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他找哪個女人
「我是。」琴笙兩步跑到醫生面前,「我姐姐怎麼樣了?」
「孩子沒保住,流掉了。不過大人沒事,你們好好照顧她吧!」醫生說完,折身返回急救室。
琴笙的腦子一陣陣的發矇,所有的神經都斷掉了。
連腿都是軟的,好懸沒摔倒在的地上,寶寶就這麼沒有了?
聶鋒一把扶住琴笙,在女孩耳邊低語一句,「別著急,先把初夏送回病房,我和你說!」
琴笙詫異的看向聶鋒,他和她說?說什麼?
轉眸看著初夏被推出來,他迎了上去,跟著護士,把初夏推進VIP病房。琴笙也跟著跑了進去。
初夏的臉色並不好,嘴唇慘白到沒有血色,眼淚不住的從她的眼眶裡滾落。
聶鋒吩咐著護士,「這裡沒你事了,出去吧!」
護士聽話的退出病房。
他轉頭看向兩個摸眼淚的女孩,壓低了聲音,「別哭了,孩子沒事,保住了!」
琴笙錯愕地一把抓住聶鋒的手臂,「你,你說什麼?」
「孩子保住了,因為搶救的及時,而且初夏把大部分的葯都吐了,所以孩子保住了。這個孩子挺命大的,要是再晚一會兒,就真沒命了!」聶鋒說道。
初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可是醫生和我說孩子沒保住,還有,護士也這麼說!」
「嗯,是總裁吩咐的,讓我和醫生說好了,不管保住沒保住,都說孩子流掉了!你也知道司空珏不想要孩子的,讓他知道孩子沒事,你還打算讓他再灌你一次葯?」聶鋒解釋著。
知道初夏有事,他就和宮墨宸請示了,宮墨宸讓他溝通好了醫生,以防隔牆有耳,所以醫生對外宣稱孩子流掉了。
琴笙的小拳頭捶了一下聶鋒,「你討厭!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害我白傷心一場!」
聶鋒真是塊木頭,他就在她的身邊,都不說告訴她的!
「要是我提前告訴你,你一點不傷心,能騙過公爵的人?別忘了司空珏可是公爵的人,公爵會幫他查這件事。」聶鋒說道。
琴笙的腦子轉了轉,還是聶鋒說的有道理!
她走到初夏的床邊,「這下你放心了,寶寶沒事,你也不許哭了!你好好養胎,我看司空珏還怎麼害寶寶!」
提到司空珏的名字,初夏的心抽痛了一下,苦扯了一下唇角,「嗯,我不哭了,我要好好養胎,讓司空珏斷子絕孫去吧!」
她狠狠的咒罵著男人,不管他負責還是不負責,認不認寶寶,她都不計較,畢竟只是酒後亂性,但是他親手害寶寶,她絕壁的不原諒!
聶鋒看著兩破涕為笑的女孩,放下心來,「天都快亮了,你們快點休息,我去接總裁,順便給你們買早餐。」
琴笙這才想起宮墨宸,她叫住聶鋒,「對了,小叔是不是晚上都不在家?他去哪了?」
聶鋒頓了一下,「內個,琴小姐,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問總裁吧。」
呵呵噠,他哪敢說啊?
琴笙的眉眼完成了新月,隨手從床頭柜上的鮮花瓶里,抽出一棵花出來,轉身抓住了聶鋒的手臂,她晃晃手裡的花,「你不說是不是?好啊!這花我送你了!」
她可沒忘了聶鋒花粉過敏,這個把柄,她可以抓他一輩子!
「小姐,你這不是為難我嗎?」聶鋒的臉色大變,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堂堂的鐵漢竟然怕花粉,他也對自己無語,可是他的身體就是這樣,他也沒辦法。
琴笙的手臂搭在聶鋒的肩膀上,就是他太高,她搭得很不舒服,「你告訴我,我保證不說出去還不行嗎?我小叔不會知道,是你告訴我的!不然,你就好好和花親密接觸一下!」
她的花沖著男人的口鼻就去了,就算用手捂住也沒用,花粉還是會進去的!
聶鋒閉住呼吸不敢喘氣,「總裁晚上在浮華月色。」
浮華月色?琴笙徹底呆怔住了,宮墨宸竟然去那種地方?
她的手鬆開聶鋒,「他去浮華月色找,找哪個女人?」
「總裁沒找女人。真的。」聶鋒從指縫裡逸出一句,掉頭就跑出門去。花粉對他來說,真心不是好玩的。
「發什麼呆啊?沒聽聶鋒說,宮總裁沒找女人嗎?」初夏叫著琴笙。
琴笙走到初夏的床邊坐下,「可是不找女人,他去那種地方幹什麼?」
「也許有別的事吧?」初夏堪堪的扯著理由,就算有事也不用天天去吧?
不過聶鋒說,他沒找女人。所以她又想相信聶鋒,畢竟宮墨宸一向不喜女色,他的身邊除了琴笙,連雌性動物都沒有。
琴笙的小臉沉得要下雨了,「小叔會不會愛上別的女人,不愛我了?」
「怎麼會?你別瞎想!要是你小叔不在意你,他幹嘛幫我?因為我是你的閨密,他才肯管我的!這次多虧你小叔幫我瞞著,不然……」初夏的話頓住,後面的話太可怕,她不敢說出口。
「司空珏太過分了!等錄取通知書下來,我們就走。讓他們都找不到我們!」琴笙氣憤的說道。
如果司空珏在她面前,她能撕逼了他!
初夏點點頭,手摸在自己的小腹上,再等幾天,他們就可以離開H國,再也不怕任何人了。
琴笙給初夏蓋好被子,自己躺在沙發上睡覺。其實初夏讓她上床擠著睡一下,可是她怕自己睡覺不老實,砸到初夏。
走廊里,幾個人影在走廊的盡頭消失。這些溜出去的影子,在醫院外拿手機打出了電話。
「爵爺,初夏已經流產了,我們查了病歷。但是宮墨宸設了暗衛,我們不能接近初夏親自查看。」
「流產就好。收隊。」利昂命令道。
他按斷電話給司空珏發出一個消息,通知他初夏流產了。
司空珏終於收到了等待已久的消息,雖然他對自己的葯很自信,可是心理從來沒有過的慌亂,就算自己被師傅下了幾種毒,他都能從容給自己解毒。
他的腦中浮現出初夏憤恨的眸光,下一瞬他甩了一下頭,甩掉所有不該想的事,繼續研究手裡的葯。
到底該把葯交給誰呢?他的心糾錯著,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另一個病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