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巧遇鄆王密談
楊誌歎口氣,道:“不湊巧,我們既然讓大人獨自一人麵對敵人,實在愧對武二賢弟!”
林有德道:“林兄何出此言,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兄弟不提也罷。以我愚見,本以為武鬆和張眉就能歸來的,看樣子,我們可以蒙麵順道把高作了的人作了。現在我們還多了黃朱兩位兄弟,更加沒問題了。”
老黃、老朱立馬拱手:“請大人吩咐。”
林衝一愣,隻能說道:“多謝大人。”
當他們一行5人來到高衙內在汴梁城外一間莊園時,發現時辰還早,於是大家隨意在附近的隱蔽的樹蔭下閑談。
而本是斥候出生的老黃則一個閃身躍入了莊園之內。
林有德注意到,老朱與林衝兩人談得甚是投機,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意外。
由神兵轉化而來的戰將,為什麽會有如此高的智能,他自己也說不清。
似乎就像被係統賦予了新的靈魂,和以前呆滯執行不懂轉彎的樣子比起來,確實不同。
正好此時老黃回來了,腳下輕點幾下,無聲無息就來到了林有德身邊。
老黃低聲道:“大人,內部隻有幾個侍女,還有一個老管家,三個護衛。”
林有德挑眉道:“我們撲了個空?”
林衝望著莊園低聲道:“大人,這個時辰,那個高衙內肯定跟著他的狐朋狗友在卿華樓廝混。”
林有德甚是驚詫:“卿華樓?還沒倒閉呢?”
要說卿華樓那可真是巧了,前段時間麵具不是撲殺文人士子嗎?
第二天就被官府直接封了,現在又開了?
“那麽猜猜看,這個高衙內用幾個時辰回來。”
老黃和老朱都一臉的懵逼:“呃,猜什麽?”
林有德一怔,念頭幾轉,笑道:“明白了…”
都是一群鋼鐵直男!!
二更未到時,隻聽遠處踏踏踏接連來人了,在這之中,林有德通過林衝的指點,認出了正中心的那個富家公子哥。
林有德數了數,也就五六人。
高衙內被眾個護衛拱衛著,還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隻見黃門山等下的兩人出現,並肩立在中間。
隻聽歐鵬他厲聲道:“高衙內,你害我兄弟二人,今日斬盡殺絕,不留活口,這是你自作自受,已是悔之莫及!”
話聲一落,歐鵬和鄆王一起抽出了兵器,在燈光映照下寒光閃閃,發出陣陣殺氣,咄咄逼人,威勢依然不小。
“嗯?你這是什麽話?我花了十萬兩讓你去殺人,你現在掉頭回來找我?這是什麽話!!”高衙內仔細分辨出來,是他請來的4個殺手兄弟,先是一愣,而後憤怒指著他們兩人質問。
好啊你們,這是要黑吃黑嗎?
小爺我也不怕你們!我人多!!
此刻,高衙內那邊一個瘦高個子的禁軍,走上前來,和高衙內交頭接耳。
所有人都把目光不去關注歐鵬和鄆王,對他們一搭不理的模樣。
“哇呀呀呀!是你該死!!”鄆王大吼一聲,一把長劍對著高衙內直刺而來。
“衙內,看咱家的!”一個銅甲禁軍出手,他的對手是鄆王,兩人狠命出招,打得險象環生,連一旁的高衙內都提心吊膽。
而歐鵬的對手是剩下的禁軍,他以穩健守住前方幾個禁軍的猛攻,不失時機地趁隙反攻,招數凶猛,勁力十足。
忽然高瘦子禁軍邊打邊叫道:“好一個黃門山四傑,一看就知道吃癟了,自己解決不了目標,就回來找買主麻煩,真不要臉!”
鄆王聞言大怒,手中長劍不斷加速劈砍。
“哇呀呀,看打!”鄆王嚷嚷道。
隨後右手一甩,甩出幾枚飛刀支持高瘦子禁軍,飛過一片陰影。
高瘦子禁軍冷笑一聲,袍袖一抖,就欲接那暗器。
哪知那飛來的飛刀卻避開了他,飛向了旁邊的樹林之中,根本傷不了他。
正詫異間,卻聽一聲喝道:“靠!被發現了,上!”
就聽鏘一聲,一大股血腥味,淋得他滿頭滿臉。
與他戰在一起的鄆王也同時遭殃,淋得一身是血。
噗嗤一聲,青色的風刃飛過,直接帶走了兩人。
“叮,宿主擊殺四星戰將鄆王。”
“獲得一次四星戰將升級名額。”
“哈哈哈,好好好,殺得好……”也不知道高衙內是什麽情況,看到鄆王倒下,頓時開心得不斷拍掌。
歐鵬哪裏受到這中羞辱,直氣得渾身打顫,顧不得一身鮮血,狂叫一聲,朝鄆王撲了過去。
四個禁軍護衛也反應迅速,緊跟著去拉高衙內往莊園內跑了進去。
而林有德幾人緩緩走了出來。
歐鵬一刀林有德,咬牙切齒,便亮出斬馬刀刀,朝他吼道:“拿命來!”
林有德沒有說話,聞言抽出龍血刀,對著歐鵬斬去。
而林衝幾人則攻向莊園內,他們的目的是抓捕到高衙內。
一時間龍騰虎躍,刀光劍影,喝斥連連,戰鬥得十分激烈。
刀與刀相交,金鐵不斷閃爍。
此刻他已把歐鵬逼落下風,歐鵬打紅了眼,使出的全是拚命的招數,以傷博傷,對自己的傷勢視若無堵。
忽然,歐鵬左手一揚,喝了聲:“斬!”隻見他斬馬刀閃電般襲到。
林有德急忙以龍血刀格擋,卻見歐鵬一抖手,揮舞斬馬刀。
林有德出手隻見一團白光將歐鵬卷住,一陣叮鐺聲響過,歐鵬悶哼了一聲,向後躍了出去。
隻見他左臂齊臂斷開,鮮血淋漓。
林有德正要追過去,忽聽他一聲尖嘯,雙腳拔地而起,沒入樹叢不見。林有德皺眉掃視全場,本以為要有一場拚個死活的酷鬥,哪知卻是落跑了。
不多時,眾人歸來,壓著高衙內回來了。
林有德眼睛盯住他臉上瞧,嘴裏道:“這位公子爺,我貌似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買凶要來截殺我?”
高衙內哪有膽量和林有德幾人對峙,他吃喝玩樂樣樣行,唯獨膽量一點都沒有。
看著將他包圍,簡單幾招就把高俅派給他的護衛解決的林衝等人,立馬哭泣道:“饒命,饒命,我隻是替人辦事,我和林衝有仇,但和你沒有仇啊,我沒理由整你啊。”
林有德雙眼一眯:“是誰讓你買凶殺人的?”
“這個倒不知,我隻知道他也住在汴梁,我第一次和他碰麵就被揍了一頓,昨日第二次見麵就被他踹了一腳。”
“就見了兩次麵?你就幫他殺人?”
林有德心想,多好多混蛋的一個朋友啊,見不到兩三麵就做這種事誰信?
“你認為我會信?”林有德手指一動,高衙內的右手立馬被楊誌重重一踩。
“啊啊啊,別,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不會打架!”
“普通人可住不了這麽大的莊園,也花不了十萬兩買凶殺人。”
林有德懶得理他,緩緩起身,林衝等人自然會收拾他。
“啊!別!不要,住手啊。”
“我說,我說,是蔡二代!”
林有德十分驚詫,立即轉身看著他。
“他是蔡京的親兒子!他逼我買凶殺人的,黃門山兄弟也是他叫來的!我隻是給錢!!”
林有德一愣,聽得明明白白,腦海中不斷回響蔡二代,心想我和你,說不上相熟,但也不至於吧?
高衙內被林衝踩著,哭泣著道:“就是他讓我花錢的,還有,是我奸汙了林衝的妻子,但是我沒殺她啊,是她自己撞牆自盡的!我就是好美色罷了!”
“住嘴!!”林衝青筋冒起,重重一踩,頓時噗嗤一聲,高衙內噴出鮮血。
“收拾幹淨。”
林有德轉過身,楊誌跟在後麵,麵無表情。
“是,大人。”
沒走多久,林有德就收到了一條信息。
“4星戰將林衝斬殺了高衙內。”
隨後,莊園高高燃起了烈火。
大火中,林有德幾人駐足了一會後,加速向汴梁城內趕去。
有意思的一點來了。
當林有德幾人回到了駙馬府,卻收到了汴梁何畫舫赴宴的請柬,落款正是蔡二代。
這蔡二代為何要請自己赴宴?
他究竟有何意圖?
難道他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某些事?
一群人也湊了過去,一見蔡二代的帖子都不禁一怔,叫道:“是他?!”
“這蔡二代是要做什麽?”
“鴻門宴?”楊誌琢磨了一下,想出了一個可能性。
林有德笑道:“真是巧了,瞌睡送來枕頭”
老朱道:“大人要赴宴嗎?”
林有德將帖子遞給老黃:“這上麵有蔡二代的親筆,能追蹤出他的所在嗎?”
老黃打開帖子看了看,鼻子嗅了嗅,雙手遞還給了林有德。
林衝道:“哼,大人,這人包藏禍心,這樣的宴會可不能去!”
老黃還是不明白問道:“這是何人?”
淩晨把蔡二代的情形說了說。
老黃撓了撓頭道:“不理他,讓他白等!”
楊誌淡淡說道:“把帖撕了吧!”
林有德道:“這事得斟酌斟酌,要不現在就去各位以為如何?”
“老黃。”
“大人,查查蔡二代在哪。”
“是,大人。”
汴梁河上,無數畫舫遊蕩、畫舫上頭秀色可餐的妙齡女侍,才藝雙全的美人,達官貴人、學子文士、富商巨賈、紈挎子弟、江湖豪客乃至市井混混、三教九流,在畫舫上來尋歡作樂、拋金撒銀。
張邦昌和朱子明坐在一艘建造得鏤金描彩、美倫美奐的畫舫。
朱子明眼珠一轉,直勾勾對著張邦昌恭敬問道:“蔡相真在這裏?蔡相不想是想要來看唱曲的姑娘吧?”
“子明,不要激動。”張邦昌坐在桌前,慢慢喝茶。
張邦昌一壓嗓門道:“這艘畫舫有幾十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有人在裏麵,我們很難找到蔡相。”
卻不想一個侍女走來十分謙遜地說道:“兩位貴客,大人來了。”
眾人轉頭去看,隻見蔡二代和一個二十五六的青年走在一起,斯文中透著一股傲氣。
“哈哈,張師,朱師,好久不見,數月不見,浩然正氣撲麵而來啊。”蔡二代眯著眼笑道。
朱子明抱拳道:“有禮了,不知道蔡公子請我來是有何事?”
蔡二代笑道:“來來來,我今天要跟你猛介紹一下一個貴客。”
張邦昌和朱子明一聽,立馬迷糊,而蔡二代卻連忙讓一旁站著的侍女準備接風宴。
誰都看得出,蔡二代容光煥發,四處瞧了瞧後對著張邦昌和朱子明一請讓他進屋。
二人一進門就有一張案桌,幾隻矮凳,掀開一道門簾,客室燈火通明,小方桌上有酒有菜。
見他們進來了,那人便站了起來。
這位既然是三皇子鄆王趙楷。
鄆王隻是微微點頭。
這是什麽情況?
鄆王徑自坐到主位上去,下手空著的叫他坐,道:“來,兩位大人,先把這杯酒喝了,再說話!”
蔡二代也不客氣,依言坐下,端起麵前的酒杯就往嘴裏倒,剛咽一口就皺起眉頭,這不是酒。
鄆王道:“這是珍獸酒,珍貴無比,喝了裝神,平日我可舍不得給人喝。”
朱子明無奈,隻好閉住氣一口喝幹,苦得他五髒六腑都翻騰了。
張邦昌連忙運氣,隻覺舒暢無比,氣行一周天後渾身疲勞全消,精氣充沛,方知這酒不凡,不禁大喜。
正要道謝時,鄆王卻拱手道:“這酒是宮內藏了幾十年的寶貝,專補元氣,行功消耗之後,必定受益無窮。好,言歸正傳,我們一行人都屬同脈,來商議對策吧。”
朱子明苦笑道:“鄆王,您請我們來此是?…”
張邦昌搖了搖頭道:“莫非是童貫大人出征平亂的事?”
鄆王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林有德道:“不錯,兩位大人認為此次童貫出征平亂如何。”
張邦昌心道莫名其妙,不知鄆王用意,隻好不出聲,心中卻存著許多疑團想開口詢問。
這時蔡二代卻笑道:“我已探明,梁山的那群叛逆這些人都不好對付,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童大人看似要折損不少人馬了。”
鄆王轉頭看了過來:“此話怎講?”
他很意外,從小玩伴長大的蔡二代,突然醒悟了一番,似乎有什麽見地。
蔡二代繼續道:“我的同窗被童貫大人派去梁山當差,所見所聞讓人發指。”
張邦昌頗有點官架子,他拿腔擺調,哼著鼻音道:“我相信童大人會贏。”
“此話怎講?”
“童貫大人伐梁山平亂不說也罷。”
此刻,鄆王不知說些什麽,隻見他眼一閉,一歪頭瞧蔡二代,這神情高傲無比,真是奇怪。
鄆王雙眼微眯,怔怔站在窗口,俯視著汴河邊漫步的鴛鴦,心裏湧起陣陣苦澀。