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在別的男人面前也這樣?
白玖根本睡不著,一是因為這男人睡在她身旁,二是因為她穿的太多,特別的難受。
她氣呼呼的鼓起了腮幫子,歪頭看向男人,道,「陛下帶著這張假臉不覺得難受?」
「習慣就好。」
他手指在她小腹上畫著圈,道,「當初為何要將朕的孩子流掉?」
白玖沒料想他會突然問起這個,眼眸垂了下去,難受的心口都在痛。
那個孩子。
若是她知道自己懷孕的話,肯定會小心一些,孩子說不定可以保住的。
她沒說話,唇動了動,卻還是選擇閉口不談。
畢竟,談及過去的事情沒有任何意義。
她故意將話題扯開,「陛下準備何時回白國?」
「等到你願意陪朕回去的時候。」
白玖頓了頓,道,「我沒準備回去。」
他手指動作微凝,「總有一日你會和朕回去。」
他倒是篤定,可白玖心中卻儘是冷嘲,男人大抵都是這種性子,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他從來就沒相信過她,她又何必再對他抱著不必要的幻想與希冀。
白玖索性閉上眼,不去理會他,但到底是消耗了太多體力,雖然穿的比較厚,但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黑暗中,男人的眸子始終沒有閉上,聽著女人細膩而又均勻的呼吸聲,他幽幽然的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
翌日
白玖不是被青樓里喧囂的聲音給吵醒的,而是被一股濃稠的藥味給熏醒的。
她身上的衣服完完整整,只是多了很多褶皺。
她慢慢的睜開眼,好一會才適應了屋內的光線。
白遲墨正坐在床沿,手中攪拌著黑不溜秋的葯湯,聽到床上的聲響,他撩唇道,「喝葯。」
白玖盤膝坐著,道,「我沒病,不喝。」
她真是特別討厭這種藥味,上次,他居然騙她給她下了毒,特么的,害得她喝了那麼多苦藥。
吹了這麼一會,葯湯已經不再那麼燙了。
「這麼多年,你討厭喝葯的毛病是一點都沒改。」
「陛下這麼多年,不也是一直在做強人所難的事情,我和陛下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兩。」
說完,白玖便要下床,不過男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非得然後朕威脅你?比如,朕將瓔珞收為義女如何?」
混蛋。
就知道掐她的軟肋,還真是低劣。
白玖對著他翻了個白眼,道,「你逼良為娼都是這樣的么?」
他一隻手拿著葯碗,另一隻手朝著她探去,撫著她柔軟的唇,淺笑道,「你說錯了,你現在……是娼。朕只是逼你從良。」
「……」
人艱不拆!
白玖聞著那股味道胃裡就忍不住泛酸水,但她又特別清楚的明白,若是她不順著他,只怕還的吃苦頭。
畢竟,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她盯著那葯湯,道,「是治什麼的?」
「只要你按時喝葯,等你身體好了,朕……就永遠不來打攪你。」
他說的特別像是那回事,態度很認真,沒有任何欺瞞的成分。
白玖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蔓延,「陛下是皇帝,金口玉言,應該會言而有信的哦。」
她對上他的眸子。
男人點頭,「確定你身體無恙之後,朕便離開東臨。」
白玖拿過他手中的葯碗,碗壁還是溫熱著的,她小拇指蜷縮的很厲害,然而,關鍵刺激著她味覺的還是這股中藥獨有的味道。
很難喝吧。
「若是喝不下去,朕可以幫你。」
他看她糾結的表情,只覺得有些好笑,以往她受傷都沒有這種如臨大敵的情緒,而現在,只不過是一碗苦藥,卻讓她畏懼成這樣。
當真是……令他嗔目結舌。
「不用。」
她清楚他說的幫是什麼,她捏緊鼻子,直接仰頭將葯咕嚕咕嚕的給喝了。
當真是苦,苦的她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喝完之後,她只感覺半條命都沒有了,而在這時,男人突然吻上了她的唇,唇齒糾纏,他舌尖叩開她的牙關,清冷的氣息席捲了她的口腔。
苦味似乎一點點的淡去。
白玖快要喘不過氣來,不停的拍擊著他的胸口,結果卻換來男人更加狂獰的動作。
幾乎要將她吞吃入腹。
良久,一吻才結束,白玖彼時口裡是一點苦味都沒有了。
只剩下了男人的氣息。
長時間的缺氧讓白玖臉頰都紅了,但她現在也不敢明面上罵他,只能暗暗在心底里怒罵。
她挪動著身體,雙腳穿上鞋子,身上的衣服實在是太皺了,就連頭髮都是亂蓬蓬的。
他拉住她的手臂,道,「換了衣服再走。」
這地方說明白一點是給貴客安排的地方,地上也鋪著柔軟的地毯,屋內還焚著上乘的香料,但,畢竟不是她的屋子。
換衣服,換個鬼。
她現在就是要回去換衣服的。
「陛下現在是記性不好了?不記得這地方是招待寧國侯的地方?」
結果,下一秒白玖傻眼了,因為男人手指指著的方向-
正好擺放著一套女子的衣服,那衣服的顏色和花紋,她差不多熟悉。
他低緩道,「你替朕拿了衣服,朕自然不能欠你。」
劃分的清清白白是最好了。
「那我要換衣服了,陛下不出去?」
他的手劃過她的耳畔,本來耳骨就是極為敏感的地方,白玖覺得有幾分痒痒的,頭往旁邊測了測,也躲過了他的觸碰。
他悵然若失的收回手,聲色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揶揄的意味很濃,「這麼快就忘了昨晚?
反正衣服還沒換,不如,朕再帶你重溫舊夢?」
白玖一股惡寒,只覺腿更冷了,她攏緊了自己的衣裙,戒備萬分,譏誚道,「女人的身體都長得差不多,既然陛下想看,我介娼妓,自然要滿足陛下。」
察覺到男人的笑收斂,白玖徑直去拿衣服,直截了當的鬆開了腰帶,將衣服給脫了,換上一身淡紫色的衣裙。
而他的視線卻緊緊凝著她,情緒太複雜,白玖看不清,但……
白玖能確定,他必然覺得她放狼萬分。
唯一能傷的了她的只有他,而他,也徹徹底底地讓她心死。
「在別的男人面前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