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第一賭石師14.13
她有什麼資格這樣看自己?
她算個什麼東西?
自己可是天才賭石師,那麼受歡迎,被許多人愛戴,她哪來的勇氣敢跟自己叫囂?
戴娜臉上的優越感壓都壓不住,臉上的意思更是明顯。
「窩草,這戴娜是腦子有坑吧,那是什麼眼神?」
「噁心,真噁心,媽呀,再也不能直視她那張臉了。」
「以前覺得她很善良很美好的自己,一定是中毒了。」
「中毒+1」
「中毒+2」
光網上看到這幕的人,紛紛忍不住吐槽,特別懷疑人生。
即便是之前疑似戴娜水軍的一群人,都有些臉色難看。
似乎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來給她洗白。
戴娜卻是沒一點自覺,她見忘憂越發不把她當回事,氣的更凶。
張口就想威脅,話到嘴邊才反應過來。
她忘了,她已經沒有籌碼了。
該死。
憤怒的火焰在眼中燒灼,不斷蔓延。
「戴忘憂,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你姐姐,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忘憂:「?」
what?
她又做了什麼?
是不是有病啊。
「你有精力在這攔著我,還不如去解你的石,看看自己輸的到底有多慘,順便好好認清偷竊來的東西,永遠都不會屬於你。」
忘憂懶得再跟她廢什麼唇舌,不客氣的刺道。
戴娜大概是真的被忘憂給刺激了,臉色扭曲的難看。
不過她也是真的沒再跟忘憂糾纏,而是憤怒的跑過去拉著自己的毛料,朝解石區沖。
那樣子似乎是想讓自己相信那裡的確有非常好的翡翠。
但實際上,她真的那麼自信?
不。
戴娜即便是憤怒沖昏了頭腦,心裡的不安也沒有散去。
從開場就存在的東西,在看到忘憂真的賭出皇家紫后,更是濃郁。
到現在,愈發忐忑。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就是怎麼都壓不下去。
「你有本事就別走,讓大家好好看看你這個騙子。」
雖然渾身細胞都在收縮顫抖,她還是忍不住叫囂。
忘憂這次是真服了戴娜了。
找死也沒有她這樣迫不及待的。
當下也不走了,悠然的站在那,等著她解石。
自信雍容的神態,立刻引起了場下場上的討論。
「戴娜的那塊毛料真的會很慘嗎?看起來還好呀。」
「要是沒有皇家紫之前,我可能會稍微懷疑一下,但現在我對忘憂小姐姐只有盲目信任,她說會很慘,就一定會很慘。」
「默默加一,我也覺得會很慘。」
「不過真的,忘憂小姐姐的能力好強大呀,這要是沒有被戴娜那個惡毒的女人威脅那幾年,她肯定早成大師了。」
「是啊,是啊,都是戴娜的錯。」
「還有戴家,都是姓戴,戴家主還是忘憂小姐姐父親的親弟弟,弟弟生病了,都不看望一下,還縱容女兒以此威脅親侄女,想想真的是好恐怖哦。」
「你們說戴家對自己親人都這樣狠心,對我們這些消費者豈不是更狠?」
「那他們家的毛料,真的是按照嚴格比例來的嗎?會不會有假毛料呀?」
……
原本只是針對戴娜的話題,瞬間上升到了整個戴家。
甚至還扯出了產業。
賣假毛料的帽子一扣,管你賣沒賣,都會被上面重點關照。
要是被人舉報了,那絕對是嚴格檢查。
這樣一來,沒有按照規定比例放的毛料,立刻就會被發現。
『啪』
杯子被狠狠砸在地上,濺起一地碎片和水漬。
坐在皮質沙發椅上的男人,氣的臉上肌肉都不停的抖動。
房間里的其他幾人面色也沒好到哪去,都是一臉怒火的盯著中年男人。
他們對面的牆上,還掛著一個隱形的屏幕,正播放著賭石大會和光網上的事情。
「家主這可怎麼辦,要是那些人去舉報我們,我們就完了。」
一個年紀看起來過百的中年人,肥胖的身體隨著他說話一顫一顫的,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替他擔心。
掉下來怎麼辦?
另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穿著時尚西裝的男人,也緊跟著開口。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戴家會被戴娜毀了的。以前戴娜有強大的賭石能力,任性妄為我們都可以當做沒什麼。」
「結果這一切都是假的,家主,這事,我們不想問你是否知道,但現在,我們必須放棄戴娜。」
「我贊同,放棄戴娜。」先前開口的男人,出聲附和。
房間里唯一的女性也點頭,「戴家和一個戴娜相比起來,孰輕孰重,我想家主心中很明白。」
戴強臉色十分難看,尤其是這些人一臉沒得商量的樣子,更是讓他整個臉都黑了。
那不是他們的女兒,便可以隨便放棄毫不考慮。
可那是他的女兒。
親生女兒!
一直嬌養了這麼多年,還不斷悉心培養,卻……
到底哪一步錯了?
那人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
現在怎麼解釋。
難道真要放棄女兒?
不,一定還有辦法的。
「家主你還在猶豫什麼,戴家的前途難道你不顧了?」
「是啊家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不過是表面做個樣子,到時候等風頭過了,你在把人接回來不就行了嘛。」
「對呀,就委屈這一段時間,為了戴家,難道這點都不能犧牲?」
戴強被幾人說的完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得咬著牙點頭。
他也知道形勢緊迫,要是不給公眾一個說法,讓戴忘憂原諒。
有了靠山的她,一定會報復他們的。
該死。
到底是誰把她給放出去的?
還讓她找到了強大的靠山。
他明明安排的很妥善,不會出意外。
完全不知道被自己親生女兒坑了一把的戴強,不得不聯繫自己的智囊,讓他想通稿要怎麼發。
而不知道自己即將有個大驚喜來臨的戴娜,額頭冒著冷汗的解毛料。
若是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她的雙手在顫抖。
眼睛更是瞪的死死的,似乎在緊張,又似乎在害怕。
可不管是什麼,她動了半天,愣是一塊外殼都沒有切下來。
別說觀眾,就是忘憂都失去耐心了。
大踏步過去,一把把人拉起來,自己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