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特殊身份
白隱有隻拳套,乍一看上去就有很大不同,不單是表麵那些如荊棘的外身,更引人注目的是兩顆森白銳利的狼牙,要狼牙也非稀奇古怪之物,隻是這隻拳套上的兩顆來自一把匕首,那是曾令日本兵聞風喪膽的狼牙匕首,提到此物立馬能想到一個人的名字——雷耀。
生怕被發覺,狼牙拳套被收起,黑白二隱帶著興奮的步伐急匆匆跑來了屋裏,這讓在場的二人突然一驚,還沒反應過來時,隨著白隱帶頭,兩人撲通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您就是雷耀吧,可總算見到您了。”白隱低著頭身體抽搐個不停,如同受到了大委屈似的。
都男兒膝下有黃金,拜拜地拜父母,行如此大禮屬實接受不了,若還以為他們有問題,那怕真是自己多疑了。要知道在鬼子眼中永遠覺得比中國人高上一等,他們就算死都不會給中國人磕頭的,正因為如此,不僅雷耀,就連花蘭的戒心在這一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別這樣,有什麽事起來。”雷耀道,花蘭忙去把人扶了起來,這時候白隱帶著求助的神色麵向雷耀。
“我家中雙親遭到了鬼子的殺害,後又逼死了我們年僅十五歲的妹妹,這該死的日本害我們家破人亡,這不共戴之仇我們一定要報,一直聽聞日本都害怕您,我兄弟二人有幸能見到您,這就是意,所以我們想追隨您,帶著我們一起殺鬼子吧,我們要為死去的爹娘還有可憐的妹討個法。”
白隱的很明白,雷耀也沒少見這樣的人,聽到他們的遭遇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自己的家,失去家人的痛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瞧著眼前這二位,雷耀打心底不出的難受。
“鬼子踏我國土,每個人都有義務將他們趕跑,你們有心打鬼子明你們懂得責任,不要跟著我,誰若見到鬼子,都得拿出男兒的血性來,我們這一群人正是因為一個目標聚在一起的。”雷耀言下之意,打鬼子這個事不用跟著誰,但是這兩人真的願意跟在身邊,雷耀也不介意,畢竟多個人多份力量。
“我們不怕死,隻要有機會,願意衝鋒到第一線,這是遇到您了,不然我們本意也是要去參軍,不求能有多大功勞,但絕不會再眼睜睜的瞧著日本亂殺無辜。”白隱的士氣高昂,鐵足了心要走這條路,雷耀自然是來者不拒。
這事算是敲定,得知雷耀等人要趕往蚌埠,白隱嘴角偷偷揚起,那也是他們原定要去的地方,這還真的巧了。
始終沒有見到黑隱開過口,經詢問白隱這是他親眼見到家人慘死嚇到的,正愁找不到好醫生呢,聽到這花蘭可是有了用武之地,千門不僅會製藥,關於一些疑難雜症也是有所研究。起來千門來好像無所不能,即便因為李之貽的事,雷耀對千門沒有好感,可就事論事而言他打心底對這千門充滿了好奇感,心裏有一絲念想有機會要前去轉上一轉。
原以為黑隱這症狀屬於臨時的心理障礙造成,花蘭自然沒有太當回事,可是經過仔細觀察和實驗後,她都傷了腦筋,以她看來這並非什麽突然造成的,更像是從就是個啞巴。
因為有了疑問,所以花蘭刻意做了些無用的檢查,此時雷耀還在同他們話,以至於黑隱對花蘭舉動沒有察覺,也因此花蘭心中開始緊張起來。
先不黑隱啞巴的情況是假,這人手臂的骨骼異於常人,能感覺出其力量很大,不是莊稼地人的那種勞累練出的,更像是專業的訓練出身,同時被衣服遮擋雖看不見,但花蘭探得到此人身上多處傷疤,刀槍棍棒的幾乎都有,不亞於此時的雷耀,要是他們還是戲班子出身,這未免有些不過去了。
心中的緊張沒有掛在臉上,花蘭很快檢查完畢退回到原處,“可能要被你笑話了,我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不行等咱到了蚌埠再,身邊什麽東西都沒有,我也不好檢查。”花蘭尷尬的衝雷耀攤了攤手,雷耀開始沒什麽,可眼神的餘光發現花蘭手指微微的動作,心頭卻突然一驚,然而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真不好意思了,我這朋友原本也不是學醫的,不過你們別擔心,我會給你們找醫生好好查查的,我覺得這病好治。”雷耀反應很快,沒有半絲的異常。
或許在預料之中,黑白二隱這才沒有聽出來雷耀這後邊幾個字的生硬,本身這事就不是雷耀的義務,還如此費心他們實在是感激不盡。
“我看黑隱帶的這個針筒挺有意思的,得練不少時間吧。”方才院子裏發生的,雷耀都清楚,以黑隱現在的本事,雷耀覺得少也得練個十年八年。
“恩是啊,平時在戲班子裏沒事時,我這兄弟就琢磨這個,就是一喜歡。”或許是感覺出了雷耀的猜疑,白隱立馬解釋。
完白隱還示意黑隱拿過來看,話幾乎才出口,雷耀都還沒反應過來,黑隱便摸向了針筒,雖然及時緩過神當即製止,但雷耀和花蘭都注意到了對方的動作,隨之心中一驚。
雷耀還不知對方有何用意,但他總覺得那針筒上有機關,黑隱方才也必然趁機打開了,盡管如此他還得裝成糊塗樣,繼續聊著。
“喜歡就好,人得有目標,就比如我,什麽時候鬼子都殺絕了,我才敢好好的過個日子,起來,看你們的樣子都還沒殺過人吧?”雷耀話不會的那麽明,繼續試探著兩位。
“嘿嘿,沒有,不過您放心,我們以前隻是想圖個安穩,但家人遭了難,我們也想明白了,不趕走鬼子日子就沒法過,所以您不用擔心,我們絕不會拖您後腿。”白隱還以為雷耀懷疑他們沒膽量,實際上並非雷耀目的,就憑他這番話,雷耀心中已經確認了些事。
聊著聊著,彼此都互相熟絡起來,白隱把自己已經當成了自家人,聽花蘭她們照顧了雷耀一晚上都沒歇息,非要換個班。
花蘭哪裏肯答應,雷耀現在的情況就像是案板上魚肉一樣,她一走,黑白二隱立刻就能得手。
可是麵對黑白二隱的好意,他們一時間也找不到理由來拒絕,正當兩難之際,雷耀發了話,“你就放心去休息吧,這兄弟我看也都是細心人,不會有問題。”
雷耀發了話,她也隻能聽著,隻有眉頭一直緊皺著,心中的擔憂始終未曾放下。
猶豫之後,她又從兜裏拿出了幾片藥,這藥外人不知道但雷耀心裏清楚的很,正是因為這藥雷耀才抓的中島寧次郎,也正是因為這藥令他傷勢變得更加嚴重。
“要想好的快,你得聽話把藥吃了,你看哪個病人像你這樣。”花蘭的生氣是假裝的,實際上話中有話,那意思問雷耀要不要吃,因為就在剛剛他們都已經察覺到了危機,怕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可怕,不是他們這一群人可以輕易應付的。
“對對,藥得吃,不然傷怎麽能好呢。”聽花蘭過,一旁的白隱也跟著勸,他是完全沒看明情況。
“藥多難吃啊,哎,行吧。”自己的生命和大家的安危比起來永遠都會被擺在最後邊,雷耀自然是一貫的作風,花蘭給的藥片中除了之前吃過的,其中還有粉色的一片,雖不知道其作用,但花蘭既然拿出來就有一定的道理,罷他便全咽下了肚。
“那我歇會去了?”
“快去吧,死不了的,你就別擔心了,我的身子自己最清楚,再了這不是有白黑兩位兄弟在嗎,你要實在擔心的睡不著,不行先去找找雷霸他們,這都出去半了可別遇上什麽事。”雷耀盡可能的向花蘭傳達話外的意思,花蘭不是榆木之人一聽就明白了,按著對待普通病人的囑咐又絮叨了幾句,然後對黑白二隱道了謝方才離開。
人都走了,黑白二隱忍不住地鬆了神,雖然隻是眨眼睛的事,卻被雷耀完全看在眼裏。
雷耀吃了花蘭的藥之後,他身體上的疼痛已經漸漸消失,甚至連疲憊感也一並帶著消失了,整個人精神煥發,隻是他依舊裝成‘病人’的樣子躺在那裏,好似爛泥般毫無鬥力。
“蚌埠也不知道還有多遠,跟李宗仁司令約好了時間,怕是來不及了,全都是那該死鬼子害的。”雷耀在一旁自顧自的嘀咕著,好似緊急的會議被他錯過了,閉著眼睛,萬分的遺憾。
雷耀這話是刻意給黑白二隱聽的,實際上這事全屬瞎掰,李宗仁是誰他也是從暗殺名單上第一次瞧見,完全是隨口叫出了這個名字。
“您要去見李宗仁?”黑白二隱好像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