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他自己作死也要怪到她身上?
說完,她白裡透紅的臉蛋上浮起一抹譏諷的笑容,「王爺還是先出去吧,不然死在我這裡,我會有心理陰影的。」
小女人的絕情讓男人一瞬間寒了心。
他站了起來,脖頸處的血還在流著,但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厲害了。
沒有戳中勁動脈,但戳的很深-所以流的血也很多,並非是致命的傷。
但失血過多的他的身影看起來有著幾分落寞,就連腳步都有些凌亂,白玖沒有敢再正眼去看他,一直用餘光目送著他慢慢離開。
直到屋門重新被關上,白玖輕輕嘆了一口氣,軍營里守夜的人那麼多。
他總歸不會有事的,頂多調養幾日,便又好了,但是手上上還有著乾涸的血,這男人的血也跟那臭不要臉的男人一樣。
無論她怎麼用手去擦都擦不掉-
白玖認命的趿拉著鞋子,準備去外面將手上的血洗掉。
可是剛走出去,便看見了門口的蘇懷瑾,她皺著眉頭道,「怎麼了?」
「攝政王遭襲,軍醫已經去診治了。」
那這樣的意思,便是他被人救了吧,白玖稍稍的放下心來,卻看見在銀白月光下,灑在地上的血液-
還真是流了很多血呢,到哪裡都是他的氣息,還真是無孔不入。
白玖正準備去水井旁洗手,才走兩步,蘇懷瑾便開口了,「攝政王脖子上的傷口很深,軍醫說若是不及時救治便會回天無力。」
白玖的背脊一瞬間僵硬,卻還是忍著心中的酸楚,佯裝正常開口,「所以呢,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既然蘇懷瑾來找她,就證明那男人已經被人醫治了不是么,那就談不上什麼生命危險了。
她的手指很好看,在月色下,泛著瑩潤的光芒,更顯得修長,就連身影都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光芒-縹緲的彷彿下一刻要乘月而去。
蘇懷瑾猶豫了一會,道,「攝政王說,若是你不去,他就不接受醫治。」
「這樣么,那就讓他去死好了。」
「白玖,你……」
你不會後悔么?
她很冷漠,可是沒有人看見她的腳步已經踉踉蹌蹌的,每走一步就像是血肉刺進刀尖中一般。
可是她想了想,她已經下定決心和這男人劃定界限了,她若是去了算什麼呢,算小三么?
白玖剛在水井旁坐下來,還沒來得及洗乾淨手,便聽到了品菊嘲諷的聲音,「闊別一月有餘,安寧王倒是變得更加狠心無情了。」
白玖用帕子擦拭著自己的手指,擦得很細膩,像是想將他留下的痕迹一寸一寸的抹去,可是-根本不可能。
因為身上都是他留下的味道。
「他想死還是想活不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么,品菊你倒是可笑的很,難不成他死了我還得為他披麻守孝三年?」
「可王爺的傷是您刺傷的,安寧王難道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王爺流了很多血。」
白玖倏然笑了一下,笑容中攜著幾分苦澀,「那是他自己握著我的手刺進他脖子里的,他自己作死也要怪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