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4章 帶娃逃婚(23)
行刑室里,彪悍的獄卒拿著皮鞭抽打著查理。皮鞭所過之處,在查理的身上留下一條條恐怖的傷痕。
查理的皮肉隨著皮鞭掃過立刻炸開,皮肉外翻,鮮血淋漓,他整個人恐怖得就像是要被炸裂的人。
「說!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你們來這裡幹什麼?為什麼要圍攻那個別墅?」獄卒狠狠地審訊。
而威廉就站在獄卒的身後,靜默地看著這一切。
「我不會告訴你們的,永遠不會說的,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查理說道。
「看來鞭子抽得還是不夠,我這一鞭子下去,就讓你斷胳膊斷腿,我看你還嘴硬。」獄卒發狠地喊著。
他審訊了這麼多年的囚犯,就沒見過這麼嘴硬的囚犯,一般來說被他抽幾鞭子,那些囚犯就扛不住了,肯定會招供。而像查理這樣嘴硬的囚犯,他還真的沒見過幾個。
他強壯的手臂掄起了鞭子,朝著查理狠狠地甩了下去。
抽鞭子是技術活,並不是使得力氣越大,鞭子的殺傷力越高。抽鞭子絕對不能使用蠻力,而是要把力氣貫穿到皮鞭的尖上,讓所有的力氣都在皮鞭的尖上炸開。
這種力道,別說是人,就算是牛皮都會被打碎的。而現在獄卒又使了他所有的力氣,把所有的力氣都貫穿在皮鞭的尖上。
這一鞭子只要抽到查理的身上。查理必定會斷胳膊斷腿,連骨頭都會被打斷。
就在皮鞭卷著巨大的風聲抽下的時候,獄卒的身後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住手!」威廉說道。
獄卒聽到威廉的話,連忙收住手中的利器,然而力道太大,他差點把自己甩出去。
他踉蹌了幾步,才收住自己鞭子的力氣,而鞭子抽到了牆壁上,一大塊牆皮瞬間嘩啦啦地散落在地上。
獄卒費解地轉頭看著自己的主人,「陛下,您讓我住手?」
「是的!我要親自審訊,你出去吧。」威廉吩咐道。
「是。」獄卒立刻領命,恭恭敬敬地退出了牢房。
此時牢房裡只剩下威廉和查理。
威廉高大的身影一步步走向查理,他周身籠罩著一層晦暗森冷的氣息。
查理的眸光看向威廉,他的眸底阡陌縱橫,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看到他的目光的話,一定會看不懂。
兩個人相對而立,他們之間只有半人的距離。
寂靜的空氣連呼吸聲都顯得突兀,就在這份靜謐中查理的唇顫抖地張開。
「陛下別來無恙?」查理的聲音很輕,隨著他的字說出口,那聲音就凋零在空氣中。就算有人站在牢房外偷聽都聽不到。
「辛苦!」威廉在唇角溢出兩個字。
「為了陛下死而無憾。」查理說道。
他渾濁的雙眼浮出一抹水澤,現在想來他和威廉分別已經十多年了。
當年他被威廉安插在中東國,他是那個國家少有的幾個外族人大卿。
當然,這一切都是靠他自己的實力拚搏出來的,因為他夠優秀,夠出色,所以中東國的國王破格提拔了他,讓他成為了唯一一個帶有兵權的外族人大卿。
十多年一晃而過,在此之間,他從來沒有見過威廉。
兩個人只通過密電碼聯繫,通報中東國的消息。
「我記得你的忠心。這次你們為什麼來這裡?」威廉問道。
「是王後殿下給我們發來的信息,讓我們到那個別墅去救他,只是我們到了那個別墅沒有看到王後殿下,只看到您的侍衛。
這件事我已經和您彙報了。跟我來的人還有布德、波文和安格斯。
波文和安格斯跑走了,我已經把布德抓住了。」查理說道。
「我已經把布德放在天牢里了,沒有人能找得到他,從此背叛蓋亞的人是布德,而你則是蓋亞最衷心的大卿。」威廉說道。
這次他是刻意抓了查理,是為了和查理見面,而為了把出賣蓋亞的事情找人背鍋,他們就選中了布德。
這樣所有的人都會以為是布德背叛了蓋亞,就不會有人懷疑查理了。
「那就好,只要布德永遠不見天日,我就是安全的。」查理說道。
四個人來這裡,兩個人跑了,兩個人被抓,肯定有一個人是出賣大家的人。為了保護查理,就只能把這個鍋讓布德背。
「戀戀到底在哪裡?」威廉問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王後殿下不在中東國的王宮,沒有人知道她去哪兒了。這次她給我們發來消息,讓我們到這裡來救她,我開始還以為她真的在這裡,想不到她竟然耍了我們。
該不會是她懷疑我是您的細作,所以她故意試探我吧?」查理問道。
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現在查理只怕這件事是戀戀挖的坑,故意要查出到底是誰背叛了蓋亞。
「不會的,你在中東國的名聲很好。蓋亞從來沒有懷疑過你,你也沒有做出過任何傷害蓋亞的事情,戀戀沒有理由懷疑你。」威廉說道。
「那就奇怪了,那為什麼王後殿下,要這樣耍我們?」查理問道。
「蓋亞在哪裡?」威廉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陛下到底在哪裡?自從他上次離開王宮后,就沒了他的消息。現在整個中東國人心慌慌,就因為我們的陛下不見了。
很多人都投靠了圖魯,而圖魯一直想要篡奪王位。他籠絡了不少的人。不過我們四個人,從表面上看還是效忠陛下的。」查理說道。
這是他最想不通的事情,為什麼戀戀要這樣耍他們四個人?
「還沒有找到蓋亞嗎?沒有他的半點消息嗎?」威廉問道。
「沒有。現在王後殿下不在王宮裡,很多人都謠傳說王後殿下是去找陛下了。但是也沒有看到王后回來。」查理說道。
威廉的眉心蹙成了川字,仔細想著查理剛才說的事情。戀戀不在中東國的王宮裡。蓋亞也不在中東國的王宮裡,而戀戀卻把這四個大卿叫到這裡來。
戀戀到底想要幹什麼?
片刻后,他的冷聲從唇角溢出,「她應該在我的國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