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蠱
祁昊軒現在過來這邊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因為之前沒能殺掉我,現在特地過來殺我嗎?
起身望著面前的祁昊軒,他看上去風塵僕僕,而且身上散發出一種塵土的氣息,還參合著一股霉味。
仇視的望著他的眼睛,一會後,諷刺的笑了下,說道:「你來幹什麼?繼續殺我嗎?」
他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微微皺眉,走到我面前:「什麼意思?殺你?」
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讓我又怒又驚,那天想要殺我的明明就是他,現在怎麼就又不承認了?敢做不敢當嗎?
「怎麼?」用手扒了下他肩上好的灰塵,斜眼看著她繼續說道:「別告訴我你剛才出了車禍選擇性失意了。」
他顯得有些憤怒,抓住我的手腕:「我不可能再殺你,永遠不會。」
「再」?又是這個字,什麼意思?
他這樣是在告訴我,之後他都不會再像前幾天那樣動殺我的念頭了嗎?
我拚命的想要甩開他的手,可他抓得太緊,壓根甩不掉。
憤怒的瞪了他一眼,他的眼中露出一絲擔憂和無助,艱難的開口對我輕聲說道:「你全部都知道了?」
我冷哼一聲:「對,我都知道了,知道你想用聚陰草來害我,知道你想打我臉皮的主意,更加知道,你想要殺我。」
他聽我說完這一切不但沒覺得驚訝,反而一副放鬆下來的模樣,好像並不在意我說的這些,給我的感覺是,他在意的,怕我知道的事情我並沒有說出來。
見他是這樣的反應,我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難道,他還有什麼大事我不知道?
突然,他將我抱起,扔在床上,我以為他又來對我幹嘛,使勁的掙扎著。
可他將我扔在床上后,直接將視線移到了我的小腿上:「你是怎麼知道聚陰草的?」
我沒有說話,我小腿上的傷已經結痂,他看到結痂的傷口后,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甚至摻雜這一些憤怒。
「不是說好讓你只聽我的,只與我接觸嗎?」
他聲音格外大,氣得白色的面容都透著一絲紅色。
「我把你的計劃破壞了,生氣了?」
我的語氣帶著一絲嘲諷,他瞪了我一眼,沒有說任何話,迅速將我橫抱起來,往門外跑去。
一路上我不停的掙扎,不斷的罵著髒話,可他卻將我越摟越緊,而且不搭理我一句話。
他帶我走的這條路對現在的我來說簡直是再熟悉不過,他要帶我去別墅。
現在只要一想到別墅,就會冒出他那天在別墅里那間房間對我那啥的場景,讓我很是排斥去別墅。
「祁昊軒,你殺了我吧,你直接殺了我,求你了。」
我剛一說完,他立馬低頭望向我,兩眼直直的瞪著我沒有立馬說話,他的眼瞳總是那麼深邃,彷彿能容下萬物,但又給我一種拒萬物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在看了我一會後,他快速的將頭湊近我,唇上一軟,唇瓣被他含住了。
驚恐的瞪著他,沒過多久他便將嘴唇移開:「安靜點。」
雖然他只說了三個字,但他用眼神在告訴我,如果我再不安靜的話,那呆會就不只是親我一下這麼簡單了。
想想別墅,又想想親我之後會怎麼樣,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他將我帶到別墅后,將我扔在了大廳的沙發上,還沒等我問他要幹什麼,他便拿出了那把奇怪的小刀。
抓住我的腳踝,讓我受傷的那條小腿露了出來。
「你到底想幹嘛?」
一邊大吼著,一邊用力的蹬著腳,想掙脫他的手逃跑。
在他拿出那把奇怪的刀時,我就已經想到,他是想割我腿上的肉,然後用聚陰草敷我的傷口,不明白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之前冷絮和游逸辰都說過,聚陰草會讓接觸到它的皮膚腐爛,我當然不想我的腿這樣,如果小腿的肉徹底腐爛了,無法走路,那我跟個死人有什麼區別。
「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何必像這樣折磨我?」
祁昊軒貌似很排斥我說這樣的話,兇狠的瞪了我一眼,但沒有說話,快速的將手中的刀將我腿上結好的痂給挑掉。
鮮血從腿上往外一直流著,疼得我冷汗都冒了出來,但這次我咬著牙沒叫出聲。
結的痂剛被挑掉,他就將刀插入肉中,這次的傷口不深,雖說沒之前那兩次疼,但也是疼得讓我眼冒金星。
沒一會,他就從小腿的肉皮下挑出一隻黑色小蟲,那蟲子和上次在小腿中挑出來的黑色蟲子一模一樣,只是小了許多。
這讓我很是有點驚訝,沒想到小腿的皮肉下還有這種蟲子,可是,這蟲子是為何而來。
「這……這是,什麼?」
顫抖著身子,痛苦的硬擠出這句話。
他將將手掌攤開,說道:「陰蠱。」
這時才注意到,他手掌中間有很多像是利器划傷的印記,傷口已經癒合,但有些傷口還有些疤沒長好,有些傷口還結這痂。
將視線從他的掌心移開,看著一旁的蟲子,陰蠱?難道我中了蠱?
陰蠱到底是幹什麼的?到底誰下的?
這時突然感覺哪不對,既然祁昊軒三番五次的將我小腿上的陰蠱弄出來,說明這陰蠱不是他下的,而且他是想幫我除掉陰蠱。
也就是說,下陰蠱的另有其人,還有其他人想用陰蠱害我。
將視線看向祁昊軒,他不是要殺我嗎?又為何為我廢這麼多功夫幫我弄出腿中的陰蠱?他用聚陰草難道不是來害我的?
越想腦子覺得越亂,感覺之前總結的一切都有問題。
就在我望著陰蠱想這些時,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將自己的手掌心給割開了一條口子,那條口子貌似還有點深。
他緊握拳頭,將拳頭抬到我的傷口上方,血液不停的從拳頭中滴下來,直接滴到我的傷口上。
一整如同烈火灼燒般的灼痛感瞬間傳來,疼得讓我呼吸都有些困難。
當血滴到一定程度后,他用另一隻手托住拳頭,站起身來,望著我說道:「你躺著別動。」
他白皙的面容變得更加蒼白,嘴唇從原先的桃紅變成了白色,看上去很虛。
說完后他便朝一樓角落那間房間走去,記得上次他將我抱到二樓那間房間之前,也去過那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