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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兄弟,我女兒就交給你了

  餐廳裏,光滑的玻璃桌子上,八九個盤子裏隻剩點殘湯冷炙,偶爾看到一絲菜,才知道這個菜是什麽,八九個空了的玻璃胡亂的堆放在一起,還在叫著勁的男人,不時對著舉著杯。


  椅子上,王瓊和任瑤懶洋洋的躺著,她們沒有收拾碗筷的意思,而是眯著眼睛用手撫著鼓脹的肚子,這是吃撐了不想動。


  她們知道兩個男人已經喝得夠多了,不能再喝下去,再喝怕是得去醫院洗胃。但是她們並沒有勸阻的念頭,男人之間的事情,她們不會摻和,這是婦道。


  既然兩個男人要分出高下,就讓他們喝個夠,阻止的話,絕口不提。


  這不僅僅是關乎到男人的臉麵,還意味著這個家庭之後的命運。


  任東風贏,任瑤頭疼,明陳宮還不夠格。


  陳宮贏,他們就成了一家人,任東成可能拉不下臉。


  王瓊和任瑤不是沒有什麽分寸的女人,在這件事情上分得清楚輕重,雖然她們心裏都希望陳宮贏。


  看來,一手好的廚藝是能收買人心的,至少能搞定丈母娘!

  酒氣熏人,陳宮半眯著眼睛晃動著迷糊的腦袋,似乎是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打了個酒嗝,有些佩服的看向同樣迷糊的任東成,沒想到嶽父的酒量竟如此的好。


  看來這回,想要贏,怕是難了,不知道嶽父還能喝多少,他至多再喝二兩,就會倒。


  想到這裏,陳宮忽然臉上掛起了三分笑意,甚至心中有了認輸的念頭。


  殺敵一千,自傷八百,他拚不起了。


  斷片是不可能斷片的,這輩子都不會了!

  陳宮是一個好強的人,很難真心的服一個人,這任東成嶽父算一個。


  這是在酒量上。


  在酒量上能讓陳宮甘拜下風的,陳宮隻見過三個。


  一是警校時,同寢的來自大涼山的少數民族王胖子,他一次什麽東西都不吃,喝五塊錢一瓶的豐穀,能連喝五瓶不帶醉的,這怕是個“酒缸”,沒法比!

  一個是已經過世了的父親,喝高度白酒就像喝水,令人發指,這是個“酒鬼!”,不能比。


  最後一個則是在青藏高原上還在當兵的警校學弟曹胖子,啤酒隨便灌,越喝越高興,這是個“酒桶”,怎麽比。


  與他們三個喝了很多次酒,陳宮都以醉得不醒人世而告終。


  今中午和任東成的比試,還是他超常發揮了,這心情影響酒量,還是有點依據的,畢竟今遠遠超過他最大的酒量,三斤半。


  怕是喝了都四斤不止了,看桌上的空酒瓶,一眼就能得出這簡單的計算結果。


  嶽父還沒倒,陳宮也不打算再喝了,再喝反而兩敗俱傷,倒是不安逸了!


  不過,瞧見任東成還硬撐著,但可能也差不多到頂了,陳宮又瞟了一眼旁邊仰坐的任瑤那精致的臉,神情複雜,要不要再敬嶽父一杯?

  萬一他倒了,那不是……


  可是……


  陳宮的手捏著酒杯在桌麵上來回轉動,臉色陰晴不定,但始終沒有再對著任東成舉起。


  杯中還有半杯透明的液體,刺鼻的氣味讓弓著腰,差點趴在桌上的陳宮吐了出來,這時再喝,不是分高下了,是在賭命啊!

  想到這裏,陳宮強撐著坐直身體,把背依在椅子上,咬了一下舌頭,使自己眼前一亮,開口詢問:“那…那個,嶽父!咱……咱們還喝不?”


  任東成耷拉著的腦袋,聽見聲音後抬了起來,四處看了一圈,這才看見坐在對麵的陳宮正在臉帶微笑的看著他,他有些欣慰,但又點著頭。


  “喝,喃們……不喝?”


  像是摔倒似一下趴在桌上,把桌子差點整翻了任東成端著自己的酒杯,話有些斷斷續續:“來……你我還……還沒分出……高下,繼……繼續喝!”


  任東成完,端著酒杯對著陳宮示意一下,就半仰著頭,把酒往張著的嘴巴裏倒。


  手好像沒找住準星,來回晃悠,杯中的酒有一半還多,都灑了,把衣服浸濕,餐桌上也掉了不少。


  喝完,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任東成這才扯著笑,對著陳宮:“陳,我……我幹了!該……該你了!”


  就算強弩之末,任東成還是在維護著自己的尊嚴,不肯認輸,依舊叫喊著。


  這是身為一個“有女兒的父親”的男人的,最後倔強。子,想把我女兒帶走,可沒那麽容易,哼哼!


  陳宮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若不是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耳邊任東成傳來的話是真的,他可能已經睡著了,勉強眯開眼睛看見任東成半趴在餐桌上死死的瞪著他,他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也好,索性把那半杯郎酒喝了,看他還有沒得話。


  陳宮閉著眼,一把把自己的酒杯用力握住,嗡聲嗡氣:“叔,我幹了!”


  他手握著酒杯就往嘴巴邊遞,被子湊到鼻下,讓他眉頭一皺,聳著鼻子,半闔著嘴讓杯中的液體流進嘴裏,喉嚨上下動著,吞進已滿了的肚子。


  “我喝完了……”晃動著一滴不剩的空杯子,陳宮不服輸的了一句,向任東成表示著不服氣。


  “嘿嘿!”把空杯往桌上一放,陳宮用手捂著嘴傻笑,扶著椅子強站起來,腦殼裏一陣暈眩。


  “再來喝噻!”大聲招呼了一句,他看向桌上趴著的身影,眼中帶著一絲笑意。


  瞧瞧,最後還是我笑到了最後,這場“比試”贏了。


  任東成眼睛動了動,仿佛又重新看清了東西,見眼前站著個身影還在對他叫囂,讓他起來喝酒。


  他仿佛又回到了幾十年前當兵和兄弟們拚酒的時候,他心底不服輸的勁一下就來了,鬆軟的身體有了力氣,對著陳宮吼道。


  “來,兄弟扶我起來!”


  “我還能喝!”


  似乎把陳宮認成了站友,一把抓住陳宮的手,嚷嚷道:“兄弟,快扶我一把!”


  “我是陳宮啊,叔叔!”陳宮手被任東成抓得生疼,大聲提醒著。


  “喔?”任東成眯著眼睛仔細瞧了瞧眼前的人,這才自嘲的笑了一句:“哈,原來是陳啊!”


  他舔了舔嘴巴,眼睛又眯了起來,拉著陳宮的手,吐著酒氣:“陳,你……你今後就是我任東成的兄弟了,兄弟!”


  好像又想起了和陳宮之間的“約定”,任東成接著道:“兄弟,我女兒以後就拜托你照顧了!”


  “呼!”完最後一個字,任東成再也撐不住,醉了過去,鬆開了抓著陳宮的左手,嘴中傳來呼嚕聲,他睡著了。


  陳宮苦笑不得,看著桌上的杯盤狼藉,還著睡著了的三個身影,嘴角抽了抽。


  對,吃撐了的倆個女人竟然就那麽仰躺在椅子上睡著了,看來這飯也不能吃得太飽,容易犯困!


  剛想喊任瑤一句,他胃裏一陣翻滾,有液體已經湧到喉嚨,這是要吐了,他連忙用手捂著嘴,頭重腳輕,步履踉蹌晃悠著衝向衛生間的方向。


  “嘔……”。


  衛生間傳來一陣嘔吐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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