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招安

  黑漆漆的幽冥北府,魔君寢殿里。


  魔使想給陛下送些飯菜過來,卻被魔君大聲呵斥了出去。便只能端著茶托又彎腰出來了。


  門口的守衛也是一臉沮喪的模樣。關乎葭月小姐的下落安危,魔君陛下如此頹廢,便也是可以料想的。


  魔君從人間回來后,就一直把自己關在這寢殿里。


  案台上,都是喝得半空的酒瓶子。


  橫七豎八排了一長排,有幾個翻倒了,嘀嗒嘀嗒地還在滴落酒水。打濕了大殿的珍貴地磚。


  「葭月,你究竟在哪裡啊?啊?」谷四快瘋了,他手裡舉著酒壺,便是海喝胡灌。這哪裡是喝酒,便是想生生喝死了解了千愁!

  他入韃靼人的營帳內,殺了好多人為葭月報仇。可是,無人說的出葭月去哪裡了!

  只說是鸞鳳朝的那支軍隊之中,無人生還。


  不是被大石頭砸死了,就是被澆了石脂水,燒得面目全非,葬身火海。


  谷四聽了,也隨手把他們的營帳給點了。看著這些螻蟻在大火中哀嚎奔逃,卻也不能讓他感到些許痛快!


  葭月若是死了,他要天下人陪葬。


  葭月若是死了,他活著,那還有什麼意思?

  「呵呵呵,葭月!!!!!!葭月!!!」


  魔君喝醉了,他朝著這個空曠的大殿用力嘶吼,如是走投無路的發狂的野獸。


  他咆哮著,叫著葭月的名字,卻絲毫沒有得到回應。只是餘音裊裊,無限放大了他的悲泣。


  「葭月,你在哪裡。。。。。。?」谷四狠狠地把手裡的酒壺砸碎在了地上,這聲響,讓門外的魔兵們都膽顫心驚。


  找不到葭月小姐,魔君真的會瘋的。可是,到現在都毫無迴音,真是吉凶叵測了!


  外面的微茫透進大殿,谷四長長的衣袍拖曳在地上,拉長了那孤寂悲涼的身影。


  這憔悴的絕艷容顏,與他身上的華衣相得益彰,讓窗外的煙雲都蒙上了曖昧繾綣。魔君很美,可總是被情所困,傷神,傷心,傷了自己。


  他袍尾的繡花如是活的,大朵大朵囂張地盛開。可也只是美得跋扈,讓魔君大人看起來更為孤獨絕跡,那麼悲憤和倉惶。


  。。。。。。


  魔使進來稟報的時候,谷四隻是托腮坐在大殿的台階上。


  他眼睛直直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喜怒無常,他在這三界,只為一人或悲,或喜。


  所以,那人不見了,便是搗毀了他的全部一般,他的心都空了。


  「陛下,有那珞珈洲傳來的消息,關於葭月小姐的。」


  魔使如此一說,便發現魔君大人的眼神亮了一下,果然,陛下站起了身子,正直直盯著他讓他快說。


  「記得上次在您的慶生會上,有珞珈洲的魔使送來了天庭的仙酒,說是他們有一種小蟲怪,可以潛入仙界之中,便如此偷了仙釀出來。」魔使大哥緩緩道來。


  「仙界?!」谷四一聽,眉頭皺起,頓時腦中一個激靈閃過。


  「是,您畫了葭月小姐的畫像讓七洲四大陸的魔怪都去尋找。那邊便是有人說,他們飼養的小蟲怪對這女孩有些印象。前兩日在仙宮裡曾經有見過。但是。。。。。。」


  魔使還沒說完,谷四已經匆匆往外而去。


  「陛下,您等等啊,您不能這樣冒然殺上仙宮去啊!茲事體大!」


  魔使大哥慌了,怕陛下關心則亂,哪裡還有什麼理智。


  一下,便是拚命攔住了這魔君。


  門外的侍衛見狀也是齊齊跪倒在了魔君陛下面前,懇求他慎重考慮。幽冥要與仙界開戰,到底是關乎三界六道的大事!


  谷四被圍地動彈不得,嘆了口氣,很是鬱悶地說道:「本君是如此魯莽愚蠢之人嗎?傳封議和信去給那玉帝,便說本君可以考慮他們仙界提出的招安之策。不過,本君要親自上天庭當面商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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