當時年媚蘭是想用這話，氣四阿哥，沒想到，四阿哥今日，要還這個禮給她。


  「真要拜堂？」年媚蘭吃驚地問四阿哥。


  「是的！」四阿哥朝年媚蘭點了點頭。


  雍親王府的總管蘇培盛，端著一個托盤進來，托盤裡裝著新娘披的紅披風和紅綢蓋頭。


  四阿哥拿起紅披風，披在年媚蘭身上，然後拿起紅綢蓋頭，蓋在年媚蘭的旗頭上。


  年媚蘭獃獃地站著，腦中一片迷茫，任四阿哥擺布。她想逃，腳卻邁不動。


  「請新朗新娘堂前就位！」蘇培盛高聲叫道。


  四阿哥拉著年媚蘭的手，來到神台前。


  「一拜天地，叩首！叩首！再叩首！」


  年媚蘭被動地被四阿哥拉著拜天地祖宗。


  「二拜高堂，叩首！叩首！再叩首！」


  四阿哥拉年媚蘭轉向紫禁城的方向叩拜。


  「三拜夫妻百頭偕老！」


  四阿哥面向年媚蘭，跟她相互揖拜。


  「拜堂儀式完畢，入洞房！」


  四阿哥於是拉著年媚蘭，到她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