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果然還是和蠢笨的女人相處比較輕鬆,騏羅這類女人,心情都會呈現在臉上,根本不需要去猜。
就連嫉妒和吃味都是這般的明顯。
拓跋玉心中瞭然,嘴角不由得翹起,他的手指慢慢往上滑,捋開騏羅的袖子,肆無忌憚旁若無人的撫摸著騏羅的肌膚,聲音包含著壓抑不住的情愫,道,「她的確長得漂亮,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他的指腹粗糙,摸她手臂的時候痒痒的。
騏羅心下一沉,心中卻是腹誹著他的不正經,嘴上誇讚著另一個女人,手卻誠實的碰她,可是,她不過就是個微不足道的侍妾,一點身份都沒有,她又不敢說什麼,只能一直生著悶氣。
騏羅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悶葫蘆,話都不說。
睨著女人如苦瓜一般的臉色,拓跋玉卻邪惡的笑了起來,他倏爾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往懷裡帶,手還不受控制的撫著她的兄,惹得騏羅嬌聲呼喊,臉紅的和番茄一樣。
「她是漂亮,但,本王子的騏羅床上功夫更好。」
「啊!」
騏羅驚呼一聲,她完全沒意料到他竟然會這麼的大膽,竟然將手伸入她的衣服里,把控著她的美好。
那股熟悉的感覺讓她嬌軀連連顫抖,往男人懷裡靠的更緊了,雖然,臉沒給殿下留下太深的印象,但身體能夠殿下留下感覺便好。
……
士兵在門口呼喚的時候,蠱師正在燭火下翻看著古籍,一連看了兩日,都沒有看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此時,正心煩意燥呢,帳篷外又傳來了人聲,蠱師索性將書給合了起來,道,「進來。」
帳簾被掀起,一個虎頭虎腦卻身形高大的小兵走了進來,一直在外面守夜,他的臉都凍的僵硬青紫了,進來的時候,抖落了一身的雪,顫抖道,「蠱師大人,今日,軍營里來了女人,殿下似乎很喜歡她。」
「女人?是.……軍妓?」
軍營之中有軍妓是再常見不過的了,沒想到自己收買的這個小兵就只會通傳一些廢話,她不耐的擺擺手,正準備讓他滾出去的時候,小兵解釋道,「不是,那女人是白玖。」
蠱師的手愣在了原地,好半會才落回了原處,她不敢置通道,「是哪個白玖?」
「就是.……就是白國皇帝以前的女人白玖。」
是她?
蠱師欣喜若狂,眸子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她根本沒想到自己的計劃進行的如此順利。
拓跋玉果然有幾分本事,居然這麼快就抓到那個狡猾的女人了。
「大人。」小兵欲言又止,遲疑道,「只不過,白玖她是主動來軍營的.……」
小兵將一切都給解釋了。
然而,讓蠱師覺得奇怪的不僅僅是小兵的話,更多的是-
拓跋玉的態度,竟然將白玖當成客人,是腦子壞掉了,不知道那女人對於他們有多重要麼嗎,還是拓跋玉太過猖狂,以為白玖插翅難飛?
她一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就連古籍上的灰都飛了起來,道,「豈有此理!我要去見殿下!」
遇到這事的時候,她激動的厲害,隨即風風火火的便要出去,可,小兵卻攔住了她,瞅見她能吃人的眼神,小兵膽寒道,「殿下.……和騏羅姑娘已經歇息了。」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睡在同一張床上,能做的事也只剩下了那一件。
蠱師快被氣死了,卻只能隱忍著不去找拓跋玉,只能折衷去白玖那裡看看。
所以,大半夜,一身黑的蠱師出了營帳,由小兵帶路往白玖營帳的方向走,在看到那頂營帳里亮著的燈火之時,她眼底的恨意那般的濃烈。
若是眼神能化作利刃-
只怕這頂帳篷早已變成了布片。
但蠱師心裡清楚自己需要隱藏,不能暴露身份,只能讓自己恢復成平淡如水的樣子,營帳門口有著兩個士兵守著。
或許是蠱師的身份尊貴,或許是上一次那一具蠱屍讓他們觸目驚心,兩個士兵根本沒敢攔她,而是選擇放了蠱師進去。
內里的空間很大,白玖此時正躺在柔軟的床上,單手枕著頭,似是在想著事情。
陌生的環境,以及這張男性氣息太過濃烈的床,她根本睡不著,所以,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她立馬睜開了眼眸,歪過了頭,卻看見一個全身都用黑布裹著只留了一雙眼的女人走了進來。
是拓跋玉的軍師,也是那個玩蟲子的高手。
想到蠱蟲,白玖就覺得頭皮發麻,蠱師沒說話,白玖自然也沉默,最後還是蠱師沉不住氣,率先開口,「白姑娘似乎並不意外我會來。」
蠱師的聲音刻意壓低,裝成男人的粗嗓子。
白玖猜測出此中端倪,微微一笑,「我以為軍師該是個文弱的書生,卻沒想到是個假男人。」
若是聽不出著聲音,那她十多年女扮男裝的心酸生活簡直是白過了。
蠱師沒料到白玖會直接點破她的身份,但這幾年,早已讓她學會了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唯一的-
便是冷靜。
蠱師語調未變,「真男人又如何,假男人又如何,只要有本事,是真是假又有什麼區別.……不過,我倒是要向白姑娘學習學習。
畢竟白姑娘可做了十幾年的男人,都沒人發現,甚至還親自上戰場打仗,倒真是讓我自愧不如。」
蠱師並不擔心白玖會認出她。
因為,她和白玖並沒有直接的見過面,白玖根本不認識她。
白玖認真的看著蠱師的眼睛,卻發現,這雙眼睛,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道,「蠱師認識我么?」
白玖言語中的認識,在蠱師聽來卻極為諷刺,她怎麼可能不認識白玖,就算是白玖化成灰她也能認識。
這女人害得她失去了一切,她怎麼可能不認識白玖。
但,只能將恨意深深藏在眼底,蠱師假裝輕鬆道,「自然是認識的,白姑娘.……不僅僅是在白國有名,在我們西夏也很有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安寧王的威名。」
說話的時候,蠱師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每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那般,恨不得將白玖給生生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