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溝通

  合理的用語言溝通,能拉近你和他人的關係。


  院外的打鬥聲慢慢遠了,陳宮這才轉過身看著自己的母親露出苦笑:“媽,你,這院裏的狗為啥見我就像瘋了一樣,拚命的追咬?”


  “回來一次,攆我一次,那根花狗是哪家的?”


  “也不用繩子拴上!”


  陳宮對著郎澤芳抱怨著院裏的狗太凶,聲音無奈又苦惱。


  郎澤芳抱著朵兒走到廚房旁牆邊的桌子邊上,拉了張椅子坐下,這才道:“我那裏曉得!?”


  “那條花狗好像是石娃他家的!”


  “你是不是招惹過它?狗很記仇的,我們家的花,去年你婆打過它一次,現在,隻要你婆婆上我們家,花就要對著她咬!”


  郎澤芳把女兒放在腿上,左手扶著,右手握著奶瓶,好讓朵兒吃得順服一些,慢條斯理的分析著。


  “有點嚇人!”陳宮也拿了個凳子,坐在屋簷下,隔著郎澤芳有個三四米遠。


  “會不會,是你時候,吃狗肉吃多了的緣故?”浪澤芳像是想起什麽,突然了一句。


  “狗這個東西,它們聞得到人身上人聞不到的味道!你吃狗肉吃多了,身上帶著狗的氣息,所以,就要咬你?”


  陳宮點了支煙,坐在凳子上,手和腳還有些顫抖,他沉思了一下,麵露苦澀:“可能是嘛!”


  陳宮從由於沒有吃到母奶的原因,五年級之前都是黑瘦黑瘦的,還矮。


  最主要的是,那時候他已經十來歲,冬還會尿床。


  陳楚和郎澤芳一合計,估計是陳宮的體質差,所以就想拿什麽給他補補。


  那時,陳宮的中醫外公還活著,就給陳楚兩口子出了個主意:吃狗肉,裏麵加著陳宮不認識的中藥。


  紅燒、燉、炸、炒……陳宮吃狗肉到吐!


  別,還真管用。陳宮的身體慢慢的健碩了起來,身高也是蹭蹭往上長,這尿床的毛病也徹底沒了。


  可就是有一點不好,走哪兒去玩,都要逗狗咬。


  陳宮以前還以為自己身上煞氣太重,不是狗能看見人看不見的東西嗎?他也就沒太在意。


  今聽母親這麽一,陳宮算是明白了,這原因出在這兒。


  陳宮也是苦笑不得,因為當年吃的狗肉,大多都是半大不的狗,而且一家人隻有他一個人吃。


  父親陳楚有氣管炎不敢吃大補的狗肉,母親郎澤芳是不願吃,妹妹是想吃吃不到。


  e,這都是時候造得孽呀!


  陳宮曬然一笑,吐了口煙,扭頭問道:“伍叔呢?”


  郎澤芳把吃完奶粉的朵兒放在地上,站起身來去洗奶瓶,回答道:“還能在哪裏?城裏頭!”


  郎澤芳好像見怪不怪,也不管自己的男人在城裏幹什麽。


  朵兒叫喚著撲倒陳宮身前,抱著陳宮的腿,流著口水,興奮的對著陳宮大喊大叫:“哎……嗚哇,嗚哇……咦咦……”


  陳宮連忙把手裏的煙丟了,彎腰抱起這個同母異父的妹,一邊逗著她,一邊對著郎澤芳道:“媽,朵兒都兩歲多了,還流口水,話也不圓環,你們就沒整去醫院看一下?”


  看著朵兒眯著眼睛,流著口水,笑著對他嗚呀嗚呀的叫,陳宮心裏還是很高興的,但是也不免有些擔憂:一般的孩子,一歲多就能話喊人了,這朵兒兩歲多了還不會?莫不是……


  郎澤芳甩著手裏的水,沒好氣的從陳宮手裏奪過朵兒,不悅道:“你的時候,三四歲還流口水呢!”


  “現在的孩,三四歲講話不是很正常嗎?”


  言語之中對陳宮,多有不滿。


  陳宮苦笑了一下,他知道這是母親不高興他朵兒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樣了!


  陳宮連忙賠笑:“這個,我還不是擔心朵兒嘛!”


  “畢竟你和伍叔生朵兒的時候,年齡也不了,這有問題,發現了就去看一下!”


  “而且……”陳宮著著,就頓了頓,他在考慮要不要跟母親:他發現朵兒這個反應有些慢,是不是智商有些問題?要知道大齡產婦生下來的孩子多數智力都是有一點缺陷的。


  但陳宮轉念一想:直,肯定不好,惹得母親不快,委婉的提一下,等她兩口子去想吧!他又斟字酌句道:“沒問題不是更好嘛,有問題,咱早發現,早治療,朵兒還這麽,莫等長大了才曉得,那時候再來醫,就晚了!”


  “這個,是要害一輩子的!”


  郎澤芳正在拿衛生紙給朵兒擦口水的手停了停,這才抬頭,臉上有些擔憂:“那等你伍叔晚上回來,我跟你伍叔商量一下去醫院看看!”


  明顯,陳宮的話到郎澤芳心裏去了,她還是對自己的女兒健康有些擔憂。


  聽到母親的回答,陳宮滿意的笑了笑:“這就對了噻!我也是為了朵兒好!”


  對於這個同母異父的妹,陳宮是打心底喜歡的。


  陳宮伸著手逗著朵兒:“朵兒,來,來哥哥這裏來!”


  “喊哥哥,gege……喊了帶你去買糖!”


  “嗚呀……咦咦咦……”


  郎澤芳看著玩鬧的兩兄妹,心情好了很多,憔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宮兒,你那個病,你咋想的?”


  郎澤芳挺擔心自己的兒子,開口道:“是吃藥嘛,還是手術,你總要有個法噻,總不能拖著!拖是拖不好的!”


  陳宮抱著朵兒,站在院裏,把朵兒舉過頭頂,慢慢的轉著圈子,笑著回答:“醫生不是都喊觀察半年嘛,那就等半年後再!”


  “要是息肉繼續增大,就動手術割了!”


  “那乙肝……?”郎澤芳有些擔憂,這肝病可不好治,她不放心:“你就不打算喊醫生給你開點藥吃一下?”


  “沒事,感染期,還用不著抗病毒治療!”陳宮把朵兒放在地上,對著朵兒額頭親了一下,隨口道。


  陳宮把朵兒塞進郎澤芳懷裏,鄭重的道:“你不要擔心我,我這麽大的人了,自己的身體我曉得,該醫我會醫,該吃藥我也會吃藥!”


  著又看了眼郎澤芳懷裏眯著眼睛大笑的朵兒,抿了抿嘴道:“你把朵兒帶好,伍叔那個人把朵兒看得比命都還要重要,朵兒要是出一點問題,伍叔肯定要跟你吵!”


  “現在的情況就是,你在他心裏已經沒有他的女兒重要了!”


  “平常,你都多留著心!”


  陳宮著,眉頭緊皺,他真的不想這些話的,挑撥她兩口子的關係這事,陳宮幹不出來!

  但事實上:伍叔對這個四十六歲才有的唯一血脈的女兒,明顯比母親上心得多,甚至神經質。


  為了以防以後,她倆吵架。該提醒的還是提醒一下,畢竟眼前站著這個女人是自己的母親。


  郎澤芳憔悴的臉露出笑容,聽著陳宮的話,她心裏高興:兒子還是關心我這個老母的。


  “我曉得!”郎澤芳抱著朵兒,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就要得,中午喝了一點酒,腦殼有點昏,我去睡一會兒!”陳宮看母親答應,轉身就往臥室走。


  “吃晚飯的時候,喊你?”郎澤芳在背後喊道。


  陳宮擺了擺右手:“要得!”。


  郎澤芳看著兒子的背影,臉上又浮現笑容,她明顯感覺自己和兒子陳宮之間的關係緩和了,沒有那麽僵了。


  看來,適當的談談心,還是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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