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你連做妓都不會
白玖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衣櫃里有很多男人的衣服,但都是一些白遲墨以前不會穿的顏色。
紫色居多,而後便只剩下了黑色的衣物。
她直接拿了一套紫色的,而後關起了衣櫃的門。
徑自往門口的方向走過去,可特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房間有鬼,那字畫居然飄到了她鞋旁。
並沒有完全的攤開,但依稀能看見那畫上的女子。
柳眉杏眼,緋色的唇,如潑墨一般的長發,以及鮮艷的紅色曳地長裙,就連腰上玉帶的紋路都畫的清清楚楚。
她一手托著衣服,彎下身體,另一隻手撿起了地上的字畫。
她朝著書案走過去,將字畫重新卷好放回了原處。
匆匆一眼掃過,大概有四五幅,然而吸引白玖目光的卻是桌上一爛的透透的荷包。
那荷包……真可謂丑到極致,花紋看不清也就算了,就連顏色也都退去了。
白玖認識,這荷包是她在邊境丟的那一個,原以為被風沙掩埋,卻不曾想,竟然又被這拾破爛的給撿了回去。
堂堂的白國陛下,竟然也會做這種事,反正也是她扔了的東西,沒什麼必要好留戀。
既然他要玩,她奉陪到底便是。
白玖抱著衣服一路往之前的屋子走,她走的很急,手指指甲深深的嵌入衣服,留下一道道淺淺的褶印。
而在假山石的後面,身穿青色長衫的男人淡淡的從白玖身上收回了視線,眼神平淡無波,並沒有所謂的類似於興衝動的情緒。
「小福子,這就是白國陛下的女人?」
被他稱作小福子的人正站在他身後,翹著蘭花指,娘娘腔的意味十足,就連聲音也都是尖細尖細的,「陛下,她還是艷絕長安的名妓呢。」
「是玳王家的?」
「是。」
「走吧,回去了。」
「是,陛下。」
他也不過是想來看看,白遲墨那傢伙找的女人到底有多好看,多出彩。
可看到了,卻覺得只及南笙三分,但的確是比矯揉造作的瀾兒好了百倍。
畢竟白玖……當妓也當的那麼底氣十足,當真是第一次見。
……
回宮以後,他剛走到上書房,小順子便匆匆忙忙過來傳話了。
「陛下,瀾兒姑娘來了。」
他眸中閃過一抹煩躁,卻還是耐著性子過去了。
瀾兒最常穿的便是白色的裙子,好幾年不變的顏色,外面披著一件紅色的狐裘,臉上還化了精緻的妝,更加的明艷動人。
見到那抹明黃色身影之時,瀾兒兩頰染上一抹嬌羞,更加用力的擰著巾帕,跪在了地上,道,「參見陛下。」
「起來吧。」男人的聲音太淡,淡得連原本的煩躁都變的消失不見。
瀾兒並沒有感覺到什麼落差,因為從很多年前開始,男人都是這樣的態度。
她微微咬唇,道,「陛下,我在玳王府聽到了世子和南將軍失蹤的消息。」
以前提到南笙,男人的情緒必定會有所不同,可今日她說到南將軍的時候,男人覺得胸口悶悶的。
「朕知道。」
君楚硯那傢伙,霸佔了笙兒那麼多年,現在就連要成婚了,都能拋下瀾兒去邊境找南笙。
雖然明面上是為了白玖。
但他是男人,也更加了解君楚硯,這是還對南笙戀戀不忘呢。
男人的拳頭森然攥緊,手指骨節捏的咯吱作響,「瀾兒,朕如今倒是要低看你幾分,之前,你不是說已經將君楚硯迷的團團轉了么?現在,這是怎麼一回事?」
瀾兒畏懼的直發抖,道,「陛……陛下,瀾兒有錯,可世子的心思瀾兒真的摸不透。」
正如眼前的男人,她一樣猜不透。
他走向她,冰冷的眼睛垂著,並沒有很刻意的去盯著她,卻讓瀾兒有了一種戰慄之感。
「你該清楚我,朕從來不會留無用之人,不用讓朕後悔當年保了你。」
他的話如同尖刀子一樣直往她心臟捅,捅了好多個窟窿,已血肉淋漓,可她還是得忍著窒息的痛。
「陛下,瀾兒……瀾兒知道了。」
「這段日子,朕很忙,若是你沒能和君世子成親,最好不要來見朕。」
所以……在他的心裡也是不相信南笙和君楚硯齊齊死於那場龍掛災難之中么。
他一句話將她這麼多年的愛慕化為烏有,一句話,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摒除的乾乾淨淨。
她看著對面的男人,目光痴痴,「陛下……世子遇到龍掛,很可能已經遇難了……」
她說的是君楚硯,但實則暗示的是南笙有可能回不來了。
她抬眸偷偷瞟了一眼男人,卻看見他如陰雨過境般的面色,怵的她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
他狠然扣緊了她的下巴,捏的她下顎都變形了,她痛呼著,陛下,好……好痛。」
可他還是沒鬆開,眼裡出現了某種狂戾之氣,彷彿要生生捏碎她的下巴,「你最好祈禱笙兒和君楚硯活著,不然,朕便讓你給笙兒陪葬。」
他心裡最喜歡的還是南笙,可是喜歡他註定是一條不歸路。
撂下話語之後,男人嫌惡的甩開她,瀾兒被那力道甩的跌到了地上。
雖然披著狐裘,但膝蓋卻重重的撞到了地面,一股鈍痛疼的她連連倒吸冷氣。
「朕今日才發現,你連做妓都不會。若非你沒有冒認君楚硯的救命恩人,只怕他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朕在你身上花的功夫當真是白瞎了。」
若不是白玖是君楚硯的親妹妹,他倒真的想將白玖拉攏過來……
他想要得到的不僅是南笙的身體,更是南笙的心。
……
「姑娘,既然是你拿來的衣服,您就送進去唄,反正剛剛你已經偷看過了嘛!」
白玖真是恨不得將衣服往小六頭上砸,「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我是主他是仆,理性他伺候我,保護我。」
小六被她堵的啞口無言,弱弱道,「那公子是因為您才會……」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我並未讓他多管閑事。」
她對幫她的人態度一向不會太差,至少送件衣服跑跑腿還是可以的,但現在知道他了那傢伙將她當猴耍。
她給他拿過來就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