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輕輕的將衣襟拉了一點
白玖仍然冷薄,並沒有出現任何驚慌的樣子,道,「我昨夜是去找男人了,不行么?」
找男人?
周邊執著兵器的士兵皆是目瞪口呆,這.……到底是誰有這麼好的艷福,能夠得到白玖的青睞。
可,找男人這三個字從一個女人嘴裡說出來也未免太放蕩了吧。
然,蠱師和拓跋玉完全不相信白玖,拓跋玉訕笑道,「白姑娘這是在開玩笑?」
「白玖,你是沒借口可編了吧!」
白玖悠悠然踱步至蠱師身邊,輕輕將衣襟拉了一點,可,鎖骨處的吻痕卻是那般的清晰,緋紅點點。
蠱師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本來以為是白玖自己抓出來的,可那痕迹,根本就是男人留下的!
難道,真的是她想錯了?白玖這個賤人昨夜真的去找男人了。
白玖將衣服重新整理好,怡然自得的笑,「怎麼,相信了?」
蠱師嘴角直抽搐,「找男人。白國皇帝也是男人,說不定你身上的這些痕迹就是他弄的。
除非,你將你找的男人帶過來,我才會勉強相信你。」
在蠱師看來,白玖實在是太可疑了。
「蠱師言之有理,白姑娘若是能將昨晚和白姑娘共度良宵的男人找過來,本王子和蠱師便相信你。」
「.……」
白玖無語了一陣,她也完全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會如此較真,她只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昨晚,我也只是在散步的時候.……」
「昨夜的男人,是我。」
溫潤的嗓音自不遠處而來,穿過重重人群,清晰的落入眾人的耳朵之中,而在下一刻,一身穿墨藍色長袍的男人飛身而下,穩穩噹噹的落在白玖身畔,英俊的臉笑意盡顯,熟稔的攬過白玖的腰肢,道,「你個不負責任的女人,吃完就跑?」
白玖彼時快要石化了。
這特么的-
這男人到底是誰!到底是哪個混蛋!她怎麼都不認識的!難道又是皇叔假扮的?可是這男人明明是比皇叔矮一點的,而且,她很確定,這人不是皇叔。
但.……要糊弄過去,她也只能配合著演戲,笑眯眯的承認道,「我不是已經扔了一包銀子給你了么?」
「在你心裡,我就只值一包銀子?這麼瞧不起我?」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將蠱師和拓跋玉以及眾位士兵晾在了一邊,拓跋玉看著男人熟悉的臉龐,道,「駙馬這是準備將白姑娘收為二房?」
駙馬。
拓跋玉的聲音不算大,但卻能聽得清清楚楚,白玖狠狠擰了一下男人的腰,冷聲道,「你特么到底在搞什麼鬼!」
難道是秦受?
可這氣質,這張臉也不是秦受啊!
男人俯身靠近了白玖,聲音低若蚊蠅,「我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真以為我不敢和你生米煮成熟飯?」
白玖擰他擰的更加厲害了,「若是不想斷子絕孫.……你可以繼續你的表演。」
男人這才正經的睨向拓跋玉和蠱師,道,「收為二房也算是個不錯的提議,就是不知.……白姑娘同不同意?」
蘇桁原以為白玖肯定會答應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白玖這個死女人,竟然又狠狠的踩了他的腳,道,「昨晚.……好像一不小心就玩膩了,若是被這位收為二夫人-
讓我天天對著他,只怕會越來越膩,所以,還是算了吧。」
這個女流氓就這麼簡單的將他給始亂終棄了!這件事主動權不應該在他手上么,怎麼又被這女人給坑了。
蘇桁尷尬的連笑容都不見了,他彷彿聽到周圍儘是嘲笑他譏諷他的聲音,他同樣回掐著白玖,道,「若是再不給我留情面……我就將你昨晚和白遲墨如何顛鸞倒鳳的事全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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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事情到了他嘴巴里就全變了味呢,男歡女愛明明算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怎麼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變得猥瑣至極了!
「若是你敢說,不就是承認昨晚你不行?還淪落到讓我去找別的男人?嗯?」
「難道不是你谷欠不滿?」
白玖手肘抵著他的肩膀,無形之中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唇瓣動了動,「還是,駙馬爺,想讓我告訴大家,你的二兄弟到底有多麼的軟短小?」
「.……」
這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奇葩女人!這種東西可以掛在嘴上說的么!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蘇桁完全在風中凌亂了,小麥色的臉上也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姑奶奶,我錯了。」
而在他們兩個咬耳朵的同時,拓跋玉和蠱師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們,似是想從其中看出端倪。
但因為什麼也聽不清楚,就有了一種他們關係很好的錯覺。
「這可真謂是無巧不成書。
既然,駙馬來了,本王子怎麼也得要備點薄酒邀駙馬一聚才是。」拓跋玉真誠的開口。
「喝酒倒是不必了。」蘇桁探尋的眼眸望著白玖,將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又道,「只是,本駙馬的二夫人暫時住在王子這裡,還望王子妥善相待,她想要什麼,盡量滿足就是。」
他表現出來的是風流倜儻,愛意情深的模樣,言語舉止儘是,然而,他的眼卻是冷的,一絲一毫的情感都沒有。
拓跋玉臉部僵了僵,隨即恢復成以往那般,只是用笑掩蓋住了這一切,道,「白姑娘天人之姿,花容月貌,縱使駙馬不說,本王子也會好好對待白姑娘的。」
他一個眼神,剛剛圍繞的水泄不通的士兵一瞬間全跑走了,一晃眼,就只剩下了他們幾人。
蘇桁笑容有了幾許真真切切的意思,絲毫不顧及白玖在場,便同拓跋玉商量著事情,「依王子看,咱們.……是不是該進攻了?」
一說到這戰事,拓跋玉就緊張著急,雖然糧草暫時還夠,但國庫並不怎麼豐盈,也禁不住軍隊大量的耗費。
一定要速戰速決。
可是,江南城外的壕溝他也沒想到辦法。
「駙馬可有什麼高見?那食人蟲著實難纏!」拓跋玉唉聲嘆氣道,語氣中儘是失落。
「王子殿下倒真是目光放得太遠了,眼前的這位姑娘,不就是之前那位將食人蟲帶回白國的姑娘么?」
表面上說的好聽,但實則,隱藏的意思是罵拓跋玉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