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主梁
“那你就在那裏耗著吧!”顏李氏看都不想看這便宜孫子。整天就跟他娘一樣幺蛾子多。
顏威在一邊站著,嘴巴卻一直不停的念叨“奶奶,我要主梁、奶奶,我要主梁”
顏李氏沒搭理他。慢慢的顏威喊累了,人也急了。快中午了,他好餓,有些生氣的使出吃奶勁兒,大聲吼道“奶奶,給我主梁!”
嚇得顏李氏心都顫了顫“給我滾出去!”
顏李氏生氣了,起身,拿起掃帚就朝他拍去顏威的耍賴可不是吃素的,見掃帚過來連身翻滾,邊滾邊哭,邊喊道“奶,你要不給我主梁,我就去告村長,讓村長評理!”
“那也要有正當的理由,村長才會幫你,小子!”顏子兮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耍橫的男孩。這小子的是非觀完全沒養成。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都不知道。他這告狀的樣子,完全就是上次劉氏拉著他,威脅分家分產的樣子!
“給我滾回去!”顏子兮一把拎起他,幾步就扔到院子裏去了。
顏威頓時大哭起來……被摔得好疼!
一直關注這邊的劉氏心疼的跑過去抱著他“小姑,你這是做什麽?這是你親侄子,你都下得去手!”
顏子兮都要笑了。眼神犀利的看著劉氏“少做點怪,否則,不用等到建完房子,今天你們一家就滾出去!”。
說完轉身就回了上房。完全不管院子裏裝怪的母子。她修煉最忌諱打擾,這兩家人不走,永遠都別想安靜。
“誒,這是怎麽了?”顏忠奎一臉笑意的回來,就見著顏子兮母子倆在房間坐著愁眉不展!
“還不是那劉氏作妖了,這次又要主梁”顏李氏沒好氣的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顏忠奎心塞,又鬧了……這確實是個問題,當初念及孩子們不容易,讓他們都修完房子再搬出去,看來他的好心,別人未必領情。
“好了,別氣了,交給我!”顏忠奎笑嘻嘻的安慰道“我有好東西給你們看。”
兩人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什麽好東西,值得他一個臉都要笑爛了。
顏忠奎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遞給顏李氏“看看”臉上滿是笑意和期待。
顏李氏一臉我看你有什麽好東西值得我消氣兒的樣子,抓過荷包迅速拉開“天啦!這”她都不知道怎麽說了。
“這都是咱寶貝閨女帶回來的福!”顏忠奎含笑的看著顏子兮。
一臉莫名的顏子兮,也起身走了過來,她爹娘在搞什麽鬼?拿過來一看,原來是銀票,數了數四百量“這哪來的?”。
“這都是你昨天帶回來的那個鳥,賣了後所得的錢。”
“鳥?”顏子兮這才想起來“那種尖嘴猴腮的鳥還有人要?四百兩,一百兩一隻?”
“可不是!我是去鎮上的酒樓賣的,說是這種鳥,叫灰鶩,很是難打,速度極快,會傷人,一般人遇到了基本上都回不來,有經驗的獵人也很難打到。所以特別貴!關鍵是這鳥的肉質鮮美滑嫩,在達官貴人家裏那可是上得了台麵的硬菜。”顏忠奎洋洋灑灑的說了一通,將別人講的基本上都說出來了。他也是第一次見這種鳥,本想著拿去碰碰運氣,誰知賣了這麽多錢,那掌櫃的還說下次有,再給他們送來。
“對了,閨女,這鳥,你怎麽來的?”顏忠奎似乎這才反應過來,他閨女,八歲的小丫頭,怎麽弄來的。
“這個這個”之前回來還想說是自己打的,現在她爹這麽一說,都不知道怎麽回答了,有經驗的獵人都很難打到,可能也沒人相信她會打得到吧!
“這個是我在深山撿到的,我迷路了,然後走著走著就看見這四隻在路上躺著,順手就撿了!”
“哎喲,原來是深山,難怪我在這裏幾十年了,都沒見過這種鳥!關鍵是撿的,這……”
顏忠奎還想說什麽,可是顏子兮已經溜了
“爹,回聊啊!”她娘那吃人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她爹總是後知後覺的,但是娘不一樣,當娘的總是將兒女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深山確實不是她該去的地方,至少現在不是,太危險了。
顏子兮走後,夫妻倆在房間很是鬧了一場,最後是顏忠奎認輸。確實要約束小閨女,老往山上跑不安全啊!
梧桐村,顏子翔和顏子輝兩兄弟下學後正準備歸家
同窗趙剛拿著折扇一派瀟灑的走過來“子翔、子輝,你們要不要去賞荷?”
顏子翔略微沉思了下“不去了,我們回家遠,遲了,家裏人該擔心了!”
“哎,這擔心啥,那荷花就在關山廟外麵。就是你們回家的路繞個彎兒而已!”趙剛唰的將扇子打開扇了扇。
顏子翔一哂,似乎說得不錯,那廟子雖然沒去過,倒是聽說過,確實就是轉一個彎兒。關鍵是最近夫子要求寫賞荷的詩,他和子輝還沒寫呢!
“去嘛,耽擱不了多久的,最多半個時辰,我最近的賞荷詩也還沒有寫呢!”趙剛看兩兄弟有些動容,立馬又說道。
最後三人相約去了關山廟。
關山廟,是一個破廟,不知道是荒蕪了多少代的破廟,破敗的建築,加上門前刻著關山廟大字的巨石,構成了關山廟的遺存。廟前有一池荷花,歲歲年年常開不誤,盛開時分,總是吸引一些文人才子前往觀賞。
三人去時,池邊已有幾人,都是私塾學子。相互招呼過後,都各自玩賞。
“誒,我們去廟裏看看”趙剛看了荷花,覺得十分無趣。倒是這座破廟,裏麵黑漆漆的讓他感覺十分神密。想一探究竟。
顏子輝是個跳脫的,也覺得好“走吧!咱進去看看”。
顏子翔覺得不妥,剛想叫弟弟別去,卻不想顏子輝已經跑到門口了。
看著他們的勁兒,顏子翔不得不也跟著進去……
暮色降臨,各家各戶開始吃飯了。顏家,王婆將飯菜擺上桌了,兄弟倆才回來。隻是兩人狀態都不是很好,顏子輝剛到家就昏倒了,整個人發起了高燒。顏子翔也臉色灰暗,整個人似是受了很大驚嚇。
顏忠奎趕緊去請村裏赤腳大夫。顏子兮幫著將人送進房間。她不懂醫術,摸了摸脈門,心跳有的,就是發燒,可能是受了驚嚇而已。
“三哥,今天你們發生什麽了?”
顏子翔動了動嘴,手指顫抖的接過王婆遞來的一杯水,一口喝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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