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真靈
附屬一中第七修煉館。
這是一個占地麵積足有10萬平方米，場館麵積近5萬平方米的訓練設施。
像這樣的場館，一中一共有八個，足見財大氣粗。
“咚！”“咚！”“咚！”
訓練館內2號大廳一角，王凡一拳又一拳擊出，每一拳都無比淩厲，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勁風劃過，狠狠的擊打在了一個黑色的拳袋上，隻聽見一聲聲低沉的撞擊聲響起，然而拳袋別說是擊飛了，本身不過是微微搖晃了幾下。
這拳袋用的是荒獸青蛹吐的絲製作的，能夠承受萬斤巨力，是練習拳力拳法的器材。
“呼！呼！呼！”
練了足有上千拳後，王凡又是做了一係列臂力，腳力等基本的體能訓練，早已經是汗如雨下，全身力氣耗盡，隻得是半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看樣子我的傷雖然因為靈魂重生而恢複了，但還沒有全好，這樣簡單的基礎訓練竟然連百組都堅持不到就累成這樣！”
這裏是公共訓練大廳，可以容納上萬人，此時整個訓練廳內少說也有上千人在修煉。
就在王凡坐著休息恢複體力的時候，就看見一旁不遠處有一名少年正在練劍，對方和他擊打沙袋不同，而是在和幾名仿生人進行實戰的劍法練習。
那些仿生人是機器做的，但看起來和真人無異，實力可以人為調節，據說高檔的仿生人甚至有比擬武者的實力。
與仿生人進行實戰，自然比練沙袋有趣多了，還能積累實戰經驗，而且武館的考試也有和仿生人戰鬥的考核項目。
不過訓練館內的仿生人陪練服務不是免費的，根據仿生人等級，按小時計費。
“哎喲，停停停！”
那練劍少年的劍法頗為淩厲，一開始遊刃有餘，不過他的實力，對付一個仿生人倒是沒問題，但同時對付三個，不過二十招，衣服就已經被劃破了數道口子，又堅持了五招，便連持劍的手臂都被割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直流。
這些仿生人都有安全設定，不可能取人性命，不過為了起到實戰效果，讓修煉者掛彩是很正常的。
但就在那少年大叫一聲後，三名仿生人便立即停手，停在了原地，如雕塑一般。
那少年這時候才鬆了口氣，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手臂，卻是一臉不爽的模樣。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喲，基養水，無色融陽丹，體力口香糖，喲，這位小哥，我看你修煉似乎遇到了點麻煩，需要買點什麽嗎？”
就在這時，一名推著推車在場館到處叫賣吆喝的中年商販跑了過來，路過王凡身前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滿臉堆笑的走到那少年麵前。
那少年淡淡看了商販一眼，點了點頭“基養水來一瓶，嗯，還有體力口香糖來一個”
商販眼前一亮，又問“小哥，需要無色融陽丹嗎？品質不錯的，能夠提高功法的修煉速度！”
少年聞言，嘴角一抽，狠狠瞪了那商販一眼，似乎在說老子要是有功法修煉，還對付不了幾個仿生人嗎？
“不了，我暫時不修煉功法”
中年商販也機靈的反應過來，忙點頭“好嘞，基養水是六千一瓶，體力口香糖是五千一個，一共一萬一，就算你一萬塊好了！”
“行，手機掃碼吧！”
少年很爽快的付了錢，便是從那商販那裏接過一瓶藍色的水和一個口香糖。
然後就見少年將那瓶藍色的水打開，立馬淋了三分之一的量在他那手臂的傷口上，一瞬間，那道劍傷竟然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複了，不過兩三分鍾，少年的手臂上就再也看不見任何傷痕。
之後少年又是吃了一片口香糖，不停咀嚼，額頭上的汗珠也很快消失不見，原本體力已經透支不少的他，這時候又是恢複了活力。
“哼，繼續，我就不信了，不過區區三個仿生人！”少年不爽的說了一句，便又一次和三名仿生人鬥了起來。
而一旁的王凡看到這一幕，也隻得感慨，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呀。
像基養水還有體力口香糖這些補品，有的完全是真靈賦予的，也有的是經由原材料加工製成的。
隻不過相比武學功法還有武器來說，丹藥補品的使用限製要寬鬆不少，就算效果可能會弱化幾分，但卻能夠轉手給別人。
使用這些東西，無論是修煉還是治療傷勢都會事半功倍，但就如看見的一樣，價錢不是一般的貴。
王凡可消費不起，也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休息恢複體力。
但從效率上看，誰優誰劣，不言而喻
休息了一會，沒等體力完全恢複，王凡便又是繼續開始起了修煉。
修煉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上午就過去了。
中午，飯點。
在訓練大廳內，為了節省時間，不少人都會選擇直接在這裏吃飯，有的帶了便當，有的是叫外賣，還有的則是家裏的管家專程送飯過來。
更甚至，在這訓練館內除了公共訓練廳外，還有單人的訓練室，裏麵不光配備有最全套的訓練設施、高檔補品、高級仿生人陪練，就連飲食都有專業營養師調配，在裏麵修煉一天能抵得上別人十天半個月。
習武之人，飲食十分重要，畢竟練武本身就是一件很傷元氣的事。
特別像王凡這種沒有條件使用丹藥補品調養的人，更是如此，別的人能夠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修煉，但他不行，身體是有極限的，如果不能夠有效合理的修煉和補充營養的話，跟自殺沒有區別。
所以王凡離開了修煉館，去學校食堂吃了頓飯，學校食堂的飯菜不但便宜，也會考慮到學生的營養問題，性價比還是不錯的，隻是味道嘛，卻是一言難盡。
飯後，也沒有休息，王凡就直奔附屬一中的圖書館去了。
附屬一中的圖書館相比修煉館還有教學樓來說並不起眼，但也是一棟足有十層樓高的建築，而且光是看圖書館大門前進進出出的人潮，就可以看出人流量還真不算少。
圖書館裏雖然沒有讓人修煉的武學和功法，但卻是收藏有不少修煉心得，例如一些曆史上有名武者的傳記手稿，那也是非常稀有的東西，不少人都能從中學到許多經驗，甚至有人因此在修煉上有所突破。
還有圖書館的八樓是虛擬實境電影院，九樓十樓則是在全國都非常流行的虛擬鬥技場，都相當受歡迎。
不過王凡此行隻是來到了圖書館的第一層。
“小王，你可總算來了，這些天怎麽招呼也不打一聲，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呢，電話也打不通！”王凡剛到櫃台，便是見一名中年女性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言語中倒是有幾分關切之意。
“沒有，李阿姨，就遇到了點事，真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王凡搖了搖頭，歉意說道。
李阿姨沒有從王凡身上看出端倪，點了點頭，這時候就見她突然掏出了兩張東西，乍一眼看去，像是紙幣鈔票，不過仔細一看，比起紙鈔要小一寸“那就好，這是你上個月的工資！”
王凡聞言，眼前一亮，剛想收下，但手伸到一半，卻是停住了，一愣“李阿姨，我的工資不是一個月一張兌換卷嗎？怎麽有兩張？”
李阿姨將兩張兌換卷塞進了王凡的手中，一臉不在意的說“另一張是學校發給我的，你看我都這麽大年紀了，早就沒有修煉了，拿來也沒什麽用，就一起給你了！”
王凡心裏湧過一道暖流，充滿了感激。
這一張兌換卷就能夠兌換一張真靈卡，當然也可以直接換現金，任何地方都能夠輕易兌現，又哪裏是沒有用。
顯然李阿姨是有意幫自己。
李阿姨是圖書館前三樓的負責人，給了他在這裏打零工的機會，是在學校少有幾個對他不錯的人。
這要是遇上一些自私自利的，就是用王凡這些天曠工這個來說事，就有不發工資的理由。
“李阿姨，謝謝！”王凡十分認真的說道。
李阿姨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沒事，像小王你這樣認真負責的圖書管理員可不容易找，行了，那這一樓櫃台就交給你了！”
王凡咧嘴一笑“放心吧，李阿姨，我會好好幹的！”
說著，李阿姨就打算去圖書館的二樓，不過剛走了幾步，猶豫了一下，又是轉過身來問道“對了，小王，你應該也快要畢業了吧，畢業了有沒有興趣到圖書館來正式工作?我會盡量幫你爭取好的待遇福利！”
王凡一怔，很快就聽懂了李阿姨話裏的意思，心裏又是一陣感動。
李阿姨對他也算了解，知道他的真靈親和度低下，這顯然不是多一兩張兌換卷能夠解決的問題。
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別的人那都是花心思巴結有潛力成為武者的天才，哪裏會在乎一個沒有什麽潛力的廢物，更別說幫他謀後路了。
王凡沉默了片刻，便是感激說道“李阿姨，多謝你的好意，這事，我想等畢業後再考慮！”
“嗯，有意願的話，到時候給我說就是了！”
李阿姨自然也看出了王凡並沒有放棄成為武者的念頭，心裏默默的歎息“唉，多好的孩子，隻可惜……”
李阿姨的確是很喜歡很欣賞王凡，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她也算是見識過那麽多形形色色的人，那些人裏並不缺乏鬥誌和努力，甚至有的比起王凡優秀很多，但最後，還不是沒能成為武者，此時此刻在社會上做著普通工作，過著庸庸碌碌的生活。
所以她對王凡的武者之路並不看好。
王凡目光注視著李阿姨離去的背影，也知道李阿姨並不看好自己，學校的同學老師也是，就連爸媽每次打電話過來，也是叫他修煉不要太拚，多注意身體，顯然也對他不抱希望。
曾經的自己一直在苦苦堅持，但就在他的機會被劉雲搶去的那一刻，希望便被徹底破滅。
但此時，就算知道前路困難重重，王凡的內心也沒有半點動搖。
將兩張兌換卷收好後，王凡收拾好心情，在圖書館認真工作起來。
圖書館的工作，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除了維護圖書館安靜，還有就是負責登記出租和收回的書籍，並將書籍完好的送回被歸納好的位置，然後偶爾也會被安排進一些新書。
人多的時候還是挺忙的。
不過圖書館一樓的書籍大多都是一些和修煉沒有關係的讀物還有一些文化課學習的資料，租借的人肯定沒有樓上那麽多，人流量一直比較穩定，再加上王凡做事還是比較認真謹慎，所以圖書館一切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條。
經常有閑暇時間，他自己也會拿些書籍來看。
王凡會到圖書館來打工，也是因為他沒有辦法像其他人，有補品調養身體，要不然為了成為武者，他當然也想花更多時間來修煉了。
但也就是因為這樣，王凡本就不笨，再加上在圖書館也會看文化課的書籍資料，這才一直保持好成績。
不過現在文化課的課程已經結束，他自然也就沒有再看那些書了，在忙完過後，王凡倒是頗有興致的拿起了幾頁今天剛到的報紙看了起來。
“這《新真靈》當真有趣，都已經出了這麽多期了，竟然還不帶重樣的！”王凡一邊看一邊自言自語道。
這個世界受億萬真靈庇護，這些真靈存在於世界的任何角落，隻是以一種常人肉眼看不見，奇妙的形態存在著。
有專家說那些真靈其實本體還生活在無數的平行世界或異次元空間，我們看到的隻是一個幻影。也有專家推論那些真靈其實已經死了，隻是靈魂沒有消散。
那些真靈裏有拯救世界的英雄，也有毀滅世界的惡魔，有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也有不問世事的隱士高人，還有凶猛狂暴的撼天巨獸。
隻有在真靈賦予的時候，抽卡者才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些真靈的存在，甚至有幸知道真靈的生平事跡。
據說與真靈的親和度越高，知道的信息便越詳細。
真靈的數量種類繁多，就拿王凡手中拿著的這《新真靈》報紙，那都是兩百年前華國發行的刊物了，一周發行一期，裏麵記錄著各種新出現的真靈情報。
但兩百多年過去，每一期報紙都有大量新的真靈出現，幾乎可以說是無窮無盡。
“人形真靈，魔眼天帝，地級二階”
“烙印：皇帝”
“身份：玄空大陸楚國的皇帝“
“武器：黑炎槍”
”已知瞳技武學：真空魔眼！”
就見這一期《新真靈》首版，記錄的便是這樣一位真靈。
身穿黑色戰服，右眼戴著眼罩，一隻手拿著泛著黑炎的長槍與一隻巨型狼首妖獸拚殺，周圍被上千妖軍包圍，卻也沒有絲毫動搖，雖然這僅僅隻是一副畫像，但也能夠從中感受到他那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氣勢。
之後報紙上便是寫了一些魔眼天帝的生平事跡，並不太詳盡，像是這魔眼天帝生來便是獨眼，不過後來他也就是因為這天生殘眼自創瞳技武學真空魔眼。
“也不知道是誰運氣這麽好，能夠抽到這麽牛逼的真靈！”
王凡看得是熱血沸騰，更是有些羨慕能夠開出這樣真靈的人。
隻有真靈被抽到後，才會公布在這期刊上，越是珍貴的真靈，信息越是詳盡，得到的稿酬就越高，據說光是投稿一隻地階真靈的稿酬就能得到上千萬。
隻不過期刊上並不會公開當事人的信息。
畢竟像高階真靈，實在是太稀有了，這要是完全公開，那可是會給當事人帶來麻煩。
真靈有等級品階之分，也有烙印之說，凡級一階，靈級三階，玄級六階，地級九階，天級十二階。
這個等級並非是人為評定的，而是從真靈卡上的標識和真靈顯形時候的異象判斷的。
至於烙印，則是一種真靈獨有的標記，以愚者，魔術師，皇帝，女教皇，戀愛，戰車……等，大致二十種塔羅牌的形式劃分。
像今天沐煙和劉雲得到的，就是“隱士”卡，這從卡片上的圖案就能夠分辨，因此無論這卡是不是指定類型，是幾階卡，從隱士卡裏都隻能夠開出烙印為隱士的真靈。
隻是真靈數量雖多，大都還是一些低階的真靈，雖然哪怕是凡階，也會有一些真靈擁有非常強大的武學功法或者稀有的武器法寶，但畢竟是少數。
稀有的高階真靈才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抽到的，就拿這魔眼天帝來說，這可是地階，足以令人仰望的強大存在了。
像王凡這輩子可是連靈級真靈都還沒有抽到過，碎片自然不算，因為抽到碎片，連真靈的樣子都見不到。
”那些真靈真是太強大了，若是能夠抽中並學會他們的成名武學……“
看完《新真靈》，王凡心潮澎湃，腦子裏全是那些形形色色的真靈樣子。
這樣心情一直持續到了他工作結束。
在向李阿姨打了聲招呼後，王凡走出了圖書館，不自覺的摸了摸口袋裏的兩張兌換卷，雙拳攥緊，眼神中滿是期待與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