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太美是禍
起一陣風,那就得回憶到雷耀剛在火車上遇到李之貽那會兒,這一陣風受人委托千方百計要把李之貽抓走,結果被雷耀給修理了一番,為此還欠下一條命。
想到此人雷耀就覺得好笑,威風凜凜的出場灰頭土臉的離去,不知這山大王本事有沒有增長,再見到雷耀是否還是那麽囂張。
瞧著年級不大的子把山賊都不放在眼裏,不僅當地的村民,連這過路的富商也開始琢磨雷耀的來頭,誰會輕易的去相信一個陌生人。
愣頭青年,隻有滿腔的熱血,逃難來的沒準是受到了什麽打擊,這幾乎是所有人的想法,所以沒人把雷耀當回事。
富商生存靠的是錢,他們也不缺錢,打定了主意留在村裏,就總會有辦法,財和命的取舍每個人想法不一,總有些人願意為了財鋌而走險,何況是一輩子都沒見過的錢。
車上這幾人是從山西過來的李氏,生意鋪得挺大,掏出的錢買家戶院都夠了,就這樣有個老薑頭願意留,開著車就跟了過去。
大晚上的風呼呼的,這事跟自己無關,村民也就散去各回各家睡覺,雷耀多番聽他們強調山賊不準什麽時候就進村,生怕當晚會發生,別看那幾個肥頭大耳的家夥挺橫的,僅憑幾把槍是沒有辦法在土匪手裏逃脫的,那貪財的老李頭也得倒大黴,為此雷耀三人也尋去了那戶人家。
老薑頭家在這個村算是很有體麵的,房子比別人家多上一間,院也豁亮,按照方才談的,留下自住一間,其他的都要給李氏富商,聽雷耀他們願意出五個大洋,這貪財的老家夥寧可覺都不睡了,也立馬要給雷耀三人收拾。
聽著外屋有動靜,李氏中最為俊朗的男子叫李海,他掀開門簾探頭過來,眼睛可勁的在花蘭身上掃,雖穿著簡陋的布衣,可那高挑的身段依然凸顯的誘人,而且花蘭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這樣的女人留在鄉下簡直就是浪費。
這樣的富豪,因為有錢的關係,是不把任何鄉下人放眼裏的,在他看來雷耀還不如他們的下人尊貴,就這沒出息的老百姓身邊能陪著個如此靚麗的大妞,這讓李海心裏感覺很不舒服。
幾張票子拿在手,李海走出門來,踏在鍋台上用其在黑皮鞋上擦拭了兩把,笑眯眯的遞給老薑頭。
“我忘記了,車上還有個司機,那間我們也要了。”
照理凡事有個先來後到,你剛才不,現在又搶,完全不出道理來。可老薑頭這個人貪,哪裏管這些,誰給的錢多誰就是爺,這李海給的票子,雷耀他們是完全拿不出來的。
“成成,這房您住,我正收拾呢,完事我叫您。”一把接過票子,老薑頭笑得屁顛屁顛的,這樣一來也惹惱了雷耀三人,虎子當即發了脾氣。
“誒,你這老家夥,錢都收了,你現在不叫我們住了,還能不能有點信用了?”
“瞎喊什麽,誰不給你們住了,院子那不是還有個草棚子嗎,一會兒就給你們收拾。”
“特媽的,你讓我們跟牲口住一起?”
進院時,大家就聞到了臭哄哄的味道,那之前是養驢搭的草房,雖現在空著,但裏邊的糞便顯然還沒有收拾,熏都能熏死人,哪裏是人住的地方。
為此,虎子跟老薑頭爭執地不可開交,可這並不起任何作用,房子是人家的,總不能搶,最後老薑頭把雷耀他們給的幾個大洋都退了回來,罵罵咧咧的開始轟趕。
“窮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就你們這熊樣兒還吹著打山賊,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滾滾滾,去外邊忽悠去,我這留不下你們。”
“你。”虎子被氣得都想拔槍,要不是雷耀始終攔著,一槍就得撂倒這狗眼看人低的家夥。
貪財的人凡事得用錢話,這要是擱在雷耀他們還在南京那會兒,不至於被挖苦成這樣,望著外邊起了風,這入寒的氣都可以凍死人,有個遮風的地兒總好比睡大街,從虎子手裏拿過退回來的大洋,雷耀想著再塞回老薑頭手裏,誰知道這老家夥竟然有了脾氣,死活要趕走他們。
旁邊看戲的李海瞧著這一幕立馬笑了,走到雷耀身前一副得逞的樣子:“兄弟你可真是太有出息了,就舍得讓旁邊這大美人住茅房?真他媽丟人。”
“嗬嗬,這不正是你的想法嗎!”雷耀眼神中閃過一絲寒意,就這樣盯著李海,後者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在他看來這樣的窮酸子幾個錢也就打發了。
李海從衣兜裏又拽出一把票子,笑眯眯的拿到花蘭麵前,“姑娘,跟著這樣的子,真讓人心疼,這些錢你拿去,不行就跟我吧,我們李家是山西的大戶,趕明我單獨給你修一棟宅府,這動亂的年代,你就別到處瞎跑了,舒舒服服的做我的姨太太,如何?”
“哼,幾個臭錢就想帶走我們花蘭姐?要是在南京,就你們這樣的,早被人打死了。”虎子最見不慣這樣的人,他的話一點不假,當初花蘭茶樓裏最不缺的就是富家子弟,隨便挑出一個都是家財萬貫,花蘭見多了,怎麽可能為這個動心,純粹瞎扯。
雷耀對這事完全沒動腦筋,花蘭什麽樣他最清楚,所以當花蘭一把拿過李海的票子時,他都沒有擔心。
“那就先謝謝這位先生了。”花蘭先是把票子揣了起來,緊接著拉著雷耀的胳膊一挽,“不過,我的男人比你帥,比你棒,我就不去什麽山西了。”
活生生的打臉,李海哪想到會這樣,向來錢一撒給他下跪喊爺的都能排上隊,可眼前這女人卻完全不動心,一時間都有點驚愣,錢還被拿了過去,他這身份的又不好意思再要回,計謀沒得逞還被套路了,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有種,好好,你們等著。”氣得李海臉都綠了,摔了門就回到了自己房中,笑得虎子前俯後仰的。
原來李海不是真的想住房,剛才發生的事老薑頭也瞧明白了,所以瞧李海回了屋,老薑頭撓著頭,想著敲門去問問這另一間房是收拾不收拾,一想起李海正在氣頭上,猶豫著又不敢,這時候兩張票子從身後飄了過來,老薑頭兩眼立馬放了光。
“我們出的錢比他多,屋子該給我們收拾了吧?”花蘭話的功夫,雷耀已經將大洋丟了過來,老薑頭接在手裏,立馬換了一副嘴臉,此時雷耀他們才是大爺,可不能怠慢了,點頭哈腰的這便跑去收拾。
“該鬆手了。”雷耀抬了抬胳膊,花蘭的手始終沒有想放開的意思,經提醒這才立馬抽了回來,臉上多了一抹羞澀,這一幕被虎子瞧在眼裏,話沒卻自顧自偷笑著。
屋內就一張大板床,有女人在三人睡一塊兒十分尷尬,花蘭對這些不介意,可雷耀和虎子死活不肯,最後兩個人搬了椅子過來,各自找了個可以搭腿的地兒也就湊合睡了。
人們總防賊防盜防人,那李海不是什麽好東西,尤其陰謀沒得逞反遭戲弄後,他覺得丟盡了麵子,回到房中跟兩個下人交代了一番,不能讓雷耀他們好過。
這一點是雷耀他們倒完全沒有提防,剛入夜的時候聽著門外好像有動靜,想起身時卻一點力氣使不出,這才反應過來,中了迷藥。
雷耀還好,勉強能坐起身,虎子和花蘭卻死死地睡著怎麽喊都不吭聲,很快李家的兩個手下闖了進來,拿著繩子五花大綁的將雷耀和虎子給丟進了院子裏。
聽著李海走進花蘭屋裏,傳來奸詐的笑聲,雷耀料感不妙,怎奈迷藥的效力還沒散去,想用力卻完全使不出,一時間急得不知所措。
很快房內傳來了花蘭的驚叫,能想象到屋內的情形,眼睜睜瞧著身邊的人遭難卻無力幫忙,雷耀心頭如刀割一般,花蘭的每一聲求救都像似在質問自己,到底在哪裏為何不去救她。
“王八蛋,你敢動她,我饒不了你。”雷耀用盡了力氣嘶吼,被繩索束縛的雙臂掙脫著隱約見了紅,可是這並改變不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