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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惺惺相惜

  依舊是朗月高掛的夜空,黎溪竹站在一邊的小徑處等著花彌,早就猜到他定是又去了女戎那兒,便在這兒必經的小徑等著他。


  看著遠處慢慢走來的花彌,黎溪竹淺笑著迎了上去,“怎麽樣了?”之前花彌就已經跟他說起今晚女戎便會有所行動,想必這會兒已經回來了,要不然他也不會離開。


  “不知道。”花彌與黎溪竹並肩走著,聲音裏皆是無力,她的事情他總是不過問,隻是這並不代表他不關心,明明清楚她對自己的排斥,卻還是想要靠近,就這樣默默的守著她也好,至少他們共患過難,也並肩作戰過。


  感受到花彌的無奈,黎溪竹也不再多加言語,就這樣一直陪著他。從認識他到現在,還沒有見他對誰上過心,隻是為何愛上不該愛上的人。對於女戎,雖然他了解的並不多,單是這幾日的相處便感覺到她的冷淡,除了第一日剛來歸來居,他們之後未曾說過一句話。


  快到花彌的房間時,才聽見他悠悠的聲音,“明日我們就回陰葵。”嘴裏這樣說著卻並沒有轉身,更加沒有看黎溪竹。


  “這麽快就走了。”也不知怎地,黎溪竹的情緒也突然降到了最低點,一句話說完便不知還要說些什麽,就這樣站在花彌身後看著他。


  花彌輕輕的籲了一口氣,連他自己也不知此刻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回去陰葵教便很少有機會接觸女戎,也隻有出任務的時候才會一直形影不離。然而這次,即使不在陰葵教,女戎也是一顆心寄托在雲易寒身上,就連行動時都不想帶著他。


  無論是留下還是離開,終究是與他花彌毫無幹係,他也隻有永遠跟在她身後仰望的份,就連守護她的資格都不曾有過。


  收斂起自己的悲傷,花彌笑著轉過頭,“又不是不回來,溪竹就在這兒等著我歸來如何?”聽出黎溪竹話語中的不舍,花彌也隻能這樣說著安慰道,其實誰又能知道他下次來這兒會是什麽時候。


  “好,那我在這兒等著彌回來。”黎溪竹眼神堅定的看著他,似乎這樣自己便也就有了信心,“如果太累了,就離開陰葵教吧!跟我一起住在歸來居,就這樣平淡的生活一輩子也好過整日活在廝殺中。”其實兩個人相伴一生也沒有什麽不好,他們可以一起種花種草,一同遊山玩水,從此再不管這凡塵中的喧囂。


  低低的笑了一聲,“你以為進了陰葵教還可以那麽容易的出來,除非教主允許,不然這一輩子我都是陰葵教的人。”其實他又何嚐不想離開,這麽多年活在血雨腥風裏,他早就厭煩了,也一直覺得很累很累,隻是沒辦法呢!

  “隻要彌想離開,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哪怕是付出他的性命換來他的自由,他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因為已經值了。


  拍了拍黎溪竹的肩膀,麵對好友的執拗,花彌還是有一絲觸動的,“好了,別再說這些個傷感的事,不如我們今晚痛飲到天明?”說著便拉著黎溪竹進了屋。


  自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沒喝多少花彌便已有些迷糊,看著麵前黎溪竹的影子也開始分散,“溪竹,看來我的酒量還要多加練習啊!”說著又接著喝起來,“說好喝到天明,我絕不倒下,絕不能倒下。”


  黎溪竹奪過花彌手中的酒壺,“明早還要趕路,早點休息吧!”說著便扶花彌走到床邊,才剛沾到床,花彌便已經不省人事,黎溪竹輕輕的幫他蓋好被子,站在一邊無奈的搖著頭。


  睡夢中的花彌一直很不安穩,嘴裏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講些什麽,黎溪竹隻好一直守在他的床邊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好像隻有這樣才會安靜下來。不知不覺中,黎溪竹也倚在床邊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花彌和黎溪竹幾乎是同時睜開了眼。黎溪竹看著周圍的環境一陣疑惑,這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間,隨後才想起昨晚的事情。而花彌則揉著額頭,似乎還沒有睡醒的樣子,轉頭看到睡在自己身邊的黎溪竹一陣怔然,他怎麽睡在自己身邊?

  明白花彌心裏在想些什麽,“大概是我昨晚也醉了,把這兒當做自己的床了。”接著瞪了花彌一眼,“怎麽,你不會想讓我睡在地上吧?”


  “說什麽話呢?不就是同床共枕嗎?”雖然嘴上說著無所謂的話,可是心裏還是有些別扭,這可是花彌記憶中第一次跟別人睡在同一張床上,而且還是個男子。


  “你就不可以換個詞,同什麽床共什麽枕,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黎溪竹一邊編排著花彌,一邊暗自偷笑,這俗話說百年修得同枕眠,他們倆這是修了多少年啊!“快點起來吧!你今日不是還要啟程回陰葵教。”此時說起這個話題,黎溪竹已不像昨晚那般難過,這些年裏,花彌在他這兒住上個幾日,然後又離開已經不知有多少次,也不會多這一次。


  收拾妥當,花彌和女戎便跟黎溪竹告了別前往陰葵教,越來越遠離辰陽,女戎的心髒又開始疼了起來,也不知以後還有沒有見麵的機會。


  喉嚨處又是一股甜腥味翻湧而出,女戎鎮靜的拿出袖中的手帕捂住嘴巴,然後又將手帕重新放回了袖中,這一係列的動作沒有任何異常,連她身邊的花彌都無任何察覺,誰又會知道那塊手帕上已滿是血跡。


  同樣是大清早的,雲易寒便在歸來居前來回踱著步,想要進去看看女戎傷到哪兒了,又不知該以怎樣的身份。就在雲易寒一籌莫展時,黎溪竹走了出來。


  早就有人向他報告歸來居外有行蹤鬼祟的人,誰知一出來居然是寒王雲易寒。對於雲易寒,他也僅有過幾麵之緣,還是以前在紅館時偶遇幾次,隻是雲易寒是那種隻要見過一麵便會終生難忘的人,黎溪竹自然是一眼便認出了他。


  上前朝著雲易寒施了一禮,“不知寒王大駕寒舍有何貴幹?”他可想不出他這兒有什麽東西能夠吸引來雲易寒,還是說他知道了是他藏匿了女戎和花彌,這次來是想懲治他?可是瞧著雲易寒這幅架勢這種神情,也不想是這樣啊!

  “本王來找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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