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保留幾分
不要問我曾經愛過多少人,我隻愛過一個。
你不懂我傷有多深,站在你麵前我心中起了海嘯,臉上卻故作雲淡風輕。
回憶總是很殘忍,我不想再做癡情人。
感情保留幾分,甚至一分都不給。
陳宮地話讓李西無從開口,陳宮地都是事實,她臉色窘迫,心有不甘道:“我一個在家,沒人照顧,你能照顧我幾不?”
“畢竟,我地情況,你也清楚了!”
李西略帶期許地問著陳宮,語氣討好。
陳宮看著身形單薄、臉色蒼白地李西,心中不忍,動了惻隱之心。
再怎麽,倆人以前在一起時也沒什麽大地矛盾,也沒紅著臉吵過架,分手都是和平分手。
李西以前也是挺好地,父親住院,她還來送過雞湯。
就衝這個,也是應該,就當最後還她一次,自此兩不相欠。
陳衝記起了李西往日地好,想點頭答應,不過話到嘴邊又突然問了一句:“你媽呢?你媽沒在家嗎?”
女兒出這麽大地事情,當媽地肯定得在身邊照顧,親身女兒,自己不心疼,誰心疼?
李西委屈地道:“我媽去南寧了,是要等半個月再回來!”
“我又不敢沾冷水!”
“所以,隻好求你幫一下忙了!”
陳宮無語扶著額頭,算了,算了,反正就這一次了:“行,那我明就來給你弄飯!”
聽著陳宮答應了,李西心中有些竊喜,兩眼都笑眯了!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陳宮搖搖頭:“不是我好!你自己也不愛惜自己,你不愛惜,誰愛惜?”
“當初分手地時候,怎麽約定地?嗯?”
陳宮越越氣,罵到:“我們約定彼此都要照顧好自己,那樣才不會辜負我們在一起過地日子。”
“你看看你,現在啥鬼樣子?”
“你是怎麽做地?”
“你就是個日龍包,憨批!”
陳宮也不知道怎麽會突然之間發那麽大地火,大抵是他曾經真地愛過李西。
看著李西被別人傷害,自己卻無能為力,所以才會遷怒李西。
“你發啥子火嘛,我又沒惹到你!”李西憋著嘴,聲抱怨。
她也不知道陳宮為什麽突然就會發火,原來他大聲和我話都不會,更不用罵了。
“到好像都是我地錯一樣,我又不曉得那個人是騙子嘛!”
“唉!”陳宮見李西那副受氣寶寶的樣子,也不知道再什麽好,自嘲道:“嗬嗬,我又不是你的誰,我管你幹嘛呀?”
陳宮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笑:你現在和李西什麽身份?你管她的事情?好聽點是前男友。
難聽點:就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君子以德報德,以德報怨?”,或許吧,陳宮不認為自己是個君子,相反他卻覺得自己是個薄情寡義的人,真人。
但麵對李西,陳宮是真的不好拒絕的,原因自己都不清楚。
能幫就幫吧。
“我們還是好朋友嘛!”李西撒著嬌,笑道。
“是呀!朋友!”
我們認識的時間都用年來計算了,十年之後我們還是淪為朋友。
就像兩條平行線,再無相交的可能。
不是不愛,也不是不喜,隻是我不願意再輕易的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了。
那顆被你摔得稀碎,我好不容易才慢慢粘好的心。
它上麵全是傷痕,一碰,就疼。
有些事情,一次就夠了!
“我跟你個錘子!”陳宮看李西撒嬌的樣子,翻著白眼,罵道。
李西眼睛一瞪,鼓著臉,就要上前動手:“陳宮,耍長了嘞,敢在我麵前嘰嘰歪歪了!”
“你怕是忘了,我白骨爪的厲害!”
李西舞著指甲長長的手,對著陳宮示威。
“嗤!”陳宮麵露不屑,嘲笑道:“就你個站五渣,我就是讓你兩隻ji,你也打不過我!”
陳宮捏著拳頭,在李西眼前比劃了兩下:“看見沒得,沙包大的拳頭,就問你怕不怕?”
“像你這樣的,我能打五個,不帶喘的!”
“以前,那是我讓著你,現在嘛……”
陳宮收起臉上的笑,馬著臉道:“你動我試試?”
還想像以前一樣對我動手動腳的,你怕是想多了。
“嗬嗬……”李西放下了自己的雙手,看著陳宮,認真的道:“陳宮,你真的變了呢!”
你以前,隻要我露出雙手,作勢要撓或掐,你就會求饒的。
“誰不會變呢?”陳宮反問著,收起拳頭。
“是呀,誰都要變!”
倆人沒再話,心裏卻是在經曆著千山萬水。
東河裏的水沒變,還是清澈,下麵長著很多隨著水流舞動的青色水草。
河堤兩邊擺著很多座椅,老頭老太們坐在那裏,喝著大碗茶,嘮著家常。
幹枯的柳枝從光禿禿的柳樹落在地上,孩子們撿在手中,你追我趕,盡情玩鬧。
後方的魁山上有人放著風箏,山頂的亭子裏有幾對情侶正在大聲吼叫。
就是陳宮他們旁邊立著鍛煉器材的區域,也有些老頭老太太們在那裏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夕陽灑在臉上,給伍城披上了金裝。
難得的時候,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看過夕陽了!
有四五年了吧?
華燈初上,東河邊多了很多販,推著三輪車,叫賣著自己的商品。
有中江的特色“蠶土豆”“烤紅薯”,也有其他地方的吃如“烤麵筋”“炒板栗”……還有很多糖果、水果販。
孩子們圍著三輪車旁,留著口水,哭叫著讓自家的大人買上一點,好解解饞。
香氣順著風,飄到陳宮周圍。
陳宮閉著眼,深吸一口,使氣味充滿鼻腔,他輕鬆的就分辨出裏麵有什麽東西。
“正在油炸的土豆、孜然和著油、紅薯烤焦……”等氣味勾引著他的胃,陳宮知道,他是餓了!
該吃飯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陳宮看著李西道:“走吧,去吃飯吧!”
“傻站著幹什麽?望著東河,你身體就能好起來了?”
“我曉得那邊有一家砂鍋,清淡,還有燉雞和豬蹄!”陳宮用手指了指左側亮著招牌的店,著。
“嗯!”李西在夜色下點了點頭,看不清神色。
倆人一前一後往飯店走去。
另一邊,正在等陳宮接她回家的任瑤焦急的站在縣醫院大門口。
她給陳宮打了很多電話,發了很多語音,陳宮都沒回複。
陳宮早把手機調成靜音了,當然他沒忘去接任瑤回家。。
他想著的是:給李西點兩個菜,自己付了賬就去接任瑤,再和任瑤在外麵吃點東西。
對,他並沒有打算陪李西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