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計中計(4)
兩匹駿馬一前一後奔跑著,寧靜的羊腸小路上飄過陣陣馬蹄聲。就在他們離城門口不遠處的時候,淩齊颯突然一拉馬繩,那匹駿馬揮起前蹄嘶吼了一聲便停了下來。
淩齊暄緊跟隨後,見他突然停下,便也急忙去拉馬繩,但由於繩子拉得過重,那馬痛苦的嘶吼一聲,兩隻前蹄揮的過高而瞬間倒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淩齊暄卻在馬倒地的過程中抱著淺淺跳下了馬背。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著淩齊颯抱怨道:“四哥,你突然停下做什麽?害得我差點撞上了。”
淩齊颯抱著伊小夕也下了馬,他走至兩人麵前說道:“咱們這樣進城太顯眼了,換乘馬車。”
“哦,那你也提前打聲招呼嘛。哎,那馬車呢,在哪?”淩齊暄左顧右盼的看了看,卻並不見有啥馬車呀。
“你看,不是來了嘛!”他看向他身後的方向說道。
淩齊暄回頭一看,果然,一輛馬車奔跑了過來。
而伊小夕從下馬後便一直默默站在一旁不語。見淺淺一直低著頭,這讓她很是擔心。可現在在他們麵前,她也不好多說什麽。哎呀,淩齊颯剛才下手那麽重,她不會是受傷了吧?想著想著,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走了過去。“淺淺,你沒事吧?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淺淺這才抬起了頭看向她,連忙搖著頭說道:“小姐請放心,淺淺沒事。”說完,她又低下了頭。小姐,對不起,我騙了你。她在心裏默默道歉著。如果小姐知道這次的出逃完全是計劃好了的,而她也一直在騙她,那她還會原諒她嗎?
伊小夕還想說些什麽,但是馬車已到了他們的跟前。見此,她隻好作罷。
馬車停下後,從裏麵跳出了兩人,淩齊暄一瞄,不正是白逸楓和張洛楚嗎。他跑到他們麵前看了看,不禁點頭說道:“哎呀,果真好像呢。咱們要是臉上的麵具沒拿下來,別人壓根分辨不出來。”早知道他就不這麽早把麵具給扯下來了。
淩齊颯並不廢話,直接對著兩人吩咐道:“你們騎上這兩匹馬回王府去。”
“是,王爺。”
隨後,淩齊颯便撩起馬車簾子,對著伊小夕說道:“上車。”
她撇了撇嘴微微歎了口氣,唉!現在,她已經沒有退路了。真可笑,她還是被他們給找到了。最重要的是她還連累了淺淺。在自責中她不情願的上了馬車。
車內空間並不大,四個人坐在裏麵顯得有些擁擠。所以現在伊小夕和淩齊颯靠的很近。由於剛才所發生的事,她對他已經耿耿於懷了。她有些疏遠的往裏擠了擠,盡量不想挨著他。
坐在對麵的淩齊暄這下可看不下去了,他對著她嘲諷道:“哼,都要嫁我四哥為妃了,這有什麽的。況且,你不是早已是是他的人了。”
“什麽意思?什麽叫都要嫁他為妃了?”伊小夕皺眉看向他。這家夥在亂說什麽,而且最後一句話說得那麽直白。搞得別人知道的還不夠多似的。
“淩齊暄,再不閉嘴,立馬趕你下車。”淩齊暄正想說話,卻被淩齊颯淩厲的瞥了一眼。
淩齊暄閉回微微張開的嘴巴,將頭扭轉一邊。開玩笑,把他扔在這裏,他還不得走著回去。算了,他不出聲就是了。
伊小夕見他不再說話,轉過頭怒瞪著淩齊颯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嫁我為妃。”
“我不同意。”她激動地大叫道。她現在可看清了他。當初把她當墊腳石,一直在利用她,後來祭台那件事又騙了她。她絕不要嫁他。
淩齊颯陰著眸子冷冷的說道:“父皇已下旨明日你便嫁我。現在嚴瑤在宮中替你撐著,你非嫁不可了。”
“既然有嚴瑤在,你大可找她替我,為何就不肯放過我?”她激動的站了起來,結果‘砰’的一聲撞到了腦袋。嗚嗚,好痛。轉眼間,眼淚已在眼眶打轉。
淩齊颯見狀連忙拉過她坐下,著急的扳過她的頭細細看了起來。
伊小夕掙脫開來哽咽著哭喊道:“我不要你管。”
為什麽她就會這麽倒黴,為什麽就穿越了。她越想越傷心,眼淚也越流越多。仿佛是將心中所有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
淩齊颯心痛的一把將她抱入懷中,輕哄道:“乖,別哭了。”
伊小夕抬起頭梨花帶淚的看著他,請求著說道:“我要回去,你幫幫我好嗎?”
不行,我不能讓你離開我。他在心中說道。看著她此時的模樣,他知道他不能在硬著逼她了。看來隻能這樣做了。他換了種淡淡的語氣說道:“夕兒,你現在得先幫我。日後我定會幫你找回去的辦法。”
伊小夕明白他說的幫忙,不就是要嫁他嗎,然後他便可以借著她登上皇位。嗬嗬,她在心裏冷笑一聲,果然是這樣。她伸手一把抹掉掛著的淚珠,堅定的說道:“好,我幫你便是。但是,先說好,咱們隻是假的成親。”現在可不是哭哭啼啼的時候,以後,什麽都得靠她自己,她要堅強起來。
“嗯。”淩齊颯點了點頭,現在,除了緩和一下,他還有什麽辦法。不過,夕兒,我一定會要你慢慢喜歡上我的。他在心底堅定的說道。
淩齊暄看著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什麽和什麽嘛。四哥竟然答應這女人無理的要求。還假成親呢!
“你說吧,接下來有什麽打算?”伊小夕不顧對麵兩人愣住的表情繼續問道。
“三天前,父皇派人接你進宮待嫁,我們沒找到你,便叫嚴瑤代替著先進去了。現在得把你換進去。”
“那,為什麽不直接找嚴瑤一直幫忙到底呢?反正別人也看不出來。”她疑惑的嘀咕道。
聽完她說的,對麵的淩齊暄搶著出聲回答道:“嚴瑤早就有心上人了,她怎麽可以嫁四哥呢!”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會費盡心思的找她回來。算了,她就先幫他,日後她也還得有求於他呢。反正現在說好了相互幫忙這很公平。雖說如此,可為何她的心裏有些酸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