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字
得想辦法回去,不可能躲在這一輩子,讓我跟那個喜怒無常的人待在一起一輩子更加不可能。
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沒經過我的同意,祁昊軒便直接將我抱下了樓,抱到了餐廳。
剛一到餐廳,便傻眼了,餐廳的桌子上擺滿了一桌的菜,而且大部分都還冒著熱氣,應該是剛做出來不久。
他將我放到餐桌前的板凳上坐下,自己坐到了我對面。
我獃獃的坐在餐桌前,掃視著桌上的飯菜,一遍又一遍:「這些……都是你做的?」
他望著我,沒有說話,我看了他一眼,將目光又看向桌上:「你居然會做飯?這些能吃嗎?」
我剛說完,他便冰冷的來了一句:「你吃,還是不吃?」
聽到他這句話,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拿起碗筷開始往嘴裡夾菜。
還真別說,這些菜還都蠻好吃,只是有點彆扭的是,他坐在我面前一直看著我,搞得我很是不自在。
「你不吃嗎?」
「我不需要吃飯。」
這就更加奇怪了,一個不吃飯的人怎麼能做出這麼好吃的飯菜來,而且樣樣都是我愛吃的,簡直是比我自己還有了解自己。
吃飽后,我便放下碗筷,跟他說:「我想回去。」
我想過背著他偷偷的自己回去,但這不現實,我壓根就不認識來的路,自己沒辦法回去,只能讓他送。
「再過幾天,我送你回去。」
「蛤?」
對他這麼爽快的回答我表示很訝異,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就答應了。
「怎麼?不願意?」
我趕緊說道:「沒有,沒有,超級願意的。」
之後就一直在這個別墅中生活著,整天的活動範圍只有這個別墅,很悶,想出去走走,但是他不讓,我也不敢反駁,只好忍了,想想,也就忍幾天,等他送我回去了就好了。
這幾天吃的飯菜都是他做給我吃的,不過奇怪的是,每天都能看見他的手掌心用紗布包紮著。
本來想著問問他是怎麼回事的,但是又覺得他不會告訴我,我就算是好心問他,也只是好心貼到冷屁股,所以就沒問了。
我整個人在這呆的都快發霉了,但是又不敢一直問他什麼時候將我送回去。
一直忍著不問,最後還是他主動將會我送回去的。
他一路抱著我,一直抱到了我的房間,將我放到床邊坐著。
「如果遇到什麼危險,我不能及時趕到,你可以用那玉石先擋擋。」
聽到他這麼說,我立馬就將他上次給我的那塊乳白色玉石拿了出來:「是這塊嗎?」
他看了一眼玉石,沒有回答,只是說了句:「我還有事情。」
剛說完,他便走了。
我趕緊大聲叫道:「喂,你還沒告訴我這玉佩該怎麼用呢。」
回答我的是一片寂靜。
將玉佩拿在手上把玩了半天,只覺得顏色奇特了點,其他的沒看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只好將玉佩再次收了起來,剛將玉佩收好,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響聲。
皺了皺眉,湊近門仔細的聽了下,響動確實是從我家門外傳來的,好像是有什麼在撞我家的門。
從貓眼處往外面看了看,什麼也沒看到,正準備走時,門外又傳來了響聲。
遲疑了一下,用手敲了下門,想看看外面會是什麼反應。
我剛敲完,外面便出來一陣連續有響亮的敲門聲,伴隨著敲門聲傳來的還有一個女人的說話聲。
再次湊到貓眼處看了看,一個女人正站在我家門前,敲著門。
趕緊將門打開:「冷絮,你這麼在我家門口?」
她超級激動的抱住我,像快要哭出來一般:「蘇雨,你終於開門了,你要是再不開門,估計我就要餓死在你家門前了。」
「到底怎麼了,進來說。」
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坐下來慢慢講。
她說,她前幾天在做任務的時候被人把錢包給偷了,第一個想到的能幫她的人就是我,於是就跑來投奔我,但是我卻不在家。
還好她有點零錢是裝在另一個兜里的,沒被偷,於是她就靠那麼一點微薄的零錢,睡在網吧,吃著泡麵,過得苦不堪言。
不過她每天都會來我家門前敲門,因為她的零錢管不了她多久。
她簡直就是帶著淚水講完這一段的,言而簡之,簡而言之,就是讓我收留她一段時間,說是等她師傅來接她了,她自然會走,不會在我這呆很久。
她之前也算是救過我,我也不好意思說不管她,讓她睡大街,就只好答應了。
相比她的經歷,我更加好奇的是,她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和我住的地方的。
對此,她的回答卻是,她路子多,而且這段期間經常在這周圍徘徊,特別是我周圍,能了解這些根本就不奇怪。
這就讓我更加不解了,她為什麼要在我周圍徘徊?
可她不想說,說是以後我會知道原因的,既然她不想告訴,我也就沒有再強迫她了。
整天都是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額,有個人能跟我說說話也挺好的,而且這個人能保護我。
一切了解清楚后,我繼續開始我的複習,這幾天一直呆在祁昊軒的別墅里,課本資料什麼的都沒看,有些知識點都忘得差不多了。
拿出之前在圖書館借來的質料,剛一翻開,臉色立馬變得蒼白,大叫一聲,快速的將資料扔在了地上,連腿數步。
這本資料本來是好好的,我在被祁昊軒弄去別墅前都還複習過,什麼問題都沒有。
可是現在,資料裡面卻用紅色液體寫著大大的幾個字:「你擁有的一切我都是我的!」
一頁紙上一個字,字寫得很大,一個字幾乎佔了資料的一整頁。
稍微湊近一點那些紅字,就能問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就是說,這些字,都是用血寫上去的。
可是這段時間我一直待在別墅沒回來過,我房間的們都是鎖著的,又有誰能進來寫這些字?如果這些字不是寫上去的,難道是是自己突然出現的嗎?
冷絮聽到我的叫聲,一臉茫然的看著我:「怎麼了?」
雙唇都有些顫抖:「這資料……裡面……」
她看向被我扔在地上的資料,皺了下眉,將資料撿起來翻開一看,眉頭皺得更加緊了。
「這……」
她再次看像我:「你被不幹凈的東西纏上了。」
她的語氣壓得很低,聽上去有些陰森。
驚恐的望向冷絮,感覺喉嚨都有些乾燥。
知道我被不幹凈的東西纏上了,那個不幹凈的東西就是祁昊軒,除他之外,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不幹凈的東西纏著我。
「現在該怎麼辦?」
冷絮將資料扔到地上:「還能怎麼辦?賠錢給圖書館唄,你這書被畫成這樣,圖書館肯定不會要了。」
本來很緊張的,被她這麼一搞,氣氛頓時感覺不同了。
「我說正經的呢。」
「我說的這也很正經呀,哪裡不正經了?」
苦笑了一聲:「是,是,是!」
她淡然的倒了杯茶,坐在桌子前,悠閑的喝了一口:「你也別太緊張,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有我在,怕啥。」
說完,她將水杯往桌子上一放,迅速變得嚴肅起來:「現在的關鍵是,你是不是跟一個陰物接觸的很平凡?」
接觸頻繁的陰物?難道她說的就是祁昊軒?
她湊近我,用鼻子在我身上嗅了嗅:「身上全身那隻陰物的氣味,我勸你,最好是離那隻陰物遠點。」
「怎麼說?」
她又坐回板凳上:「上次救你時,在那具纏著你的屍體上聞到了同樣的味道。」
她這句話一說,頓時感覺我的心哐咚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許我真的很不想屍體的事與祁昊軒沾上邊。
但是,他又總能跟那兩具屍體扯上。
我勉強的笑了下:「不說了,你這幾天都是吃速食麵嗎?這次我做點拿手菜你嘗嘗。」
聽到有好吃的,她立馬就興奮起來,笑得像多花,一個勁的點頭說著好。
之後等他吸了澡后,就跟她一起去買了點菜,做飯。
晚上我們兩個擠在一張床上,還好我的床不算太小,睡兩個人還是可以的,她說她喜歡靠著牆睡覺,就只好我睡外面,她睡裡面了。
半夜,感覺臉上痒痒的,就像是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掃著我的臉部,很困,又不想睜開眼,就用手抹了一下臉,但過不了多久,這種感覺又出現了。
睜開眼睛想看看什麼情況,剛一睜開眼,面前出現一張陌生的面孔,正站在我的床邊,壓低著身體,看著我詭異的笑著。
那個人是個女的,頭髮很長,披頭散髮,之前感覺到的毛茸茸的東西應該就是她的頭髮。
我立馬大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望著那個陌生女人,手中緊握著祁昊軒給的那個玉石。
陌生女人將頭轉向我:「取回你的臉皮。」
又是來取我臉皮的?難道又有誰被剝臉皮而死嗎?為什麼一定要找到我?
還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冷絮呢,她不是睡在我旁邊的嗎?怎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