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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一定是特別的緣分,才成一家人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佛: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


  可見兩人要克服千難萬險才能走到一起,成為一家人。


  緣起緣滅,緣分不夠,緣分未到,終不過是回首,少不了擦肩而過。


  現在這個社會談愛情,太奢侈了。兩個人聊了,見了,便喜歡上了;後來,久了,厭了,鬧了,就分了!

  能走進婚姻的愛情,屈指可數。


  人們渴望愛情,卻不敢談戀愛,被傷過的心還可以愛誰?


  也有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卻是粉身碎骨,從此絕了愛。


  大多數人在朋友圈、空間叫囂著“不值得”“不敢愛”,卻沒去嚐試過。


  去跟喜歡的人表白啊,萬一你成“備胎”了呢?

  看見別人秀恩愛,又自覺的恰了很多檸檬。


  大多愛情並不是像電影、偶像劇、耽美中那樣甜甜蜜蜜,甚至齁甜。


  或電影總把童年邂逅的戀情寫的長地久,好像是此生注定,其實現實裏,人長大了,確是會變心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初戀確實讓人刻骨銘心,難於忘卻。


  現實中的愛情沒有轟轟烈烈,平凡中帶著不平淡,有著自己的特點:彼此欣賞,相互需要。


  就像精神戀愛的結果永遠是結婚,而ròuǐ之愛往往就停頓在某一階段,很少有結婚的希望。精神戀愛隻有一個毛病:在戀愛過程中,女人往往聽不懂男人的話。


  看,像極了現在所謂的“愛情”,哪怕睡了,也不一定結婚,而女人時常懷疑男朋友愛不愛他。


  真正的倆個彼此相愛的人,他們一定是:表麵看起來風輕雲淡,內心卻各自經曆著千山萬水的,於是,愛有多深,心就有多苦,卻樂此不疲。


  其實,社會現狀和男女比例失調有很大關係。


  狼多肉少了,總是出現這樣那樣的奇葩。


  待價而沽?還行吧!


  女人沒有自知之明,男人太有自知之明。


  女人挑花了眼,男人娶不到妻。


  大把的剩女、剩男……


  單身狗就這麽誕生了,他們出現在社會中的各個場所,倔強而堅強。


  ……


  第二一大早,陳宮陪著陳國立還有陳燕去縣城買床、衣櫃、梳妝台還有床上用品。


  沒頂棚的電三輪行駛在山間逼仄的路上,陳宮坐在前麵用手死死的抓住扶手,生怕摔了出去。


  陳燕頭戴著紅帽坐在後麵車鬥裏。


  沒有相談甚歡,其樂融融。


  有的隻是閉口不語,還有眼前飛逝的景物及耳邊呼呼冷風。


  車速很快,駕駛員陳國立把把手扭到了低,看來,他很急迫。


  “減速帶!”陳宮急切的望著前麵路上黑黃相間鋪在路上的塑料帶,急吼吼的提醒著陳國立,右腳去不自主的往刹車踩去。


  “砰……Duang!”


  輪胎飛速的壓過減速帶,那十來公分的落差,讓三輪車有短暫的騰空,一兩妙後又重重的落到地上。


  車上的人,也隨著車子騰空了幾公分,又落下。


  陳宮肚子被頓得生疼,惡狠狠地罵道:“兒子,你是要去投胎哇,開這麽快?你不顧你自己,也想一下人家陳燕噻,有你這麽騎車的?”


  “喔!”陳國立扭過頭瞟了一眼挨著他坐著的陳宮,這慢慢把車速降下來。


  後麵傳來弱弱的女聲:“兒子?”


  陳宮和陳國立倆人都扭頭向後看了一下陳燕,兩人的表情各不一樣。


  陳國立是憋著笑。


  陳宮則尷尬紅了臉。


  “陳國,宮哥喊你兒子?”女聲很疑惑,有些不敢相信,但確實是陳燕在問。


  “哈哈,這個你莫管,是我和宮哥之間的稱呼,我們都互相喊了好多年了!”陳國立笑著回答到。


  “怎麽這麽粗野,沒讀過書?”陳燕的嘀咕聲雖然,但還是被前麵兩個男人聽在耳裏。


  陳國立臉都快笑爛了,瞥著陳宮,侃道:“燕兒,宮哥可是讀過大學的,是個文化人,你喃們能這麽?!”


  “啥子?”陳燕驚呼,張著嘴,“你是不是在騙我喔?”


  一直沒吭聲的陳宮,耳朵都紅了,訕笑著對陳燕認真的道:“陳燕,我的確讀過大學,警校!”


  “那你……”陳燕沒繼續下去,卻用眼睛上下仔細打量著陳宮,仿佛再看一個特別的生物,意思很明顯:瞧你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像受過高等教育的呀!


  陳國立從後視鏡上看見陳燕的表情,頓時就壞笑起來,眼睛都眯在一起了。


  “哈哈……”


  在弟妹麵前丟了臉,又被兄弟嘲笑,氣急敗壞的陳宮右手一巴掌就打在陳國立的後腦上,佯怒喝止道。


  “國二娃,你笑個錘子你笑?再笑腦殼都給你打爛!”


  “嘿嘿嘿,我就是在笑錘子!”陳國立裂著嘴反譏一句。


  聲音傳到後麵,惹得陳燕也開始笑了起來:“你們兩個好好耍啊,嗬嗬……哈哈!”


  陳燕捂著嘴,笑彎了腰。


  陳宮聽後更是惱火了,聽見她們倆個人不停的笑聲,卻又無可奈何。最後,自己也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笑了起來,解釋道。


  “嘿嘿,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三人的笑聲飄蕩在山穀,驚起了還未醒來的鳥。


  排程安得很滿:上午買家具,下午布置婚房,還要去車站接陳燕的親人,並把他們安排在酒店。


  明就臘月二十九了。


  床買的灰色榻榻米,陳燕等孩子生了,和他們一起睡才不會半夜掉在地上,以後可以在床上爬,因為踏踏立像是有個“欄杆”。


  白色的梳妝台和桐木衣櫃,交了錢,開了發票,售貨員是下午送來。


  三人出了門店,開著車子在城裏轉悠,買床上用品,直到中午11點才回家。


  下午一點,陳國立做席的朋友,就把東西拉來了,滿滿當當的摩托三輪車後麵跟著的是雙虎家私的送貨車。


  陳宮給司機、師傅們散著煙,指揮著他們把東西歸置好,忙完後又吹著氣球貼著“囍”字布置著婚房。


  雖然,作為婚房的臥室裏隻是粉了一層泥漿,看著像毛坯房,牆上透著白青色,一碰還往下掉沙灰,但在紅布、彩燈、彩帶、氣球的襯托下,顯得有了喜氣。


  布置婚房,陳宮做了一個伴郎該做的事,他並沒有和新郎新娘去車站接人,也不用去。


  婚車頭車是租婚慶公司的,是輛奧迪a8,其他的車子,則是陳國的哥哥陳康幫忙聯係的。


  接近傍晚的時候,雪梅婚紗的工作人員拉著東西來布置婚禮現場了,陳宮也是熱情的幫著搬著東西,擺著花籃。


  忙到黑,拒絕了陳國立父母的邀請,獨自回家吃飯。


  農曆臘月二十九淩晨四點,五六倆車子就停在了陳國立家外的路上,全部打著雙閃。


  陳宮一身黑色新衣,皮鞋擦得很亮,肩挎著皮包(皮包裏是滿滿的各種紅包,還有幾包沒有拆封的軟雲煙),在各輛車子之間跑動,給司機遞著煙、拿著紅包,著拜托、辛苦之類的話,不時哈哈大笑。


  這是要提前去接住在酒店的陳燕去婚慶公司化妝和裝飾婚車,還有陳燕的伴娘及家人。


  結婚畫個新娘妝,至少得倆個時,而且不止陳國立這一家今結婚,還有四五家,若不提前去,怕是等到中午吉時過了,都不一定能回來。


  接近年關,路上車子多了起來,不排除堵車的可能。


  隻有早點去。


  車子在陳宮的吆喝下打著雙閃開動了,緩緩在水泥路上行駛著。


  今的霧重,能見度不足五十米,司機們不該開得太快,盡管路上沒人和車。


  ……


  “下麵有請新娘閃亮登場!”畫著淡妝的女主持激揚的聲音傳進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陳燕挽著他那光頭的爸爸慢慢的從拱門走到了台前。


  女主持著俏皮話,然後伴娘送上了婚戒,陳國立接過給一身紅裝的陳燕戴上,倆人在眾人的掌聲中擁吻。


  隨後,敬父母“改口茶”,澆香檳,搶捧花。


  陳宮並沒有去參與這些,事實上等車隊到了陳國立家門口,等新人下了車,他就在幫忙招呼著客人入座,婚禮儀式進行的時候,他站在角落靜靜地看著。


  看見陳國立和陳燕臉上幸福的笑容,陳宮心裏熱乎乎的。


  又見證了一對新人,成了一家人。


  大抵是自己還沒辦過婚禮吧,所以,總是變著法的想當伴郎,把那些流程摸個清楚,為未來做準備,所以,算上這次陳宮都當了四次伴郎了!


  如果,還有好朋友在他之前結婚,相信,陳宮還是會爭著當伴郎吧!

  親朋好友們已經吃了起來,陳宮陪著新人還在每桌敬酒,今坐了十八桌,大多都是村裏的鄰居。


  陳宮給他們倒酒,陪著他們喝,著“吃好喝好”的話,臉上掛著笑。


  遇到陳國立叫不上名字的人,陳宮會笑著介紹,並告訴他應該怎麽稱呼。


  陳國立不常在陳家壩村待,村裏的長輩們倒是大多是不識得的。。


  到了最後,陳宮紅著臉,滿嘴酒氣的和新人們坐在一起吃飯,陳國立倒是臉色如常。


  伴郎就是拿來頂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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