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生無可戀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被年媚蘭灌醉的消息，一下子傳開了。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在宮裡走動，被太監和宮女指指點點，頭不都敢抬，因為這事，讓丑了。


  「鬱悶喲，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平日喝酒這麼勇猛，怎麼陰淘翻船，栽在老四的年側福晉手上？」宮裡的嬪妃坐在一起喝茶時，宜妃和惠妃、榮妃拿這事來說笑。


  德妃臉乾乾的，又不好發作。


  康熙皇帝也知道這事，問德妃。德妃只能說兩個皇子喝酒沒節制，其實不關年側福晉的事。


  康熙皇帝事多，聽到德妃這樣說，想著是皇子年輕胡鬧，也就懶得理會。


  不過，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也夠丟臉的，走到哪裡都被嘲笑。


  散朝後，十阿哥想早些回府，被誠親王、三阿哥胤祉攔下了。


  三阿哥胤祉生母是榮妃馬佳氏，他博學多才，成為皇阿瑪的得力助手。康熙征葛爾丹時，他祉領鑲紅旗大營。不過，他自知自己後台勢力比不過其他兄弟，於是懶得跟兄弟明爭暗鬥，沒事跟一群玩友吹拉彈唱。


  然後九阿哥胤禟也過來湊熱鬧，九阿哥的生母是宜妃郭絡羅氏，跟德妃一樣，也是康熙皇帝的寵妃。他跟八阿哥關係極好，暗中支持八阿哥跟四阿哥爭奪皇位。


  十阿哥估計自己跟十四阿哥被年媚蘭灌醉的事，讓三阿哥和九阿哥知道了。他倆過來，一定是拿自己開玩笑。


  果然，三阿哥對十阿哥說：「十弟，聽說你跟十四弟，喝酒連一個女人都比不過？」


  「聽說在陰溝裡翻船，酒量也太差了，哈！」九阿哥這樣說。


  十阿哥臉紅紅的，無言以對。三阿哥跟九阿哥是他兄長，當弟弟的，要敬重兄長，因此不敢反駁。


  十四阿哥從一旁走過，十阿哥想打眼色給他，叫他別過來，沒想到十四阿哥沒注意，直直走過來。


  十阿哥心想你小子自己撞過來，別說哥沒提醒你。


  「十四弟，沒想到你跟十弟一樣，連四弟的一個側室都喝不過，哈哈哈！」三阿哥笑道。


  九阿哥於是笑：「看來，十弟和十四弟的酒量，越長差了，是不是……身子虛了？」


  十四阿哥尷尬地笑，聽三哥和九哥拿自己開玩笑。


  十阿哥打眼色給十四阿哥，意思是誰讓你不注意哥打的眼色，你自己撞過來，只能忍氣受嘲笑了。


  十阿哥跟十四阿哥呆站著，聽兩位兄長拿自己開玩笑……


  一些大臣走過，望向十阿哥跟十四阿哥的眼神，也是怪怪的，好像知道他倆喝酒連一個女人都喝不過。


  那些帶有皇親國戚的朝廷重臣，有膽跟十阿哥跟十四阿哥開玩笑，問他倆現在是否有空一起去喝酒？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酒醉后胃還難受，哪裡敢答應去喝酒，如霜打焉的茄子，低著不語。


  「哈……」那些大臣也笑了。


  三阿哥、九阿哥及那些路過的大臣走後，十阿哥跟十四阿哥抱頭欲哭無淚，好像生無可戀的樣子。


  「……」十阿哥跟十四阿哥找了個偏僻之處，相對無語。


  許久，十阿哥才說：「那個年側福晉，真不簡單。她剛嫁給四哥時，不愛說話，四哥對她，好像並沒放在心上，只不過像收了皇阿瑪送的禮物。可沒想到，這年側福晉的洪荒之力一爆發，就首先讓咱倆陰溝翻船……」


  十阿哥也說：「現在走到哪裡，那些人都拿咱倆開玩笑，都不敢見人了！」


  「是的，都沒臉見人了，八哥出京辦事，估計快回來。如果此事讓八哥知道……唉……」十四阿哥邊說邊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頭疼。


  到了用午膳的時候，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也沒有挪動身子去用膳的意思。他倆覺得寧可肚子餓，也不要在這時候出去丟人現眼，讓人指指點點。


  兩位皇子繼續坐著，你望我我望你，但就是不說話。


  「你們兩人，果然在這裡！」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回頭一看，居然是德妃。


  德妃沒等十阿哥和十四阿哥行禮請安，請踏著花盆底衝過來，左拍十阿哥一下，右拍十四阿哥一下，責怪道：「本宮就知道你們二人躲在這裡……喝酒醉就醉，有什麼好丟臉的……」


  十四阿哥忙扶德妃坐下，不好意思地說：「母妃，您又說腳不舒服，怎麼親自跑來……」


  「是呀，德妃娘娘，您有事叫人來找咱們就行了！」十阿哥也說。


  「叫人來找你們，本宮能放心嗎？快回永和宮用午膳，別餓壞了！」德妃坐不住了，一把拉起兩個皇子，就要走。


  「別急，母妃，您慢些走，兒臣跟十哥不餓！」十四阿哥扶住母妃。


  十阿哥也過去扶著德妃，一起往永和宮走。


  宮裡又傳流言蜚語，說因為十阿哥跟十四阿哥拼酒拼不過四阿哥的年側福晉，沒臉見人，飯都吃不下，弄得德妃親自去接他們到永和宮用午膳。


  因為傳出這種流言蜚語，眾人又拿十阿哥和十四阿哥說笑，關於他倆的笑話，多著了。


  八阿哥回京，聽到這種流言蜚語，有些鬱悶。


  八阿哥嫡福晉郭絡羅氏、閨名叫蔓華，她知道這事後，有些后怕。她對八阿哥說：「八爺，上次年側福晉寫信來邀您一起賭錢和喝酒，幸虧您沒去！」


  八阿哥微笑了一下，說：「我可沒那麼無聊！」


  蔓華忍不住笑了。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還繼續躲閃熟人，下了朝，能躲開就躲開。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見五阿哥胤祺和九阿哥胤禟一起走過，往宜妃住的長春宮走去。他倆都是宜妃所生，不過五阿哥不卷進皇儲爭鬥中，平日卻跟榮妃所生的三阿哥走得近，一起吹拉彈唱，其樂融融。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不想跟五哥和九哥碰頭，躲在白玉圍欄後面。


  「別躲了，五哥和九弟走過去了！」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回頭一看，是八哥。


  「八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向八阿哥行禮。


  「行了，不用多禮！我出京這幾日，你倆就鬧出這荒唐事，唉！」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垂頭說：「沒想到四哥的年側福晉喝酒這麼厲害……」


  八阿哥搖了搖頭，說：「到我府上再說，這裡不方便……」


  「好的！」十阿哥和十四阿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