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合作
“這位先生，買一張黑卡吧，很便宜的！”
金色的頭發，髒兮兮的小圍裙，手上拿著一個小鐵盒，盡管遭受街邊路人的冷視卻依舊堅強的微笑。
和上一次看到的時候一模一樣，就是那名賣黑卡的小女孩。
“小妹妹，你還認得我嗎？”
這一回，沒等小女孩過來，王凡就主動上前打了聲招呼。
“是你呀，大哥哥，又來買卡嗎？今天的黑卡是三百塊一張！”小女孩見到王凡，似乎一眼就認出來了，喜上眉梢。
她對王凡的印象很深，畢竟很少會有人一次性在她這裏買上十張黑卡。
王凡聞言，心中一動，微笑著問道“小妹妹，我記得上次在你這裏買的真靈卡是兩百塊一張，怎麽現在變成三百了，你們孤兒院賣的黑卡平時價格都不一樣嗎？”
“是不一樣！”小女孩點點頭“這些卡的價格都是院長定的，不過院長也是從進卡的那些人手裏定的價，而且也沒有漲多少！”
“這樣啊，難道你們院長進的真靈卡是從不同的人那裏進的？”
“嗯”小女孩又是點點頭，還有幾分自責的說道“都怪我們不爭氣，賣的黑卡太少，一些原本進卡的人覺得賺不到什麽錢，所以就不願意跟院長合作了，因為這事，院長最近都挺憂心的，要是我能夠多賣出些黑卡……”
“小妹妹，這事和你沒關係！”王凡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安慰道。
黑卡本來就屬於頗受爭議的東西，價格便宜一般正規的真靈卡數倍，但開出真靈的概率卻是極低。
就算是買黑卡，其他人肯定也更願意去一些正規點的店鋪去，再不濟也找個攤子，像小女孩這樣到處叫賣的黑卡，很多人都會抵觸，甚至比起街邊的乞丐還要不受待見，偶爾能夠賣出幾張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說白了，就和王凡一樣，都是野路子，但是……王凡也更加的確信，自己找對了。
“小妹妹，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帶我去孤兒院，見見你們院長？”
“見院長？”
“對”
“這……”小女孩麵露猶豫，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大都經曆過苦痛，比較早熟，自然也明白不要輕信陌生人這個道理。
但猶豫了一會，小女孩最後還是同意了“好吧，正好馬上也要到晚上了，大哥哥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王凡在她這裏買過十張黑卡不說，而且不像其他人一樣，對他很友善，這才讓小女孩相信了王凡。
孤兒院的位置很偏，位於城東的老城區，就是坐輕軌都要花一個小時，就連王凡也不得不佩服小姑娘，這麽小就敢跑到這麽遠的中心商業區賣卡。
老城區和滿是高樓大廈的繁華商業街如世界兩極，天堂和地獄一般。
到處都是殘桓斷壁的老樓，氣氛也陰森森的，街道口，缺胳膊斷腿的乞丐流浪者比比皆是，大多都是從野外的鄉村郊區落難逃到這的，畢竟呆在大城市裏，哪怕是餓死也不至於被怪獸給活活吃掉。
孤兒院就在老城區裏的一角，地方倒是挺大，是一棟足有四層樓高的莊園式的別墅樓，不過屋內屋外都已經顯得十分老舊，沒有翻修過，到處都長滿了青苔。
“大哥哥，你要找院長，就去四樓吧，他的房間就在那，我到廚房幫姐姐們做飯了！”
在輕軌上的時候，聽小女孩說，孤兒院的院長和她很像，家人都被怪獸殺死了，之後去部隊當兵，在與怪獸戰鬥的時候，斷了雙腿，後來退伍了，才辦了這孤兒院，專門收留一些無依無靠的孩子。
孤兒院隻有院長一個人，說是孤兒院，但其實並不算國家福利機構，也沒有補貼，畢竟這個世界無論是人口，還是那些受苦受難的人群都實在太多了。
怪獸的威脅，還有華國在聯邦諸國中處在一個比較弱勢的位置，讓國家大部分的稅款都在軍隊的手裏。
這也是為什麽軍隊的福利待遇那麽好。
所以孤兒院沒有辦法送所有孩子去上學，隻有少數一些有習武天賦的送去學校，沒天賦的就讓他們幫忙賣真靈卡賺錢，維持孤兒院的生計。
王凡照著小女孩所說，去到了孤兒院的四樓，並找到了院長的房間，隻是剛到門口，王凡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的談話聲，這讓他沒有第一時間敲門進去。
“張先生，你也知道我們孤兒院的情況，本就困難，你這真靈卡的成本還這麽高，根本就賣不出去，這虧本的買賣讓我怎麽做？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董院長，不是我不理解你，你賺錢為了養活你孤兒院的那些孩子，我又何嚐不是為了我的家人孩子，我也隻是一個小小的經銷商，有些事不是我能做主的，黑卡的生意本來就是薄利多銷，你們孤兒院若是能夠吃得多賣得多，我自然還可以給你們便宜些，但是你們每個月賣出的量太少了，這樣做下去實在沒什麽意思，根本就賺不了幾個錢，所以要麽成本費提高些，要麽……你也明白的”
“那算了吧！”
“董院長，告辭！”
沒幾句，兩人的談話就完了，就見一名中年男子打開房門，從裏麵走了出來，看了站在門口的王凡一眼，就離開了。
而順著門口望進去，就見房間內的桌旁，一名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子正皺著眉頭，男子身材壯碩，頭發很亂，滿嘴胡茬，模樣有些邋遢，不過他的眼神看起來卻是格外的深邃有神，垂頭沉思間，竟如鷹般銳利。
以王凡敏銳的感知判斷，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沒想到，我董華竟然也有混到這步田地的時候，難不成真的要厚著臉皮去找他們幫忙？”董華喃喃自語了一句，不過卻是突然發現走進來的王凡。
“你是誰？”董華連忙收斂神色，奇怪看著王凡問道。
“你就是董院長吧？你好，我叫王凡，這一次過來，是想要和你談談合作！”王凡聽到剛才他們的談話後，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便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合作？什麽合作？”董華麵不改色，隻是認真打量著麵前的年輕人，他自認閱人無數，年少有為的天驕也看到過不少，哪怕現在成了廢人，對於自己的眼力也相當的自信。
但卻怎麽也看不出麵前這小子像是有多大能耐的樣子。
“我聽說院長你這孤兒院一直都是以賣黑卡為生，而我這裏就正好有些真靈卡，自然就是做賣卡的合作！”王凡說道。
“為什麽找上我這裏？”
“因為我缺少銷售的門路！”王凡如實說道。
“嗬嗬，就因為你缺少門路所以就把我當冤大頭，我這是孤兒院，不是瘋人院，我拒絕！”董華拒絕道。
”董院長，你這邊的情況，我也大致了解了，和我的情況差不多，我認為我們合作絕對是雙贏的選擇！“王凡勸說道。
董華繼續冷聲拒絕道”我不這樣認為，年輕人，請回吧“
”別急，董院長！“王凡忙擺了擺手，問道”你不同意合作，無非是對我不信任，對吧？“
董華點了點頭，他是對王凡這主動上門的年輕人不信任，不過並不是針對人品，就是黑市的那些人，他也有做過生意，他最不信任的是王凡推銷的那些真靈卡本身。
但就見這時，王凡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突然笑了笑，說道”不如這樣，我和院長你合作，咱們不簽合同，我先把真靈卡給你，你去賣，賣得好，咱們再分錢，賣得不好，我一分錢也不要你的，你看這樣行嗎？“
嗯？
此話一出，就連一臉淡定表情的董華也是淡定不了了，麵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